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陛下,西魏的人來信,西魏二皇子的使團車隊于半月後便會抵達奉國,陛下,臣已拟好了迎接使臣的名單,請陛下過目。”
“哈哈哈哈,待朕瞧瞧。”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外孫,奉嘉帝一時有些感慨。
“不錯,着禮部和鴻胪寺即日起去做準備,屆時朕要大設宴席為二皇子接風洗塵。”
“是,微臣遵旨。”
傅纓站在一旁,腦海中搜索着有關着西魏的記憶,卻是鮮少,但是瞧着奉嘉帝笑的這般開心,想必同這個西魏二皇子的關系定是不一般。
待下了朝,傅纓特意繞道來了北徵殿見宮純,想打聽有關這二皇子的消息。
“母妃,這西魏二皇子是何許人也啊?”傅纓嘴裡嚼着果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宮純有些疑惑。
“我應該……知道些什麼?”傅纓反問道,莫非這二皇子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兒子?
“你啊,我看從前的事是忘得差不多了。”宮純戳了戳傅纓的腦門,于是又問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在咱們北徵殿借住過一段時間的清雅姐姐嗎?”
“母妃說的可是秋貴嫔生的清雅皇姐嗎?”傅纓腦海中有了些許印象,那時候她還小,隻記得北徵殿突然來了個不愛說話的皇姐,似乎很是害怕自己,她還是費了許多時間才和清雅皇姐說上話了,隻是後面她出了意外,再醒來就仿若換了個性子。
“沒錯,清雅的母妃雖說和咱們北徵殿有些不愉快,可那都是過去式了,從前你性格冷淡,清雅也沉默寡言,二人還算有話題聊,後來你父皇欲将她嫁到了西魏為妃,她也是應允了,機緣巧合下,成了繼後。”
“我想起來,可我記得清雅皇姐當時來信,不是說生的是大皇子嗎,後面還被魏帝冊封為太子了,那這二皇子又是怎麼回事?”傅纓倒是不記得聽說過西魏皇後膝下還有一子。
“這二皇子也是清雅的兒子呀,隻是這孩子出生時便生了場大病,傳言有高人測出,是氣運克他所緻,所以西魏皇室便沒有特意對外宣稱。”
“原來如此,那母妃你可知這二皇子莫約多大的年紀了?”傅纓心中隐隐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十三?還是十四?具體年歲我也記不清了。”
年紀也對上了,西魏人士的籍貫也對上了,且那小子一直用化名糊弄自己,明顯就是不想暴露真實身份。
等等,秦府三夫人阮念初乃西魏皇帝胞姐,豈不正是這二皇子的親姑母,所以那小子一來言城便打探着秦府的消息便是這個用意?聯系前後,這下傅纓基本确信了他的身份。
所以……西魏二皇子喬裝成番商進國都了,還是在自己的庇護下一路順利過來的?
傅纓一時不知該誇她這好外甥是聰明還是蠢笨了,若非自己出手相助,他們一行人路上定還要折騰許久,屆時二皇子的車隊都到了言城卻不見其人,定會遭到父皇問責的。
宮純見傅纓有些出神,開口打斷:“在想什麼呢?”
“嗷沒什麼,就是在想回言城的路上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對了母妃,若無其他事孩兒就先行告退了,母妃注重身體。”
“唉,有空多帶念遲來宮裡~”宮純念叨着。
“知道啦。”傅纓的聲音越發的小。
出了宮門,傅纓開始思索一路行來,那小子的異常之處。
“灼華,本王叫你們監視的那小子,這幾日可有異常?”
“我們查到他們進了一家客棧之後便沒什麼動靜了。”
“撫和公主府和秦府,可有什麼動靜?”
頃風同灼華相視過後,紛紛搖了搖頭。
“王爺恕罪,屬下隻派人把守在秦府附近,并未注意公主府那邊。”
“罷了罷了,兩個地方離得近,那兔崽子想必總會出現的,對了,我們的人務必盯緊他,保護好他,不得洩露其蹤迹給任何人。”
“是。”二人雖不解傅纓為何突然轉變這般大,但還是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傅纓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着。
“說來再過三日便是母妃生辰了,本王交代的事情辦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