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手指緊緊捏住衣角,感覺自己頭頂都在冒熱氣。
之前和楚凝在一起時,兩人間的相處就很平淡,親密的舉動少之又少,實在不像是戀人。興許就是如此,楚凝才會覺得她無趣。
可秦傾隻要一想到兩人間的親密行為,心底總有淡淡的抵觸,于是就越發不想讓關系更進一步。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有些愧疚,特意想在楚凝生日時給她個驚喜。
誰料驚喜成了驚吓,兩人還分手了。
所以眼下感受到美女姐姐們毫不掩飾含着挑逗暧昧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時,秦傾隻覺渾身好似有螞蟻在爬,頭皮發麻,哪哪兒都不自在。
這個場面對她來說還是太超過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啊。
金多多一看她那鴕鳥樣就知道她不可能自己選了,幹脆自己選了兩個姐姐,讓她們坐到了秦傾身旁。
随着兩人的坐下,秦傾先是聞到了一陣香氣,讓她有些頭暈眼花的,而後鼻間癢癢地打了個噴嚏,尴尬得腳趾扣地。
如果隻是坐在她身旁沒有其它動作,秦傾還能勉強應付,可兩人很有職業素養,總是想拉着她互動。
秦傾就終于忍不住了,嚯地站起身,眼神遊離地表示,“我……我去個廁所!”
說完她都沒給别人反應的機會,趕緊逃離了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場面。
直到将喧嚣遠遠抛在身後,秦傾才漸漸松了口氣,幹脆真的找路過的服務員問了廁所的位置。
她必須得去廁所冷靜冷靜了。
不過這會所是真的太大了,金多多包場的那個廳才隻是其中一個,所以秦傾一從廁所出來就傻眼了。
這走廊四方都有路,長得也都差不多,秦傾隻覺看哪條路都陌生,不免有些犯暈。
她遲疑着辨認了一會兒,憑印象朝其中一條走去,隻是才走了幾步她就停了下來,尴尬地拿出手機問金多多是哪個廳。
進來的時候她是被金多多硬拽着的,根本沒注意進的是哪個廳。
然而金多多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玩嗨了,遲遲沒有回她的消息。
秦傾無奈地歎口氣,收起手機開始思索要不要直接回去算了。
本來金多多生日她應該陪她多玩一會兒的,但這場面她好像實在應付不來。
就在她猶豫時,迎面似乎有個人走過來,秦傾非常自覺地側了側身,想讓人先過。
誰知面前的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秦傾疑惑地擡眸,随後愣在了原地。
該怎麼形容面前的人呢?
她周身籠罩着一種沉靜的力量,像月光下的深潭。一雙眼眸深邃無比,吸引着人的視線,可看得久了就好似要沉溺其中。
她就這麼靜靜地站立着,清冷疏離,像雪山之巅的蓮,不容侵犯。
秦傾呼吸一滞,感覺心髒在劇烈地跳動,如雷貫耳。
她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或許美麗不足以形容她,她本身就是形容美的代名詞。
“好你個傾傾,被我抓住了,你果然就是想跑路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氛圍,秦傾這才意識到,她盯着對方看了好久,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臉漸漸地發熱起來,秦傾飛快垂眸低頭,小聲地道歉,“不好意思,冒犯到您了。”
她說完,也不敢看女人的神色,匆匆越過對方朝她身後走去。
擦身而過時,秦傾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幽香味,那味道很淡,卻讓她有一瞬的失神,更是在香味逐漸淡去時品到了一絲甜意。
秦傾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下意識地追逐那抹幽香。
好令人在意,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會……這麼好聞。
大腦陷入了迷糊中,秦傾無意識地想轉身,結果剛有動作就被人勾住了脖子,迷離的眼神瞬間清澈了起來。
“傾傾你怎麼回事!我都過來抓你了,你竟然還想跑?我還道你老實呢,結果竟然诓我,你是不是想趁我放松警惕然後好跑路?!”
金多多不滿且帶着威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傾背脊一涼,老實巴交地解釋,“怎麼會呢多多,我沒有跑啊。”
隻是剛剛想了一下而已,也就一下。
金多多眼睛一眯,如神探附體,“狡辯!”
秦傾一頓,發現自己的姿勢不對後,腦門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問号。
雖然剛剛确實是在猶豫要不要跑路,但在看到多多後她就打消了念頭。
可眼下她這姿勢的确是像要跑路的模樣。
“呃,我……”
秦傾面露懷疑,她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就好像突然被蠱惑了一般。
說起來頭好像有些發脹。
想到這裡,秦傾鼻子微皺,突然問道:“多多,你剛剛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淡的清幽香?”
金多多狐疑地看她一眼,懷疑她在轉移話題,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沒有啊,可能是會所的人點的檀香吧。”
秦傾遲疑,“是嗎?”
可她總覺得不像。
但不等她多想,金多多就鉗制着她将她帶了回去。甚至因為她想跑路的念頭,還被衆人起哄着灌了好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