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裝了一些我在路上采的幹花,還有藥材,有清熱醒神的功效,你最近不是情緒不太好。”安殊亭道。
孫悅白拿着福袋的手一頓,打量着安殊亭清澈坦然的眼睛,臉上笑意昭然若揭:“你觀察的真仔細,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的。”
他這樣珍視的模樣,安殊亭動了動,被對方含笑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也幫我付香火錢了,這算是禮尚往來,你不嫌棄這個小禮物就好了。”他說話時眼睛不自覺的的落在孫悅白腰間的荷包上。
孫悅白看在眼裡,解下腰間繡着花王牡丹的白色錦緞荷包,随手扔給安殊亭:“零花錢。”
安殊亭下意識的接住,随後頗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要錢的意思。”
孫悅白卻神色自然的将紅色福袋系在腰間:“拿着吧,你用得着”。
他态度渾不在意,安殊亭見旁邊座位的人已經在朝着他們這邊打量,将荷包收好。
柳輕梅從這兩人一上車就注意到了,無他,單純是旁邊這兩個男人樣貌氣質卓爾不凡,在來往的人群裡實在突出。
此刻察覺到安舒亭的視線,便也含笑問道:“你們兄弟感情真好,你們是要去錦城嗎?”
安舒亭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搭話,但很快回了個禮貌的笑:“應該是吧,我聽兄長安排。”他前半句語氣猶疑,後半句聽話懂事,倒真像是跟着哥哥出來的好弟弟。
“我弟弟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他平時一點也不顧及兄姐的話,最愛的就是和我們對着幹。”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似抱怨,卻不掩親昵,見安舒亭聽的認真,不經意話音一轉:“所以你們是錦城人嗎?看你年紀是還在讀書嗎?”
這連番的發問,讓安舒亭眉頭微皺,還不等他回答,一道聽不清情緒的聲音陡然響起:“小姑娘,出門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輕易搭話,畢竟這個世道也不見得有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