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說的話雖然有道理,但卻讓一旁的黎芝更加感到、自己喪失了“與對方一起行動”的意義。
結果,這樣一來,黎芝就隻能像條小尾巴一般、單純地跟在梨花身後了。
身為姐姐的“威信”這種東西,感覺上也因此消失殆盡。
雖然,黎芝也不是特别在意這種威信吧,但完全沒有的話,就總覺得有點害羞。
不過,這時的黎芝,也沒餘力去在乎這種事情了。
梨花停下來的時候,黎芝環顧四周、觀察着情況。
原來,在餘慶開的“食堂”附近,就有一條小河流過。
河水不寬,甚至還不到一丈。
小河隻有一尺多深。
雖然水流動得不是很迅速,但看起來依然很清澈,能清楚地看到河底的石頭。
遺憾的是,沒有魚在水間遊動。
也許是因為,這裡的水太幹淨了,魚找不到什麼能吃的食物吧?
黎芝第一次對“水至清則無魚”這句成語,有了真切的體會。
表姐妹二人,就在這裡,清洗起了從餘慶那裡拿到的碗筷等餐具來。
在洗餐具之前,黎芝還在這裡順便洗了洗臉。
之前的梨花,明明說想吃過飯再洗臉的。不過看到黎芝洗了之後,她也跟着洗了一遍。
“大家需要喝涼水時,也在這裡直接喝嗎?”雖然河水看起來仿佛一直很幹淨,但黎芝還是感到有些不安,她問道,“我們在這裡洗東西的話,會不會污染河水啊?”
其實,餐具并不是如黎芝最初想象的那樣、直接在河水裡洗的。
在距離河水有一尺多的位置,有一個直徑約為兩三尺的沙石坑,裡面蓄滿了水。
黎芝聽說過,隻要在河水附近挖坑,裡面就會慢慢滲出水,直到把水坑填滿這個傳說。
不過,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景象。
也許是因為陌生與新鮮感的緣故,黎芝目睹的時候,對此感到有些神奇。
“那肯定多少會‘污染’一點兒的呀。”梨花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其實,應該打一盆水,在水裡洗,然後再把水潑到土地上的。但是,這些碗筷本身就已經很幹淨了,不過是在河裡洗洗上面的浮灰而已,應該問題不大吧?”
梨花的态度,到底是實話實說,還是自欺欺人?
黎芝不太确定,姑且就當成是梨花說的那麼一回事吧。
“這樣嗎……那大家是怎麼在河邊洗衣服的呢?”黎芝疑惑地問道。
該怎樣對待河水,才能盡可能保持它的潔淨?黎芝真不知道。
畢竟,京城城内根本就沒有河流這種東西嘛。
“洗衣服的話,那和洗餐具差不多,肯定要在河裡打過水,再在别的地方洗啊。”梨花說道,“這種東西,直接在河水裡清洗的話,肯定會污染河水的。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就好。”黎芝多少松了口氣。
她聽到梨花的解釋,感覺隻是這樣洗餐具的話,對河水的污染傷害,應該不算很大,
“沒落下什麼吧?”臨走時,黎芝确認般地問道。
由于拿着的是銀制餐具的關系,黎芝非常小心,生怕落下一個物件。
“應該沒有。”梨花很自然地答道,“我記得我們隻拿了這些而已。”
“這樣啊。”黎芝還是四處搜尋了一番,确定沒有什麼東西落下之後,才站起身準備回去了的。
兩人洗好碗筷之後,就迅速走了回去。
這次,早飯還是在晚上吃飯的地方吃的。
大家的面前擺着的,是幾大碗潔白的、看起來和奶實在沒什麼區别的熱飲料。
“這是什麼?奶嗎?什麼奶?”黎芝問道。
“就牛奶啊。”餘慶疑惑地說道,“這還要問?”
“我隻是想确認一下嘛。”黎芝說道,“因為我不太愛喝羊奶……”
“這确實不是羊奶。”餘慶搖搖頭,說道,“但是,你不愛喝羊奶是不對的。羊奶比牛奶更有營養,更适合人吸收,喝了也不上火。反倒是牛奶,不宜多喝。”
“牛奶好喝啊……”黎芝有些委屈地嘟囔道,“羊奶太膻了啊。”
“羊奶不是很膻。”餘慶說道,“你是喝不慣才覺得膻,羊奶很好喝的啊。”
“這樣啊……也許吧。”黎芝一頭霧水,隻得點頭表示同意。
“喝慣了的話,羊奶挺好喝的。”梨花小聲說道,“荔枝姐可能是喝不慣,慢慢适應就好了。”
黎芝又點了點頭,也對梨花的意思表示同意。
“對了,我們早上就喝奶嗎?”看到桌上好像隻有這些奶制品,黎芝覺得困惑。
“有馕。”餘慶說道,“再過一會兒就能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