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共利。這是本後最想說的一點,做夫妻,要學會同甘共苦,什麼好的都能嘗,什麼壞的都能扛。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如果夫妻之間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必然要因為利益而發生沖突,大家都想着自己的利益,吵着吵着感情就沒了。不要太計較個人的得失,也不要隻顧着自己享受,因為你們是夫妻,是利益共同體,隻有共輸和共赢,而沒有單赢。”
“第七,堅持。愛情不是童話,人生也沒有永遠的安全感,夫妻之間出現問題很正常,哪怕是非常恩愛白頭偕老的夫妻,一生中都會經曆許多不和的危機。不要遇到一點事情就率先想到放棄,有矛盾很正常,又不是什麼過不去的坎,輕易放棄,是懦弱的行為,是沒有擔當的表現。都說苦盡甘來,雨後見彩虹,不經曆風雨和坎坷,哪有後來的深厚感情?有些時候堅持不是看到了希望才堅持,而是才是堅持下去才會看到希望。”
“這七個詞,本後希望你們都能牢記。本後已經老了,你們還年輕。夫妻不是在一起過三兩日,而是過一輩子,一輩子很長很長的,如果你們都肆無忌憚,凡事由着自己的性情,由着自己的感情,能相處一塊去才怪。”“說這麼多……你們都明白了嗎?”
海珑麟面無表情地回答:“明白了。”旁邊的安歸亦長歎一口氣,回答:“明白了祖母。”
“好吧。”老婦人揮揮手:“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夫妻兩個一起回去吧。好好過日子。”
這夜。月亮升起。許久以後,它大概是玩累了,從雲層後面羞答答地若隐若現,細得像一彎柳葉似的月牙在雲層裡緩慢地移挪動,偶爾從雲隙中投出幾縷銀白色的月光。
尉屠耆沒睡着,眼睛睜得很大,屏住呼吸一直在等待今早有什麼異常發生,可是等來能去,二更過去了,三更來了,愣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黎帕那……”他知道旁邊背對他側卧的妻子同樣也沒睡着:“你也沒睡。”
“哼。”黎帕那閉着眼睛,嘲諷:“我不也是在等待你那個好側妃又在玩什麼新花樣。”
“她也許,不會玩了。”
“你怎麼知道。”
“按照以往這個時間,她要玩花樣早就玩了還會等到現在?國王已經封她為側妃,我想她也該懂得知足了吧。”
“那她嫁給你,隻是為争得一個側妃的位置?”
“能當上側妃對她而言已經是最高榮耀,她還想怎麼樣,敢僭越不成,活得不耐煩!”
“好吧。但願如此。”
月黑風高夜。由于天特别黑,路邊民宅沒有光亮,并且路兩旁種的大樹枝葉密稠,更增加了道路的濃黑與陰森森的氛圍。一個少年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有點心裡發毛,然後腳步不由自主地變得淩亂......接着,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仿佛一下走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方向、方位、參照物全都一片陌生,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他突然開始發慌:這是在哪裡?他在心裡問自己。同時,他竟然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在原地打轉,一時間,仿佛自己再也走不出這片尺之地......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鬼打牆”?恐懼頓時脹滿了大腦,全身肌肉緊繃如弓......經過短暫的不知所措後,他強迫自己冷靜,慢慢恢複理智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在那條小道上隻不過已經走到了道路的邊沿上,再往前就是陰深深的樹林。他剛走了兩步,不知撞到個什麼東西頓時摔了個狗啃泥……“王子!王子!”一個女子跑過來,試圖将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少年扶起。
“殺了她。”少年雙眼緊閉,喃喃自語:“殺了她。”
“王子!公主!”天亮以後黎帕那和尉屠耆剛起床,快樂如小鳥般的蘭娜突然闖進來,寒暄道:“我已經把早膳備好了。”她真勤快。尉屠耆感到盛情難卻,“蘭娜,你現在已經是側妃了,竈房的事情還是交給下人去幹吧。”“不不不。”蘭娜興奮地說:“我侍奉你們也是應該的,沒關系。”黎帕那打算去看看她準備了什麼早膳,“公主!不好了!”奈茜拜驚慌失措地闖進來:“庶公主她……”尉屠耆以為海珑麟又和安歸發生毆鬥,不耐煩地問又怎麼啦?!整日打來打去還讓不讓人活啦!
【本王對全國所有老年人施以尊重,以此頒布诏書和法令,規定各個城邑的百姓要善待老人并由總督定期送去禮物進行慰問。】诏書寫到這裡,陀阇迦想了想,自言自語:“萬一那些笨驢執行不力怎麼辦?國相,待實施的時候你記得要以國王的名義再次重申一下這項政策。”古裡甲說是,陀阇迦提筆繼續寫:““為了更好地讓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安度晚年,戰争時期本王将允許老人的一個兒子免于服役。】
“國王!”熱合曼進來禀告:“外面又來了一個告狀的。”
陀阇迦來到阖宮,看見之一個年輕女子被憤怒的家人扭送而至,“怎麼回事?”“國王。草民叫詹巴蒂斯塔。”棕發年輕人憤怒地說:“她是我父親烏爾裡克的妾室佩塔鈴,父親平時對她很好,她卻翻臉把父親殺了,請國王給草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