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也不用這樣想的。”梨花說道,“我不知道日期和星期,隻能說明我們這裡的人不需要時鐘懷表與日曆而已。不能說明這些東西是沒用的呀。”
“是這樣的,一星期有七天。每周分成一二三四五六日。一二三四五六的日子,是工作的日子。最後一天是安息日,是用來休息、不需要工作的日子。”黎芝問道,“這個解釋,梨花可以明白嗎?”
“不明白。”梨花說道,“為什麼七天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這個……制定曆法的人高興吧。”黎芝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都說了我才疏學淺嘛。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的啊。”
“那好奇怪。”梨花說道,“荔枝姐明明知道很多比較生僻的知識,卻不知道這些你本應熟悉的事情,那是為什麼呢?”
“可能就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知道吧。”黎芝說出了奇怪的話語,“别在意這個啦。”
“好的,我也不在意啦。”梨花說道。
“哎,教你這種莫名其妙的知識,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呢……”黎芝窘迫地說道,“那麼,梨花知道‘七巧闆’‘拼圖’‘華容道’這些遊戲嗎?”
“當然也不知道啊。”梨花說道,“我連時鐘和懷表都沒有見過呢。雖然見過日曆,但也不是我們家用的東西,記不清的……”
“那就好辦了。”黎芝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我可以剪樣子給你。”
說罷,黎芝從行李裡取出了硬紙闆。
然後,黎芝用筆在上面畫圖,最後交給了梨花,說道:“你把這些剪出來吧。”
黎芝首先畫出來的,是“七巧闆”“華容道”的形狀。
至于“拼圖”,她不覺得這個東西現在畫出來有什麼意義。
天已經有點黑了,但在這樣明亮皎潔的光月光下,不點燈倒也能看得明白些。
“這麼簡單的圖形?比窗花還簡單?”梨花似乎不能釋然,她說道,“這有什麼用?”
“可以當成玩具來玩。”黎芝說道,“你先剪吧,剪完之後,我再告訴你。”
梨花乖乖剪了,這次可是非常的光滑,毫無毛毛糙糙之處。
這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這些都是純直線,沒有什麼拐彎抹角的地方,想剪壞也不容易。
“那麼,這個是這麼玩的……”黎芝說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七巧闆”玩法,教給了梨花。
“好好玩!”梨花非常高興地說道,“荔枝姐真厲害,還會用這樣的東西玩耍。”
“咳咳……”黎芝害羞得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厲害的,又不是我自己發明的東西。”
“會玩它,就是很厲害啊。”梨花說道,“能夠記住自己曾經玩的玩具是什麼樣子,而且還能複制出來,這簡直太厲害了吧!”
而比起“七巧闆”,玩“華容道”就要吃力多了。
“華容道”這個東西,最好是裝在木制的溝槽裡進行玩耍,但黎芝顯然不可能找到這樣的溝槽。
所以隻能放在紙上畫出的線條上面,假裝那是溝槽來代替真正的溝槽滑動,玩法自然就不那麼逼真了。
梨花在拼“七巧闆”的時候很有幹勁,但玩“華容道”的時候就明顯沒那麼熱情了。
看來,這種空間移動類的遊戲,并不适合所有閑人玩。
梨花玩了一段時間,就明顯沒那麼熱情了。
黎芝倒也不是覺得梨花應該熱衷于此。畢竟,這種遊戲就算在京城,也不是人人都愛玩的。
但又過了一會兒,梨花像是失去了興趣似的,就連“七巧闆”也不玩了。
可能,梨花還是覺得玩玩具的行為有點幼稚吧?這隻是黎芝的猜測。
黎芝心想,如果是從小就開始玩的人,可能不覺得幼稚;但長大才接觸到玩具的人,就很可能根本沒有建立起來對玩具、對玩耍的需求。
梨花不喜歡玩玩具,倒讓黎芝覺得有些心疼。
梨花說黎芝是“有故事的人”,而梨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在還是少女的年紀中,梨花就沒了親生父母。
就算黎芝的父母對梨花視若己出,她也肯定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