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如果是荔枝姐的話’?”黎芝對此非常不解,她說道,“在你心裡的我,難道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嗎?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啊。你誤解了吧。”
“我沒誤解。”梨花認真地說道,“荔枝姐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啊。至少,在我認識的同齡人裡,荔枝姐是最聰明的了。”
梨花對黎芝的評價,還真是高呢。
這該讓黎芝怎麼說才好呢……她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黎芝覺得,梨花會這麼想,那根本就是因為她接觸到的同齡人,都太笨了的緣故吧?
抑或是,梨花對“聰明”這一條的理解,與常識有所出入。
“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麼聰明……”黎芝哭笑不得,她說道,“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且,因為對這地方不熟悉的關系,還會經常鬧出笑話。希望你能這麼看待我。不然的話,我會感覺自己的心理包袱很沉重的。”
“那麼,我覺得荔枝姐是對‘很普通的人’這個詞兒有誤解吧。”梨花很自信地說道,“先不說這個吧。荔枝姐,你想到那個迷路的人是誰了嗎?”
(想到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但是,确實不是對這件事毫無概念和感受的狀态。)
黎芝的腦子裡閃過比較特别、有些奇怪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的。
“是‘那個人’吧?”黎芝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也不方便現編一個。
但是,“那個人”就是“那個人”。黎芝是知道的。
“‘那個人’?什麼啊……”但是,梨花反而沒有反應過來黎芝的意思,她說道,“那個人,是哪個人啊?我沒聽懂呢。”
“就是……”黎芝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就是你的舅舅舅媽、我的爸爸媽媽,之前當成親生兒子養育的‘那個人’啊。”
“啊……”梨花笑眯眯地說道,“荔枝姐說的對,就是‘那個人’啊!”
“什麼?還真是‘那個人’嗎?”黎芝驚奇地說道,“我不過是随便一說,結果還真的‘瞎貓碰着死老鼠’了嗎?”
“就是這樣嘛。”梨花說道,“一點兒都沒錯,就和荔枝姐所想的一樣,上次是‘那個人’迷路了哦。”
“什麼笨蛋。”黎芝哭笑不得了,甚至有點同情起來,畢竟,隻要一個人很弱的話,那多少都會換來他人的些許憐憫的。
當然,這憐憫,是建立在這個人不會影響自己的前提上的。
如果一個人是會因為弱小影響别人的安全的話,那别人通常就不會憐憫他、而是會對其感到反感了。
這種反感是否正确?黎芝其實并不清楚。
但是,這種對弱者的反感,的确是時常存在的真實情況。
“我就說荔枝姐特别聰明的嘛!”梨花快活地說道,“你看,随口一問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荔枝姐都能迅速想出答案,這哪裡是不聰明的人做的出來的呢?”
“嗯……”黎芝有點狼狽地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過去認識的同齡人,都太笨了。”
“那也有可能吧。”梨花說道,“但是,不管是哪種情況,這都不妨礙我覺得荔枝姐聰明呀。”
“不是,我……我隻是……”黎芝結結巴巴地試圖否定。
黎芝覺得,梨花對聰明的定義有問題。但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不過她依然對此表示不同意。
“我隻是直覺比較靈敏吧。”頓了半天,黎芝才終于能說話,她覺得這種話聽起來比較合理,符合自己的思路。
“并不是這樣吧……”梨花不太贊同,但也沒再說下去,一時沉默了下來。
聽到梨花沉默下來,黎芝也一樣感到尴尬。
就這樣沉默地兩個人在馬背上共乘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得找個能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對了,雖然‘那個人’去了京城‘認祖歸宗’,以後大概率跟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提到“那個人”,黎芝還是忍不住問道,“但我還是想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且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