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老師就老師,為什麼要叫師父呢?搞得跟封建社會似的。
“你師父是女的?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嗎?”金奕騁問完之後才覺得自己很傻,他們學的專業是管理類,也跟種花種草不沾邊啊!
修辭搖搖頭,“不是,我師父是男的。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後來他跟師母一起定居這裡之後,也把我接過來了。”
聽完男生的話後,金奕騁不自覺腦補了一個苦命的小孩,怪不得心理那麼不正常。
“那你父母呢?”
修辭擺弄着那束花,語氣平淡道:“我從5歲被選出來之後就跟父母分開了,我已經對父母沒什麼印象了。”
“哦!”金奕騁不想再戳人家的傷心事,也就不再問了。
金奕騁看修辭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問了句:“學弟,你還不走?我困了,要睡覺。”
“你睡吧!我幫我妹妹做個家庭作業,順便再幫師父做個PPT。”修辭從包裡拿出電腦就開始擺弄,“他都出來快十年了,還是不喜歡用電腦。”
金奕騁瞅了一眼,PPT标題寫着“月紗玫瑰培育方法以及大範圍推廣簡述”,講述人星野。
“你們師徒的名字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星野,修辭,可真是神奇的名字。”
修辭笑着說:“因為我的名字也是師父給取的,是不是很好聽?當然,師父的名字也好聽。”
金奕騁心說這學弟長得是真标志,濃眉大眼,五官深邃,有種異域風情的神秘感。
隻不過腦子有問題,太可惜了。
他轉身回了床上,“那你寫吧!我去睡覺了。”
等快睡着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跟修辭那個神經病講那麼多話啊!以及自己為什麼要讓他在自己的宿舍裡寫作業?
他應該把修辭趕走才對,畢竟對方可是自己的狂熱追求者,還是愛搞跟蹤的那種不正常人類。
不過,他又想起修辭對他師父的那番描述,他不禁想修辭為什麼會被他師父選中呢?
難道是他們少數民族的特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修辭是苗族出身。
修辭時不時看一眼金奕騁的狀态,男生睡覺很不老實,一會兒翻身、一會兒踢被子。
眼看被子都要掉地上了,修辭走過去準備幫他重新蓋好,男生腦袋埋在枕頭裡隻能看到被壓得變形的臉,嘴唇很紅潤,比他看過的所有紅玫瑰花瓣都要誘人。
男生睡姿扭曲,睡衣因為往上卷而露出一截白皙又柔韌的腰,兩條長腿此刻夾着被子,學長好像有些瘦,他感覺自己應該能很輕易把學長抱起來吧!
金奕騁是一個耀眼又明媚的人,很喜歡笑。他笑起來時眼睛像個月牙,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還有一對深酒窩。
這樣的一個人,很難會有人不愛吧!
修辭來大學報道的那天,剛好是金奕騁接待的他。
學長帶着他在學校裡轉了一圈,給他介紹學校裡各個地方的位置,最後送他去了宿舍。
這麼短短的一段路程,金奕騁就笑了無數次。男生笑容純粹,是那種剛好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比報到日那天的太陽還要耀眼。
修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陽光的人,他覺得自己僅因為學長的笑而淪陷了。
修辭原本的生活隻圍着三個人打轉,他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跟師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很羨慕師父能有一個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愛人,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遇到那麼一個人。
自從那天見到金奕騁,修辭就确定了,金奕騁就是他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愛人。
等金奕騁睡醒時天已經黑了,室友都回來了。
他揉着眼睛看了一圈,修辭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問了句:“你們回來時,看到咱們宿舍裡的那個男生了嗎?”
“你說修辭?看到了,當時有人給他打電話,我聽好像是個女生,他挂完電話匆匆忙忙就走了。”室友說。
“你什麼時候跟修辭那麼熟了?”另一個室友問。
“你們怎麼都認識他?”金奕騁不解地問。
“誰不認識他?他在植物學院比在咱們學院更出名,他是一個特聘教授的助教。他沒上大學之前,就經常跟着那個教授一起來學校,你不會不知道吧?”室友說。
“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認識的他。”修辭下床之後,才看到自己電腦上貼了一張便簽。
「學長,有事先走了,明天見。」
“哦!那難怪你不知道。植物學院的那群女生,還經常猜他跟那個教授是不是一對呢?他們都長得好看,關系也好,經常同進同出。”
“一對?真的假的?”金奕騁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猜錯,那個教授應該就是修辭的師父。
“誰知道呢,你怎麼突然對修辭那麼感興趣了?”室友八卦道。
“就是随便問問,我去吃飯了。”金奕騁心想他才不感興趣呢,他巴不得修辭去纏着别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