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手裡提着紗裙不好松手去推他,隻能擰着身子抗拒。
薄柿色帳篷在白膩的肌膚上投下暗昧的粉,因為氣力不濟紅潤飽滿的唇微微張着,愈發嬌豔欲滴。
“他親你了?”趙元承眸光晦暗,大手攥着她腰肢将她禁锢在懷中,呼吸粗重:“親你哪了?”
語氣磨牙鑿齒,可怖得很。
“與你無關!”姜扶笙叫他勒得透不過氣來,心裡又氣又怕:“你放手……”
她極力抗拒。這情景萬一被外面的人察覺了……她不敢想。
趙元承不由分說掐住她脖頸低頭封住她唇,滾燙唇又急又重地覆上去,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發着狠般宣洩着心底的愠怒,惡狠狠地像要将她碾碎。
姜扶笙腦中一片空白,尚未來得及反應時便被他勾住舌尖。清冽的氣息帶着酒意彌漫,激烈地吮咬讓她舌根生疼。她從未承受過這樣粗野的親吻,趙元承似乎要将她活吃了一般。
出于本能她腦袋後撤,想躲開他的瘋狂。
脖頸處的大手轉而牢牢扣在她腦後,他吻得更用力。
姜扶笙被他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口中所有的空氣,腦袋暈乎乎的。外面隐約傳來的人語聲留住了她最後一絲理智,此刻也顧不得紗裙了,她雙手推在他胸膛上。
然而,任憑她用盡全力趙元承仍然紋絲不動,反而愈發變本加厲,腰間的手更是握得她生疼。
疼痛讓她一下從渾噩中清醒過來,眼前的情景叫她驚恐萬分。
憑自己的力氣掙脫是不可能的了。
她探了探舌尖,假意迎合他。
趙元承動作一頓,随之而來的是更深入的吻,但拿捏住了分寸,沒有了方才的粗暴,滾燙的唇卻也是抵死糾纏攫取。
姜扶笙幾乎走神,親吻中的脈脈溫情好像回到了從前兩情相悅之時。但也隻是一瞬她便回過神來,抓住好不容易尋得一絲空隙,一口咬在他唇上。
趙元承悶哼一聲,鐵鏽味很快彌漫在二人貼合的唇間。姜扶笙沒有迎來預中的放手,反而激怒了他。
他吻得更強勢霸道,不容她有一丁點反抗。直至她幾乎窒息,昏天暗地地再無反抗之舉,他才肯松開她讓她喘口氣。
“瘋子。”
姜扶笙滿面紅潮,唇瓣微微腫起,揚手又要給他一巴掌。
趙元承輕易捉住她手腕,唇瓣綴着一粒殷紅的血珠,唇角勾出幾許寓意深長的笑,筆直的長睫垂下目光在她腰間流連。
胭脂色雙蝶牡丹雲棉抹肚隻遮住了呼之欲出的光景,因為喘息而微微顫動。細細布帶延至頸後,鮮豔的顔色更襯地肌膚異常的白嫩。不過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已然被他捏出了青青紅紅的指痕。
姜扶笙低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察覺身上的紗裙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她險些尖叫出聲,面紅耳赤連忙俯身去撿地上的紗裙。
趙元承扯住她慢條斯理地提醒:“濕的,不能再穿。”
姜扶笙掙脫他的手抱住胸口低斥羞憤不已,如珠如玉的耳垂幾乎滴出血來:“出去。”
趙元承抱臂看着她,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姜扶笙咬咬牙轉過身去,拿起陸懷川送來的衣裳抖開,故作冷靜地往身上穿,手卻抑制不住地顫抖。
趙元承是個厚顔無恥的,她卻耽誤不起了,得趕緊穿上衣裳離開。時間久了陸懷川進來尋她,到時候她便是渾身長滿嘴巴也說不清。
趙元承盯着她單薄透白的背喉結滾了滾。抹肚細細的帶子松松垮垮落着,腰肢纖細到好似一折就能斷開似的。
姜扶笙迅速将裙子攏好,低頭系上裙帶。
“錯了。”
趙元承忽然伸手,似要給她糾正系錯的衣帶。
“我自己來。”
姜扶笙想也不想便躲開他,低頭查看。
趙元承拿開她的手,烏濃的眸眼尾挑起不容置喙,将她裙帶解開又一點一點細緻地系上。
姜扶笙望着他清隽無瑕的面龐近在咫尺,專注的神色好似在做什麼極其要緊的事,心中更是慌亂。
她不敢再出聲拒絕,怕他不管不顧将人引來。
趙元承拿過褙子示意她擡手。
姜扶笙忐忑地任由他替她穿上褙子,又仔細整理好裙擺。她定神細思量,若是趙元承再糾纏下去,會打亂她所有的盤算。
“我家中出事已經夠慘了,你心中還不痛快嗎?以後别這樣了,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也該考慮良都侯的臉面。若是事發,你我兩家面上都不好看。”
她攏好衣裳闆起臉警告趙元承。
“三年了,嫂嫂過河拆橋的本事一如既往。”
趙元承擡手揩去唇上血珠笑了一聲。血痕暈染在唇邊,清貴端方的人平白多出幾分豔冶,宛如妖孽臨世。
在這件事上姜扶笙自是說不過他,抱起換下來的衣裙落荒而逃。
“扶笙,怎麼這麼久?”
陸懷川才送走了同窗,回頭恰好瞧見她出來。
“身上沾濕了,我擦拭了一下耽擱了。”姜扶笙躲開他的目光,心慌之中找了個借口。
“你哭過?”陸懷川偏頭打量她,心中生疑。
眼睛紅紅,唇似乎也比往日紅潤,面上紅暈……想到某種可能他額上青筋直跳,轉身便要進帳篷查看。
“夫君。”姜扶笙牽住他衣袖,輕聲軟語:“我們回家去吧,我有些乏了。”
她惶恐極了,才換的衣裳後背已然汗濕了。趙元承還在裡面,陸懷川進去瞧見了要怎麼辦?
“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