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姐?”秋墨驚奇地說道,“為什麼這個姑娘會叫你‘荔枝姐’呢?這是你的綽号嗎?”
“啊,這确實是應該之前就跟你說的事情沒錯。”黎芝有些害羞,但還是無奈地說道,“我現在的全名是‘栗芝’。姓氏從‘黎明的黎’,改成了‘闆栗的栗’,名字沒有變。雖然,現在跟别人介紹自己的時候,我自報的名字,發音都是‘荔枝’了。但是,你現在也依然可以叫我‘黎芝’。如果是你的話,我不在意哦。”
雖然對養父養母的感情并不十分深厚,但黎芝對這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原名,還是很有感情的。
雖然覺得這麼想不太合适,但黎芝并不是很希望與過去的舊名字劃清界限。
“我明白了。”秋墨歎息了一聲,說道,“原來你現在的家姓栗嗎?那還挺巧的,和你過去的姓氏也十分相似。”
“确實如你所言。”黎芝深思地說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對啦,你不介紹介紹我們嗎?”秋墨不安地說道,“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三個人裡有兩個人互不認識,這樣的氛圍很怪吧?”
“确實。”黎芝微微撅起嘴,不太愉快地說道,“因為……我不太想讓你倆認識,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嗎?”
“可以接受。”聽了黎芝的話,秋墨反而微笑着說道,“如果是這個目的的話,那我還挺接受的呢。不如說,有點兒高興……”
(為什麼這樣會高興呢?秋墨真是個奇怪的人。)
梨花沒有說話,也許她覺得自己此時不該說話吧。
黎芝交替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是我上學時的高年級前輩,秋墨。”黎芝終于肯認真地介紹雙方了,她将兩手交替指着兩人的方向,說道,“她是我的姑表妹,梨花。我們現在生活在一起,勉強……算是類似家人的關系吧。”
“你好啊……梨花。”秋墨點點頭,朝着梨花的方向伸出手去,應該是想要與她握手。
不過,結果卻是,梨花在馬上吓得往後退了好多步。
難道是因為,梨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秋墨這樣的人嗎?黎芝因此多少有些懊惱。
“你别這麼熱情啊。”黎芝擔心地說道,“梨花她非常怕生,不敢直接和陌生人交流的。”
“看起來真不像呀!”秋墨驚奇地說道,“我聽她之前說了很多的話,不像怕生的人呢。”
“怕生分很多種,你能把所有的怕生類型都見過一面的話,未免太很不容易了。我覺得,你很可能隻是沒有途徑全認識一遍而已。”黎芝理直氣壯地說道,“像梨花這樣的孩子,就是時而怕生時而不怕生啊。你不懂,就别發表意見了。我說她怕生,她就是怕生。”
黎芝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不講道理。
但是,在秋墨面前,黎芝總覺得自己即使不講道理也會被寬容。
盡管這是不對的,但黎芝實在很喜歡這種感覺。偶爾也會想重溫一番。
“那好吧。我明白啦。”秋墨點點頭,略有點無奈地說道,“你能帶我去你的家嗎?我想去見識見識。”
“我們家是民宿呢。”剛被黎芝定義為“怕生”的梨花,此時卻是很自信地說道,“非常适合招待你這樣的人。隻要你出得起錢的話,就可以一直住下去哦。”
“那我肯定出不起的啦。”秋墨說出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話,“我可以來你家‘打工’嗎?”
(還有這個提問的選項?真不愧是秋墨啊。)
沒想到秋墨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讓黎芝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可以。”梨花又接話說道,“我們家現在沒有付款給‘打工者’的計劃和錢呢。如果你不打算做白工的話,就别來了,我們家可不缺人手。”
“是嗎……那太遺憾了。”秋墨失望地說道,“既是如此,那民宿倒也行,你先帶路吧,我落腳後再做打算好了。”
明明是散步這麼簡單的事情,卻突然遇到了一個完全不簡單的人。
結果,就這樣進入了非常令人難以理解的展開。
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黎芝彷徨地如此想着。
明明是跟自己有重大相關的事情,但是由于太驚訝了,黎芝的注意力反而因此變得渙散了起來。
“民宿很貴哦。”梨花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如果你想在我們家住下去的話,就要花費很多住宿費哦。”
“這樣啊……但為什麼一直跟我強調這個呢?我已經知道了啊。”秋墨對梨花的話表示不太理解。
“因為沒錢的話,不會讓你住在這裡的,你要搞清楚這點。”梨花說道,“不要以為因為你認識‘荔枝姐’就能網開一面。這是兩碼事,熟歸熟,也不能賴賬,要是你打着賴賬的主意的話……”
“好啦好啦。”秋墨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做出你說的那種事。這可是黎芝的家啊,我怎麼會讓她難做人呢?”
在梨花的設想裡,秋墨就會讓自己難做人嗎?黎芝一頭霧水。
但總而言之,在熟悉地形的梨花以及馬的帶領下,三人很快回到了“食堂”那裡。
“這就是‘民宿’?”不認識路,也不知道黎芝的家的秋墨,對此表示非常困惑,“我怎麼看都覺得這裡隻是單純的餐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