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激動的态度,大概吓到了秋墨,他愣在了那裡。
雖然秋墨被吓到時的反應有些大,不過倒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看來,秋墨的精神承受力還是不錯的。
奇怪的人當然自有過人之處吧。
“原來梨花是愛稱嗎?”秋墨說道,“我聽别人都叫你梨花,就跟着叫而已嘛,還以為這是真名呢。如果不叫你梨花的話,我該叫你什麼呢?總不能叫你‘那個女的’吧?”
“我叫栗花。”梨花口氣頗有些高傲地說道,“雖然發音聽起來差不多,但是跟我關系不好的人,隻能叫我栗花這個名字。你記住了嗎?”
秋墨沉默着點了點頭。
他這副老實的模樣,似乎竟然讓梨花無奈了起來。
“算了,我跟這種‘除了臉之外一無是處的家夥’怄什麼氣呢。”梨花自言自語一般地小聲說道,“梨花,别擔心。荔枝姐一定不會喜歡這種人的。他遲早會知難而退的,在此之前情緒崩潰不值得。”
(什麼啊……)
梨花的自言自語,聲音有點太大了吧。
抑或是,隻是黎芝的聽力太好了而已?
但從秋墨表情上分析的話,他看起來也明顯聽到了呢。
所以,一般來說,聽力不太差的人都會聽得到那自言自語的吧?
黎芝本想假裝沒聽到的,但她性格中的本能反應,又不允許她這麼做。
遇到不對頭的事情,就要去糾正,哪怕後果不佳、也要貫徹這個原則。
這才是黎芝一直壓抑、但是難免會爆發出來的性格本質。
“你誤會啦,梨花。”黎芝認真地說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很笨的。他才不會以我為目标呢。倘若他這麼想、這麼做的話,他不就是‘正常人’了嗎?”
“不是吧?荔枝姑娘……‘他很笨的’是什麼意思啊。”秋墨抱怨一般地說道,“都跟你說了不要強行來打圓場啊。因為,你在打圓場方面的水平,真是差到吓人呐。”
當然了,此時秋墨對黎芝的看法與評價,她也并不認同。
“秋墨前輩,你别說了。”黎芝不高興地說道,“總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梨花别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那不是生氣。”梨花倔犟地說道,“荔枝姐總是向着他。可他的立場,明明沒有獲得任何人認可的。他憑什麼被你維護呢?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了姐姐這樣美好而真實的家人。所以,誰奪走我的家人,我都不能接受、要與之為敵……”
(但“那家夥”不會奪走我的,所以不是你的敵人啊……)
黎芝對此情境感到有些郁悶。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秋墨告訴她“這種時候勸架會兩邊不讨好”的話,也隻得沉默了下來。
(算了,不說了……)
“爸爸,你現在教我搓繩子吧。”黎芝說道,“我來這裡是蓋房子的,所以凡是涉及蓋房子的事情,都盡早開始做吧。”
“嗯,這很簡單的。”栗原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道,“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教……你看着我搓就是了。”
結果就這樣,隻是有樣學樣、照貓畫虎了。
就和之前割草一樣。
别說,雖然栗原連搓繩子的教法都不會,但黎芝還是順利地學會了這門簡單的手藝。
而秋墨也好像并非初次接觸一樣熟練靈巧,很快就搓了一大堆出來。
“不用了,可以停止了。”栗原突然阻止了他們比賽一般的行為,“搓得太多,就用不上了。現在,繼續準備蓋房子用的草吧。”
于是,又回到了割草這一環節。
割草要比搓繩子簡單以及無趣得多。
當然了,需要的量也大得多,所以需要工作更長的時間。
大約兩炷香、或者說半個時辰的工夫,這附近已經堆了許多幾個人割下來的草組成的草堆。
“話說,這些草……為何都是青草呀?”黎芝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們為什麼要用青草蓋房子呢?還是說,我搞錯了,爸爸隻是要把它們割下來曬幹草不成?”
對黎芝的疑惑,栗原似乎感覺很奇怪。
“你喜歡青草還是幹草?”栗原驚奇地說道,“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幹草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