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尹淨漢的一句話大家都冒出來回去休息的心思,無論尚羅璟怎麼樣的挽留,最後還是一緻認同就此解散,畢竟有些人明天還有約會安排。
走出别墅時室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在門口的傘桶裡找着傘,餘光瞥了一眼尹淨漢問,“确定要這樣端着回去嗎?”
他裝模作樣用手為蛋糕做出遮掩,毫不客氣地說,“我要帶回去吃呢。”
手心倏地被塞了兩把雨傘,李柱延的眼神向我道别,身影和全智彬消失在了路徑。
“可以打傘嗎?”我半信半疑将傘柄遞給尹淨漢,不放心地囑咐,“淨漢不要弄掉了,蛋糕很珍貴的。”
“為什麼呀?因為某個人的生日嗎?”他和我距離不遠,偶爾傘面還會撞在一起,“打開Naver的話,很容易就知道了,當然還有wvs,會有祝福通知。”
“我沒有wvs。”我盯着尹淨漢的後腦勺解釋,沒有人邀請自然也沒有入駐,“不過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按照你這種程度說的話,完全是Kpop博士的程度。”
“Kpop博士不是我啊。”尹淨漢收起傘,随手挂在了屬于他們的别墅門口傘架,“我隻是剛才在來之前,搜索了而已。”
“那也是很厲害的程度了。”我對着穿衣鏡甩了甩因風拂面的雨絲而打濕的劉海,自說自話地嘟囔,“和前輩在一起感覺很危險。”
“呀…我可以聽得見的,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尹淨漢像是故意逗我玩,“頌恩啊,違規了哦,不可以那樣稱呼,要說平語。”
為什麼又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雖然是由于制作組的硬性規定。我無奈歎口氣,有點哄人的語氣附和,“知道了,淨漢,尹淨漢。”
“這樣才對啊,姜頌恩。”他滿意地輕點頭,從廚房拿勺子,慢悠悠在餐桌旁開始享用那一小塊蛋糕。對着前輩說平語很恐怖,似笑非笑的尹淨漢更恐怖。
我向着每個鏡頭舉起手機說晚安,在客廳繞了一圈後尹淨漢還在吃蛋糕,看樣子隻動了一兩口,很慢的速度。“頌恩在做什麼?”他不明所以打量着我的舉動。
“借用一下節目的熱度。”我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二維碼圖片,“論文需要收集的問卷數據。”
“kk其實你這樣做更多人會以為是聯系方式。”尹淨漢轉着手中的勺子看我,就算不喜歡吃也請不要糟蹋了,被壓扁的蛋糕死狀看起來怪慘烈。
“所以淨漢要幫我做一份嗎?”我沒有接他的話,主動将手機的二維碼圖片遞到面前。
“我們這樣會不會被鏡頭誤以為是私聯然後強制下車。”見我又不接話,尹淨漢倒“嘶”一口氣,翹着二郎腿,手撐在桌面看我,“這樣做我有什麼好處嗎?”
“或許…我會考慮把你寫進緻謝裡。”我随便找了個理由,尹淨漢卻好像信了。
“這樣啊?知道了,我會好好做的。”
說着會好好做第二天醒來卻沒有一條新的數據,就連屋内也找不到人,我聽了制作組的解釋才知道他早起和指定的嘉賓約會去了,告知我的消息便是享用完早餐後自行離開。
看來今天的我是自由的,我從烘幹機裡拿走那件樸綜星的外套,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回到了“地獄島”。我起得不算早,然而空蕩蕩的海邊沙灘沒有一個人,由于不知道樸綜星的帳篷位置,所以先把衣服疊在了座位上。
鄭成燦的平闆還在休息桌,和一堆沒有整理的花牌混在一起,我順手撿起,找到了吊床的位置再次躺下。
不好奇其他人去做什麼了嗎?不好奇誰和誰去約會了嗎?剛在我身邊布置鏡頭的攝像PD問,啊…原來是在看文獻嗎。還沒等我出聲,他瞥了一眼我懷裡的平闆又自問自答。
鄭成燦的電容筆沒有電了,我看完兩頁後索性眯上眼,在小幅度的搖晃中好像又要睡着。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時條件反射以為是烏雲,睜開眼後對上的卻是田柾國的面孔。好吧,或許和烏雲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怎麼了嗎?”這一次我平穩地從吊床上跳下,他的目光從我手中的平闆逐漸移至眼角,試探性開口。
“可以一起走走嗎?”
我把鄭成燦的平闆留在了吊床裡,極其坦然地接受,“那就走吧。”
綿長的海岸線無法布置攝像機,除卻上空飛過的航拍,幾乎沒有能夠追蹤我和田柾國身影的鏡頭。
“剛才和羅璟在聊天,聽說你們昨晚的話題了。”田柾國的話提醒了我,所以另一位留下的女生是尚羅璟,那另一位沒有參與約會的男生呢,還沒等我細想,他的話又直白地道出,“現在好像是無法傳達的歉意,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應該解釋的。”
“話題變得好快。”我一時茫然地眨眼。
“當時的短信雖然不是我發送的,但我也有錯,那時候好像什麼事情都處理不好,隻會把結局引向更糟糕的地步,但總之我絕對沒有認為你差勁的意思,幸好…幸好後來出道了。”
“可那和你沒有關系呢。”我下意識回頭,看沖上來的海浪将一路腳印沖散,“當時差點因為你,就放棄了繼續做練習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