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狀況,有點令人尴尬。
栗原有三把刀,但在場卻有四個人。
這意味着無論什麼時間都有一個人沒有刀可以用,要停下來休息。
雖然沒什麼人願意在此時閑着,對三個年輕人來說,做這種勞動就像玩樂一樣有趣。
争奪那三把刀使用權的過程,竟然有種熱火朝天的感覺。
由于争奪與競争的感覺是比較激烈的,所以意外地幹了不少活兒。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大量的草被割掉了。
就連黎芝本人,也在基本确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割了不少草。
意識到這些勞動并不難,反而讓黎芝感到驚訝。
總之,沒有任何人在使用刀子割草的過程中受傷,這真是太好了。
“我們要割多少草才夠呢?”黎芝不安而又期待地問道,“我們要割完這附近所有的草才能繼續,還是邊割草邊蓋房子呢?”
“應該是後者吧。”栗原平靜地說道,“那麼多的草,一時半會兒是割不完的。而且,如果割得太多,也是真的影響草再度長出來。所以,割一些、留少許,就差不多好啦。”
“這樣啊。”反應雖然有些平淡,但黎芝心裡其實很高興。
對她來說,現在的情況就是“告一段落”了。
雖然勞動的過程也是很開心的,但黎芝還是更喜歡結束勞動。
“那麼,我們現在做什麼呢?”黎芝充滿期待地問道。
“搓草繩吧。”栗原平靜得近乎無趣地說道,“先把比較幹的草搓成繩子。有了草繩,才能進行下一步。”
“早知道這樣的話……”黎芝遺憾地說道,“我就戴手套了。這樣直接用空手去搓草繩的話,實在有點兒……”
“不過,我有手套啊!”秋墨說道,“正巧,我恰好帶來了。給你一副吧。”
秋墨說着,把自己的手套分給了黎芝一副。
“诶?隻有荔枝姐有,我沒有嗎?”梨花不太高興地說道,“你還真是不識相呢。如果目标是荔枝姐的話,‘讨好我’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梨花在瞎說什麼呢?”黎芝不安又羞恥地辯解道,“他才沒有那個意思。真的,他哪有那個意思?你這樣說話的話,會吓到他的。他如果氣得跑掉的話,我們會損失一名優秀的廚師……”
“那個……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荔枝姑娘你不要出來‘打圓場’比較好吧。”秋墨把手背抵在額頭上,無奈地說道,“本來是什麼也沒有的虛幻之事。被你一遮遮掩掩地隐藏之後,就變得完全是真實存在的事情了啊。真是适得其反呢。”
“效果竟然是這樣嗎?”黎芝困惑地嘟囔了一句,之後又清爽地說道,“那好吧。大概是我說錯話了吧。不過,梨花你真的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介意的啦。畢竟,你沒有手套的話,不就可以少幹些活兒了嗎?有手套的我,也是為了能搓更多的繩子呀。那麼,我連你的那一份也一起做不就好了?”
聽了黎芝的話,梨花微微皺眉,嘴唇也稍稍撅了起來。
不過,梨花的模樣,看起來與其說是不爽、不如說是困惑。她大概是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回應黎芝奇妙的話語吧?
“荔枝姑娘……真是一個好姐姐呢。”秋墨流露出很有些羨慕的口氣,接着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們把任務換一換吧?”
“把任務換一換?”黎芝不解地問道,“你說的‘換任務’是什麼意思呢?我沒有聽懂。再說得明白一些吧?”
“我的意思是。荔枝姑娘可以隻負責幫梨花搓繩子,你隻要把梨花那邊分配的繩子數量搓完,就可以啦。”秋墨繼續說道,“而我則打算負責幫荔枝姑娘搓繩子,當然,我也會把自己這邊的繩子任務完成的。”
(我該感謝嗎?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黎芝還有些困惑的時候,眼前出現了有些詭異的突發狀況。
“我不是梨花!你不許叫我梨花!”不知為何,梨花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她叫道,“隻有我的親人才能叫我梨花,你算什麼?竟然敢叫我的愛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