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宣傳手段,明明……簡直就是無害、且對方自願的“騙術”嘛。)
(但是,居然有這麼多人捧場嗎?)
(不可思議呀……)
(秋墨那家夥,莫非是修煉了西洋的“攝心術”不成?)
黎芝本以為,這樣“強制買酒才能買肉的搭配出售”太過于奸商了,應該沒幾個人買賬才對。
但令黎芝意外的是,那些人對烤羊肉的垂涎程度,簡直令人震驚。
而且,他們的數量也是不少的。
至少,多到能讓這些烤羊肉供不應求的程度。
他們真的都去乖乖地買了酒,然後過來買烤好再分割的羊肉。
(真是令人迷惑啊。我還以為,“大輝山”這邊的人不怎麼喜歡吃肉呢……)
雖然這在黎芝眼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當前的場面就是這樣。
秋墨使用鋒利的刀子,靈巧地将肉割下、再用油紙包了遞給顧客。
黎芝則在一旁負責收款。
初次在短時間内做高強度的計算與收費工作,雖然讓黎芝有些手忙腳亂,但她很快就适應了這樣的節奏。
(居然還很有這方面的潛能呢,不愧是我。)
黎芝不由得有些自傲地想着。
但是,有比黎芝發現自己具備出色的收款、算賬天賦,更讓她驚訝的事情。
那讓黎芝驚訝的事情是——
僅僅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這隻剛烤好的羊就不見了!
雖然對羊肉這麼快就賣光感到驚訝,但黎芝心中更多的是竊喜與安心。
畢竟,拖得時間久了的話,剛烤好的羊肉就會逐漸變冷、不複剛出爐的新鮮了。
如果不能在那之前賣光的話,羊肉的味道就會變差,銷售也會受到影響的。
“羊肉要賣完了!先别賣酒了!”秋墨對酒坊那邊叫道,“來買的人告訴他們羊肉已經賣完了!”
那是如果用西洋時間來計算,頂多兩三分鐘之前,秋墨說出的話。
對黎芝來說,秋墨說出那番話的聲音,還仿佛萦繞在她耳邊。
但是,還沒等黎芝回過神來,局勢就變了。
“賣完了。”秋墨微笑着說道,“感謝大家的支持,期待我們在不久的将來再見!”
雖然感覺有些突然,但黎芝對此當然沒什麼意見。
就這樣,黎芝短暫的收款工作結束了。
現在的她,隻想好好保護着那個裝滿銅錢的小錢箱,盡快把它帶回家而已。
在回去之前,黎芝簡直對什麼都顯得漠不關心。
“這麼快就賣完了?”沒有買到羊肉的某個人焦躁地說道,“我是為了買羊肉才排隊到現在的啊!你怎麼烤這麼點兒肉就不烤了呢?不想掙錢了嗎?”
“那也沒辦法啊,今天大家真是太熱情了嘛。”秋墨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這隻羊已經是非常肥的了,但也就隻有三十來斤肉而已。真沒有更多的肉可以賣啊。”
“那怎麼辦?”沒有買到羊肉的其他人紛紛問道,“你下次烤羊肉是在什麼時候?”
“等荔枝姑娘的‘茶館’開的時候,我就會重新出售烤羊肉的。”秋墨這麼說道,“所以,請務必去支持荔枝姑娘的新店!謝謝大家。”
“好吧。”秋墨雖然說出了答案,但包括回答者在内的很多人,似乎并不怎麼滿意。
盡管如此,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羊骨架,那些人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秋墨不是變戲法的人,當然不可能變出新的烤羊肉來。
沒買到羊肉的人也隻得走了。
“這‘土窯’是酒坊的東西嗎?”黎芝問道,“我們跟他們合作。他們借我們‘土窯’,我們幫他推銷酒?是這樣的嗎?感覺不太劃算啊……”
“是他們的。”秋墨說道,“我知道荔枝姑娘的意思,但應該不是你所想象那樣的吧。放心吧,我們沒有吃虧哦。他們賣一罐酒,就要給我們提成二十文錢呢。”
“什麼!”黎芝驚訝道,“這一罐酒才五十文錢,提成就給我們二十文錢?”
“對呀。”秋墨說道,“我們穩賺不虧的。是吧?”
“這可能嗎?”黎芝對此完全不能理解,她說道,“那他們還掙錢不掙錢啊?”
“他們釀酒的成本很低的。”秋墨說道,“而且,那種小罐酒本來的售價,一罐也不過二十文錢而已。今天隻不過是‘臨時提價’了而已。”
“啊?這樣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黎芝驚訝地說道,“這麼做的話,他們以後還怎麼賣這種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