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被抱去了床榻上,男人就坐在她的身旁沒有動作,兔子蹦到了桌面上裝不會說話,房間安靜得像是并不在歌樓内,三個活着的不同物種等待着看誰先妥協……
兔子美滋滋腦補出了她與蛇男風流一夜,結果蛇男窮追不舍,死死纏住她的戲碼,心想戚柒是個心軟的,說不定很快就會同意與他在一起。
至于褚明袖嘛,若真能與戚柒有了隔閡也算他積德了,畢竟二人斷了姻緣,是兔子一直以來都期望的,至于原因為何,兔子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戚柒,你要認輸了嗎?”兔子看着戚柒那副按捺不住的微表情,真有點可惜她沒一直裝下去。
“我輸?我要讓你看看我有多心狠手辣。”戚柒嘴角有絲笑意,琥珀般雙眸緩緩睜開,恰好與男人對視上了,像是有瑩潤的月光在她的眼裡流轉,純真美麗,卻攝人心魄,以緻于男人忽略了自己的腰帶已經被人扯住了。
她對自己的魅力從來都不妄自菲薄,蛇男的确惑人,但她不至于認為自己就比他略遜一籌。
她隻是稍微一勾手,男人就被帶到了床上,戚柒立即翻身騎在他背上,按住了他的後頸,“這就是七寸吧,動不了了,小蛇。”
男人微微仰起頭,吞了口水,頗為急切的反手攥住了戚柒的手腕,“姑娘聰慧,完全不似凡間物,實在讓某忍不住想要吞食,何不賞臉與某共度春宵?”
戚柒愣了一下,笑着連連答應他,放松了對他的鉗制,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辮子。
發覺戚柒似乎真準備滿足他所求,男人正準備轉身便被綁住了,還是用的絞在發間那韌性十足的藤蔓……
“好玩嗎?小蛇。”
“姑娘真厲害。”
這下輪到兔子目瞪口呆了,玩還是她戚柒會玩,綁了蛇男兩日,就光問了些吃喝玩樂的事情,結果這接下來在金銀堂的幾日,二人就隻在桌邊打起了牌,下起了棋,美名其曰跟彼此學着長個心眼。
兔子跟個擺件一樣蹲在桌上不動,被迫參與到牌局裡,她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牌赢了。相比于這,二人下棋更是厲害了,造出了連她也看不明白的下棋手法,明明戚柒下一步就要赢了,偏偏落子立馬就輸了。
“戚柒,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啊。”兔子實在忍不住吐槽了,“還有你們真的玩明白了嗎?”
“不是這麼玩的嗎?”戚柒突然起身,長發散開,像是山霧一樣籠在她的身周,她目光熠熠地盯着眯着眼仰視她的男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小蛇,你最近有沒有尋死的打算?”
“……姑娘好冒昧。”男人笑起來,不知從哪兒又拿出了自己的扇子,在這樣充滿涼意的房間内兀自扇着風,“是因為今日要走了嗎?”
戚柒有些無聊地點了點頭,心想若是男人有尋死的打算,她可以看在相處這幾日的情面上,給他住進鏡子裡要繳的房租打個折,真可惜他還是個活人。
她轉身要往外走,男人又叫住了她。
“方圓百裡内,某從未聽說過有姑娘這樣的人物,可否告訴某你姓甚名誰,是誰家的女兒?”
“我?我是這方圓百裡内,一個名叫褚明袖的小道士的娘子啊。”戚柒樂意給褚明袖找點麻煩,她俏皮地朝男人抛了個媚眼。
“那姑娘很快就要做寡婦了。”男人如與她初見那日一樣般,無骨地靠在桌沿,面上笑意更甚,視線大膽地纏上她的唇,她的眼,像是在試探自己必得的獵物。
“發生了什麼?”戚柒沒有絲毫的着急和緊張,她饒有興趣地看着男人像條蛇一樣挂在桌邊,“我記得我相公命還挺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