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蓮忙攔了下來,說道:“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下去吧。”,朝容再是不敢多言的,忙不疊的出去了。
“姑娘也太縱着她了,沒得把下面的人都帶壞了。”夕顔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易蓮自然懂她的意思,笑着道:“她這幾日原就是心事重重的,倒也不是故意怠慢差事,你留意些就是了。”說完對着鏡子左右看了看道:“你看,這不就挺好的嘛,你快去蘭兒那看看,若她也收拾好了就派人去前院知與我父親一聲,别讓父親久等了。”
夕顔見說不過,隻好領命去了。
待出了二門,易蓮見易蘭過來了,便等着一起,到了近前看到杏染手裡的惟帽,笑着說:“有父親陪着,不用這個的。”
馬車一出了府門便往西城去了,易蓮坐在馬車上開始還能正襟危坐着,漸漸的聽見外面的人流聲,叫賣聲便有些好奇的往窗前挪了幾下,慢慢的掀開窗幔的一角往外看。
“想看什麼就大大方方的看,這樣像什麼樣子。”易連文看着她的樣子寵溺的笑道。
“蘭兒,快來,你看那個,還有這個。”易蓮興奮的拉着易蘭往外看,想要給易蘭介紹一下,卻發現自己也不認識。
易連文也看出了她的窘迫,便也湊到兩人跟前,慢慢的說給她們聽:“這是鷹鹘店出售的一種鳥。”
“什麼鳥?”
“鷹鹘啊。”
“哦”
“這是油餅店,胡餅店,還有那個是藥鋪。”易連文繼續說道,走到一家正準備開業的店鋪前又指給她們看,“這是在給新開的店鋪做檐子,每層的頂部都要結紮出山形的花架,其上有鳥獸等各種飾物,這檐下則垂挂着流蘇的彩樓門。”
馬車外的夕顔聽着車内的說話聲,頓時有些心疼自家姑娘,長到這個年歲也出不了幾次門竟是連這些尋常百姓都知道的東西都不認得。
“安平,照你這個速度,咱們到了也該午後了。”,易連文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
“是,老爺。”車外的安平聞言緊了下鞭子,心裡卻在暗暗嘀咕,‘我不是想讓姑娘看得清楚點嗎!’
雖是坐着馬車,可是畢竟是昌都城内,馬車的速度不好過快,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安平拉住了馬腳,易蓮打了簾子看了一眼,馬車停在了一家李記湯食鋪的前面。
一行人接着下了馬車,立馬有店裡的小二迎了上來,說道:“幾位請,樓上有上等的包房,這邊走嘞。”,說完便欲轉身往前面帶路。
易連文卻是攔了一下,說道:“不用什麼包房,給我們安排個靠窗的雅座就行。”
“好嘞”小二聽了,轉身朝裡頭喊道:“樓上雅座,走嘞。”
“這幾日怪了,來的貴客都不點包房專愛雅座?怪了。”待他們走遠後迎客的小二不由得嘀咕道。
旁邊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袍得中年男人,聽了,拍了下小二得腦袋訓斥道:“你懂什麼,快迎客去。”,那小二吃痛,忙不疊得求饒道:“是,是,掌櫃的。”說完一溜煙得跑出去了。
待幾人撿了靠近窗邊最裡面得一個位置坐了,店裡得掌櫃又領着兩個跑堂得擡着一個四扇屏風過來了,到了跟前,掌櫃的先和易連文拱手見了禮才說道:“這窗邊最是風大,給您置件這個,擋擋風。”
易蓮暗暗想着,這屏風得怎麼擺着才能擋風呀?頓時有些好笑,這掌櫃很是有意思,見她們有幾位女眷,好心擡了件屏風還不明說,倒是個秒人。
易連文還禮謝過,待安置妥了,幾人才依次坐了。
“父親以前可是來過這裡?”易蓮看着周圍的擺設,很是尋常,有些疑惑今日父親怎麼獨獨尋了這家店。
“來過一次。”易連文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