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吸引。
“記得戚戚所有對我的第一次。”
“鲸潋,你又用這種眼神吓我,你”過分了!戚聞溪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愛人摟住腰,吻住了。
而這一幕,不僅是被路人看到了,還正好被街角轉過身的鲸淵看的真真切切。
鲸淵真的是沒眼看自己的老母親當街擁,吻自己媽咪的惡劣行為。
她都替老媽感到害羞。
看着這樣的長輩們,無奈之時又會有點羨慕,她一直不太明白自家老媽怎麼會找到這麼溫柔善良的媽咪,并且養育了她。
就像是一個極惡的土一匪霸主荼毒了一朵美麗純潔的鸢尾花,而媽咪卻能忍受對方惡一霸行為,并且還時常寵溺有加。
就真的如老媽跟她吹噓的那般:這是愛情。
鲸淵輕歎一聲,她還不懂這種情感。
或許,像她這樣的情況,以後也沒機會懂。
雖然感受不到寒冷,但她還是默默拉高衣領,遮蓋了下半張臉,沿路繼續走着,走得很快。
她的車停在了較遠的位置,還得步行一段距離。
随着她進入車廂内,天空的最後一縷陽光也被厚密的雲層遮蓋了。
看來又是要下雨了。
潋潭市一年四季總是陰雨綿綿,她也早已習以為常,平日裡習慣了會在車裡放一柄長傘。
鲸淵深吸一口氣,像是默默放空一樣,默默看着正對面。
她之所以走那麼快,是因為她又感到了不适。
她微微蹙眉拉扯了幾下衣領,試圖讓自己快速放松下來,隻不過與生俱來的狩獵天性被她強行壓制而産生頓挫感,令她更加壓抑。
被饑餓感侵蝕。
她慢慢調整座椅,閉上眼睛。
緊接着詭谲可怖的黑色斑紋從白皙的脖頸湧現了出來,攀附至臉上,以及她的眼窩下。
這些毛骨悚然的生命軆也因為主人的刻意壓制而難受地想要找到宣洩口。
肆意遊動着。
鲸淵幾次扯了下衣領,想讓自己緩和下來。
“怎麼白天也不穩定…”她略是懊惱地嘀咕一聲,思緒裡又回想起剛剛在餐廳裡母親們對自己說的話以及擔心。
難不成她應驗老媽那句,真得沉睡在海底才行嗎?
媽咪總說她孤僻不近人,但誰會接受這樣的自己呢。
鲸淵扯了下嘴,沉思着。
突然的,車窗處臨近一個身影。
她立馬睜開早已豎立的眸子,警覺地望向外面。
一個戴着偏光鏡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彎下腰,對着她的車窗挑着眉往裡張望着,似乎在确定車内沒有人後,緊接着,從包裡拿出口紅徑自塗抹着。
鲸淵眯着眼,目不轉睛隔着車窗觀察這個穿着時髦的女子。
(好,做個淑女,可以,非要讓我來參加這個狗屎一樣的見面,……太好了,塗歪了)
戴偏光鏡的女人一邊冷哼着,一邊對着車窗重新擦拭了一下口紅,剛剛的補妝失誤明顯令她煩躁了一下。
鲸淵悄無聲息地觀望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她可以從對方的口型看出來所有的碎碎念。
看來是心情不太好。
就在她想着拉下車窗提醒一下對方車内有人時。
(想做什麼就去做,你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女子對着車窗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着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明媚的笑容。
鲸淵打開按鈕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愣神地望着對方。
她們之間隻隔着一個車窗的距離。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對方是在對她說的這句話。
這個笑容,也很突然。
明明是陰天,卻感覺剛剛有光照過來。
她愣神片刻,索性就這麼觀察着車外這個女人。
靜靜地,凝視着,不去提醒。
戴偏光鏡的女人又近距離地照着車窗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龐,然後向後攏了下長發,要讓自己漂亮的卷發不會有任何一絲毛躁。
左側有幾根頭發翹起來了。
鲸淵微微皺眉,用手指指了指對方稍有瑕疵的部位。
幸好,女子也意識到這一點,撫平了發絲,鲸淵眉頭瞬間舒展開了。
她應該很滿意自己的樣子,鲸淵心裡想着。
鲸淵就這麼望着對方離去的背影,頓覺得有點好笑,或許是對自己亦或是對于這位照着自己車窗打扮的“淑女”人士。
殊不知,自己的異化也因為這場小小的隔窗“邂逅”而遁形消散了。
她好像恢複正常了,鲸淵摸了下脖頸,然後擡頭看了看陰霾的天,想着還是直接去那處海邊小院比較好。
從今天開始,她就暫居在那裡靜心養性了。
希望一切都可以順利。
鲸淵啟動車輛,将定位調至了密淞西部。
緊接着她的手機收到了一則消息,是盧澤先生發來的——
“小姐,房屋已經照您的意思清理妥當了。為了您的起居舒适,前房主特地給您留下了入住禮物,金豆和元寶,希望小姐喜歡哦。”
金豆元寶?
鲸淵困惑地皺了皺眉。
緊接着,又收到一則訊息——
“是兩隻看門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