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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蒙冤受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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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吐火羅人建國以後,這樣的祭河儀式延續了很多很多年。無論發生什麼都會每日照常舉行,絕對不會間斷。至于是否真的從沒間斷過,沒人知道……古往今來,西域遭受了這麼多次外來入侵和統治,不少的文明都被摧毀,可唯獨吐火羅人對于佛教的信仰卻一直沒有被改變。因此這樣延續不斷的儀式應該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樓蘭人說——隻要牢蘭海還在,隻要他們的聖湖還源源流淌,他們對牢蘭海的祭祀儀式就絕對不會停止。

祭這樣每日晚上進行的祭祀儀式結束之後僧侶會發放冰糖,也有小僧拿着一個容器來向觀衆籌錢以維持七日都要舉行的儀式繼續,而樓蘭人也都是自願捐贈。也有不少人買來幾塊開光錢币許願之後投入湖裡,為生存禱告。等待夜祭結束後,樓蘭人為了慶祝都跳起當地特色的舞蹈,他們歡呼,他們慶祝,喜笑顔開。

恰逢花灑節,所以牢蘭海夜祭的儀式會顯得更為熱鬧,在所有儀式結束後,狂歡似乎才剛剛開始……

樓蘭人對顔色及其熱愛,一年一度的花灑節,可以說是樓蘭人盡情撒色的一個節日。它以豔麗的色調向人們傳遞着春天欣然降臨的喜訊,也是對色澤單調的冬季的告别。五彩的粉末與花瓣漫天飛舞,盛裝的樓蘭人載歌載舞,互灑各色花粉,彼此祝福。花灑節通常在每年二三月舉行,以樓蘭佛曆十二月滿月過後的第一天開始計算。因此,在滿月時開始的花灑節逐漸成為樓蘭人歡慶春季開始的節日。

灑紅節的色彩,是樓蘭人采集來的一種當地特有的花朵,顔色呈大紅或深桔,從森林中采集并被鋪在席子上曬幹,接着再放到地上踩成細粉,搭配一種天然的大漠彩玉,混合水後就制成美麗的藏紅色染料。

花灑節這一日,男女老少提着各種顔色的彩粉和花瓣走出家門。見面不管認識與否,不分年齡性别,也沒有貴賤之分和貧富之别,大家相互潑紅灑綠、互畫花臉、互擲水球,以示吉祥。顔料被灑向半空,街道上成了色彩的海洋。樓蘭人努力把歡樂送給别人,讓幸福澆灌全身。碰巧的話,還有可能被樓上扔下來的雞蛋砸中,一路滴答着黃湯。在如此洶湧的色彩浪潮中,每個行人臉上都畫上了“彩妝”,大家的衣服也都變得色彩斑斓。

“兄弟你來一點。”

“你也來一點!”

王室大牢也不例外,獄卒們嬉鬧着互相塗抹彩粉,忽然看見熱合曼沒頭沒腦地闖進來:“大将軍在哪兒?我來探望他。”“都尉!”獄笑嘻嘻地迎上去讨好地說:“今日過節,我們弟兄正準備給大将軍送去一點花粉......”“都尉大人。”麥爾瓦依提汗盯着一臉彩妝跟着走進來,一臉壞笑:“國王有請。”

“嗯?”熱哈曼硬着頭皮來到阖宮,看見周圍柱子,地闆和牆壁都潑滿了五顔六色的彩粉和花瓣,就連國王和侍從侍女侍衛都滿身五顔六色,唯獨自己幹幹淨淨,顯得格格不入?“你怎麼回事?不想做樓蘭人了是麼?”陀阇迦瞪着他,大動肝火咆哮幾句,“嘿嘿,國王。”卑職方才忙着去辦一點兒事情,所以.......”熱合曼意識到不妙連忙咧開嘴傻笑同時從地上拂了一把彩粉塗抹在臉上:“卑職立馬,立馬!”

“哼。”陀阇迦冷笑一聲:“你方才去忙什麼呀。忙得節日也不過了?”

“卑職......”

“忙着去大牢看那個罪臣,對吧。”

“是是是。國王,今日過節嘛,卑職想着順帶幾個祝福過去。”

侍女端上來一壺花灑節必喝的酸漿乳,預示着吉祥如意,給國王倒上一碗,也給熱合曼倒上一碗。“當本王是傻子呢?”陀阇迦咕咚咕咚大口喝完,指着熱合曼的鼻子就是一陣劈頭蓋臉數落:“你是他栽培出來的,但是你也别忘了,這麼多年,你是用誰的俸祿,吃誰的軍饷!?”“本王乃是一國之主,你們這些作為臣子的,難道不應該把君王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無論君王做什麼事情,都會毫不折扣的執行命令嗎?”“你回去問問你的父親,作為臣子,是不是應該把國家利益放在最高的位置上,人生準則就是以國家利益為主,以樓蘭百姓利益為主,當然,國王也可能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但當國王的決定和國家的利益産生沖突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站在國家的利益這一邊?!”

“國王。”古裡甲這時進來禀告:“你可還記得穆再排爾的特曼娜?她特來拜見。”“噢,她來了?”陀阇迦還記得這個女人:“快讓她進來。”“國王萬安。”穿着花色長裙的特曼娜姗姗步入阖宮,她的臉上,頭發上沾滿各色花粉,興緻勃勃地向國王行禮。“久違久違。”陀阇迦暫時把熱合曼晾在一邊,先和特曼娜攀談:“近來過得可好?呵呵呵呵,本王看你這表情,想必是不錯?”“托國王的福。”特曼娜眉飛色舞地說:“草民和所有村民拿到賞錢以後都蓋起了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和牲口圈。”“草民這次來參加牢蘭祭,還,”她拿出一張精美的羊皮卷遞交給陀阇迦:“穆再排爾全體村民邀請國王過去做客,見證見證我們的幸福日子。”

“好好好。”陀阇迦接過請柬,非常高興:“你們都過上了好日子,本王當然要過去看看。”“國相,你去給天香長公主傳個話,就說花灑節以後出發。”古裡甲說是。陀阇迦想了想,又說:“另外,再給童格羅迦親王帶個話。”“安歸和海珑麟的婚禮在本王回來以後再說。”

“花灑節以後?去穆再排爾?”渾身幹幹淨淨不沾一點花粉的黎帕那正呆在寝宮裡尋思粟特人的火把節,無視外面的熱鬧,突然得到國相的傳話。“那個村子以前特别髒亂,”古裡甲說:“聽說現如今已經好了許多,那裡的村民特來邀請國王過去做客。”黎帕那說:“好吧。我知道了。”“公主。”曼琳進來告知:“庶公主來了。”黎帕那說快讓王姐進來。古裡甲知趣地說那話已帶到,老臣先告退。轉身冷不丁撞見冒冒失失跑進來的海珑麟,“噢,庶公主萬安。”

海珑麟說國相也在?古裡甲說自己是來個天香長公主傳個話。告退。

“王妹!”海珑麟急急走到黎帕那面前,還未開口,黎帕那已經先說了:“王姐,非常抱歉。我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你, 因為父王說你被禁足,所以……”

“我的信,你看了?”

“看了。”

“王妹呀!”海珑麟憋屈許久的壓抑瞬間暴發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塗着彩粉的臉都弄成了花貓似的,頗為誇張可笑:“他逼我嫁給安歸,你說我該怎麼辦?”“怕什麼。”有我在呢。”黎帕那不以為然道:“他敢怎麼樣,他就試試看。”我不把他的手腳筋挑斷,骨頭抽出來當柴燒,誓不為人。”“當真。”海珑麟聽到這句保證,如同吃了靈丹妙藥般立馬停止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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