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就算是官宦人家的家眷也不能對郡守下手。”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秦淨亮出皇天禦牌。
蔣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金色的令牌反射着日光隻刺他的雙眼。
他跟着郡守身邊有些年頭有些見識,他識得這物!
就算是官員之女,怎麼會有此陛下禦賜令牌!
蔣慶身子都軟了半邊,面上一片灰敗。
完了,他完了。
清羅縣這種一窮二白的貧賤之地,怎會有這種卧龍鳳雛。
“蔣慶,徇私枉法,以權謀私,妄圖強搶民女即刻收監。劉瑞,誣告朝廷官員,即刻下獄代審。”
“卑職立刻飛鴿傳書上京,雲翰郡守和劉家定會派專人審查。”
池星颔首算是應下,誰還沒點特權。
你上面有郡守,我上面有皇帝。
雖然這個世界這些人,對她來說,都跟NPC似的。
但聽見什麼三十七房小妾,源源不斷的美人,她心頭還是不舒服。
懲罰壞人,也還這些女子一條生路。
“若是定罪,他們府上的那些若是被迫的女子,不可連坐,好生待她們,從他們貪贓枉法的錢裡撥些出來,若是可以協助她們安頓。”
“是。”
後續自有石安在此處理,秦淨又立刻飛鴿傳書。
出發前的小插曲,就算是過去了,總算是可以朝着上京出發。
路上池月好奇問她為何會說的得這般真實,她真的是真假千金的官家子女嗎?可是妹妹出生的時候她就陪在旁邊啊。
池星又是一陣好笑,笑過又覺得無奈。
又将真假千金這個從古代到現代,甚至到星際都流行的小說梗講給她們聽。
聽的她們連連驚呼。
這時代缺乏娛樂,上層她現在還不清楚,但是至少平民百姓是缺的,連春知他們都很少聽過故事,即使聽過大多千篇一律,缺乏新意。
就像現在,故事也講完了,在車中沒有手機可以刷,文言文她看着又費勁,車還搖搖晃晃地看書傷眼,下棋圍棋她不會,五子棋就這路況,一局都下不完棋局就給你颠散了,人也不可能一直講話。
無事可做坐長途真的是一種煎熬。
秦淨自然不會虧待她。
比不上電視裡像房子一樣的馬車,但她目測了一下也足夠她曲着腿躺平。
為了減震,鋪上了厚厚的褥子,又安置了好些厚實的軟靠。
馬車的車輪都□□革也勉強算得上是個低配橡膠輪胎?
但局限于時代,再好的馬車坐久了也颠得她渾身酸痛。
不過她都咬着牙忍着,秦淨來看過幾次,見她被颠得面色發白,問她是否要放緩前行的速度。
她都拒絕了,反正都颠,還不如早點颠完。
古代的夜路不好走,入夜秦淨帶着人住進驿站。
現在也沒人知道她的神女身份,隻以為是官宦人家的女眷有侍衛護送,一路倒也太平。
到了驿站,他們拿的是官令,自然有人準備飯菜,隻是不太好吃就是。
這就輪到池星上場了。
她叫春知雨時拿出她提前準備好的食盒。
因為要趕路,土豆能做成什麼才能放得住又不難吃,她想了很久。
最後終于想到一個——冷吃土豆片。
将土豆切成極薄的片,她刀工自然不行,不過有鄭師傅在,不需要她操心。
過沸水煮60秒之後,再迅速過涼水。
這樣就能得到最爽脆的土豆片。
再拌入糖鹽醋和香料,連她想要的辣味鄭師傅都用茱萸調出來按她的方法放入各着香料蔥姜的油潑辣子(茱萸版)。
再經過今天一天的颠簸趕路,把佐料颠得更均勻更入味了。
“這是我做的小食,給弟兄們加個菜吧,也算嘗個味。”
秦淨有些詫異,周圍的侍衛也都錯愕地看了她一眼。
轉瞬秦淨想到什麼,隐晦地問:“這可是……”
“是的。”池星知道秦淨想問什麼,不過她也不想解釋,也不用解釋,小聲道:“我知道暗中還有一批,這一盒你找個人給那些弟兄們送去吧。”
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池星看了眼面闆,她本以為,這些算是當兵的還是上京的直系部隊,吃過的好東西不少,應該不怎麼會買帳。秉持着能賺一點是一點的心态,她送了。
結果或許是沒有想到她會給他們準備食物的原因,一百二十名侍衛竟然有一百零九個都買賬,她已經有121個口碑值了。
緩了一晚,池星以為會稍微好點,結果,誰知道,今日竟然颠得她想吐,春知她們經常坐馬車的就不說了,連池月都沒她反應大。
暈車或許是個基因問題。
可把衆人急壞了。
池星隻想一口氣吃苦吃完,長痛不如短痛。
但一進去就開始幹嘔。
看天色再不趕路恐怕要麼就又要投宿,要麼就要連夜進京。
還是有一個扮作侍衛的天影衛提議道:“不如讓姑娘騎馬試試?”
池星覺得可行,但又有問問題,她不會啊!
在景區騎馬都是有人牽着遛的。
秦淨一拍腦袋,朝着不遠處無人地方大聲喊道:“天十七何在?”
密林之間,一黑衣勁裝女子幾個起落,來到衆人身旁:“屬下在!”
“天十七是天影衛天字輩第十七号,功夫了得,隻是我們扮作侍衛女子混入當中不合适,所以跟着暗中護送那一批。由她帶着姑娘騎馬可好。”
池星自然答應。
女兵唉,好酷!
不過即使不需要她使勁,這馬騎久了也磨得大腿根生疼。
後半程隻好在騎馬和馬車的交替更換中前進。
此時的上京,景熙帝看完最新送來的飛鴿傳書。
沉思了半晌,緩緩出聲:“傳右丞相齊宗堯,左丞相文琮,尚書令徐恪,中書令俞思則,大司馬耿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