秋墨那明朗而充滿信心的表情,讓黎芝有些退縮。
不過,她依然逞強地試圖反擊對方。
“咦?秋墨前輩這麼嚣張的啊?”黎芝說道,“我覺得自己能赢,當然是因為‘有相關經驗’的緣故呀!雖然我沒有跟你比過猜拳,但是根據我過往猜拳的經曆判斷,我獲勝的概率高達七成哦!就是說,我每和别人猜拳十次,就有七次赢了,這還不厲害嗎?因此,我自信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荔枝姑娘敢不敢和我比呢?”秋墨說道,“如果你相信自己能赢的話,就和我比試一番吧?我都已經說出‘你赢了的話,可以“無條件向我提出一個要求”’這種話了,而且,你又對自己的勝率充滿信心對吧。那麼,無論怎麼去想,‘迎戰都是理所當然的’,我說的沒錯吧?”
(怎麼聽都覺得是一種“陷阱”诶……)
(但這“陷阱”的“坑”到底會挖在哪裡呢……)
秋墨的态度越是自信,黎芝就越是感到不安與困惑起來。
“這是什麼奇怪的激将法……”黎芝想了想,說道,“比就比呗,我當然有信心了。可是,既然你都說出了‘你赢了的話,可以“無條件向我提出一個要求”’這種話來,那麼,公平起見,我也隻能為遊戲結果‘加碼’了。因此,你赢了的話,可以向我提出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就這樣吧……”
“‘不過分的要求’是什麼啊?”秋墨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籌碼’也未免太小氣了吧。如果不限定‘過分’标準的話,它就是這麼寬泛、暧昧不清的東西。那麼,如果我提出要求的話,你隻要用‘過分’一詞就可以否定了不是嗎?這和‘沒有答應我任何條件’又有什麼區别嘛。”
(限定太明顯,所以被看出“承諾中的陷阱”了嗎……)
(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想履行這種“随意的承諾”。)
(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
“别輕視我的承諾呀,我也是非常講道理的人呢!”黎芝很随意地說道,“隻要是‘不過分的要求’,我一定不會把它歪曲成‘過分的要求’的。還是說,秋墨前輩是如此不相信我的人品,認為我一定會耍賴不成?”
“沒有啊。”秋墨說道,“既然荔枝姑娘都這麼說了,那我當然也會放心的。好,我們來猜拳吧。數到三就出拳,一、二……”
(這就來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黎芝慌慌張張地、做出沖動無謀的決定。
“三!”随着秋墨的聲音,兩人同時出拳了。
黎芝是石頭,而秋墨是布。
很顯然,黎芝就這麼輸掉了。
“嗯?怎麼樣!”秋墨微笑着說道,“你看,果然真誠的一方是我吧?這是‘上天的裁定’呢。”
“這怎麼可能!”黎芝氣乎乎地說道,“如果這是‘上天的裁定’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輸?”
“這種事情當然可能會輸啊?”秋墨疑惑地說道,“我以為,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己猜拳一定能赢的呢。是不是‘上天的裁定’的話暫且不提,但你之前也已經認同這一點了吧?”
“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黎芝的臉又紅了起來,她不甘地說道,“這不科學呀……”
“不科學?這麼随機的事情,竟然還涉及到科學了?”秋墨問道,“哪裡不科學?你說說看。”
“一般來說,‘猜拳時第一拳一定會出剪刀’的才對,這是常識呀!”黎芝不滿地說道,“你怎麼不按規矩來呢?”
“這算什麼常識啊?你不就出的是石頭嗎?”秋墨很是疑惑地說道,“明明是你先不按規矩來的呀。”
“就因為第一拳會出剪刀,我才出的石頭呀。”黎芝很不爽地說道,“因為一般人都是出剪刀的,所以出石頭就能赢呀。”
“那有沒有可能……應該‘逆向思維’地想一想呢。”秋墨聳了聳肩膀,無奈地說道,“因為第一拳會出剪刀,所以我特意出布,好讓你赢嘛。未曾想到,你的思路剛好與我相反,就引出了失敗這個結果嘛。”
“這怎麼可能呢……”黎芝說道,“如果秋墨前輩想故意讓我赢的話,那你提出猜拳這件事,豈不是沒有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