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算”肖塵星乖乖擺好手
沐離躍躍欲試，一切是如此戲劇
他蹭到肖塵星的手
肖塵星伸好手，擡擡下巴，示意沐離放上去
沐離咬唇掙紮道：“不算嗎？”
“當然不算！這不是自己說的嗎?”
肖塵星笑得燦爛，其中含着不懷好意
“真不算？”
沐離頭向前傾，沖肖塵星眨眨眼
肖塵星低頭無奈，笑着扶額“好，算”
一個本該争強好勝的遊戲，卻在他們間生出别樣的氛圍
兩人不務正業又玩了一會
直到一個疲倦的聲音打斷他們
“什麼時候開始”
他們順着聲音看過去
兩個星期不見
淩寄耀眼下帶着明顯的黑眼圈，眼神虛浮，擡手揉揉眼，低頭打個哈欠
肖塵星忙起身，對沐離說
：“你不用起身。”
肖塵星牽着淩寄耀坐到他自己座位，小心翼翼，生怕淩寄耀倒下
肖塵星站靠在前面的桌子前，擔憂地看淩寄耀
“你這黑眼圈堪比煙熏妝。”
淩寄耀擡眼看他一眼，随性笑道：“是嗎？”
“你每天睡幾個小時？”
淩寄耀閉上眼，比了個八
“每天幾點睡？”
“不定時，看他有沒有時間。”
淩寄耀困得語氣滿是倦意，說着說着沒了聲
“7個小時的時差，你也願意陪他胡鬧。”
肖塵星知道顔緘喜歡在早上玩遊戲
“他隻有今天早上有空，下午，晚上有戲，其他時候找的都是下午”
肖塵星蹙眉，不自覺提高音量“你一夜沒睡！？”
“來前睡了兩個小時”
淩寄耀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撒嬌道：“噓，哥，讓我睡會吧。開始的時候叫下我。謝謝哥。”
肖塵星沒再說什麼，靜靜看看，歎了口氣
轉頭看沐離，沐離坐在座位上，仰視着他，隔空拍拍他的肩
他瞬間充滿生氣，隔空抱了沐離一下
其他組陸陸續續進場
入目就是肖塵星一手撐着桌子，斜靠着桌子，看手機
而他的位置上，沐離斜躺着打字，和别人聊天
不時捂嘴笑，暗暗擡眸看肖塵星一眼
他這個動作極其隐秘，耐不住肖塵星次次垂眸回應他嘴角下一秒便多了一抹弧度，特别開心，成了個大呲花，牙怎麼也收不回去
兩人為了不打擾淩寄耀，在微信上開啟網戀
沒有什麼好聊的
沐離将自己找的肖塵星表情包用上
一張肖塵星剛來星随時坐在椅子發呆，配文正在思考說什麼
一張肖塵星看着名單
配文“這，這······”已宕機
沐離挑釁挑眉
肖塵星抿嘴笑，不甘示弱
發了一張他們初見時沐離低下頭，配文：别說了，自閉了
沐離皮笑肉不笑向他比個贊
他們兩從鬥對方表情包，到鬥自己表情包
兩人沒在怕的
沐離甩出他漠然地看着肖塵星，一臉嫌棄
配文沒眼看
肖塵星放出他看沐離配文愛了愛了
沐離本想再發，會場出現試音
他對肖塵星比個停的手勢，表示停戰
肖塵星站直，挨近他近，伸出手
沐離雲裡霧裡貼上手掌
肖塵星手掌緊貼着沐離手掌，轉動，沐離順着他向下轉動，靠上去，平放，指尖蹭過肖塵星的手掌，肖塵星的手指緩緩從沐離的手腕，手掌劃過，在手指處彎曲，迫使沐離彎曲，手心将沐離手指前端包圍而自己的前端包圍在沐離手心中，握緊
肖塵星牽着他上下搖晃，點頭同意才松開
沐離愣愣目睹了肖塵星操作這一切
“哼~~”
小聲嗫嚅：“有毛病”
肖塵星坐到淩寄耀座位的手扶上
雙手耷拉在兩腿之間，百無聊賴地觀望前方
沐離瞄他，問：“你這樣好看嗎？”
“好看啊”
“人還沒到齊？”
沐離和肖塵星兩人提前半小時來，昨天晚上練習到23點，來到後不想練習，提前來偷懶
沐離躺靠在座位上，伸展腿
肖塵星浏覽會場一圈
“差一組，來齊會通知的。”
這時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
肖塵星朝他比一個小聲的手勢
“沐離，肖老師，導演讓你們過去”
肖塵星和沐離點頭，輕手輕腳，跟着工作人員與大家集合
大家圍在導演面前，沐離和肖塵星沒有插上前，站在後面
“上一組結束，我們工作人員會撤下道具重新布置場景，大家的妝造與妝造師和化妝師說過，注意時間，明天下午16點開始，預計最晚19點結束，每場表演預留20分鐘，包括場景布置和清理”
導演點名“第1組，黎老師和虞西冰”
“到”
······
“第8組，肖老師和沐離”
“到”
“這”
肖塵星擡高擺下手
大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匆匆收回眼
肖塵星在他們身後，悄悄挪手，撓沐離的手心
沐離沒好氣瞪他
拍開他的手，收回手，攥緊
嘴角卻偷偷上揚，連眼神也露出些許溫柔
肖塵星沒再搗亂，跟着沐離認真聽着
“明天的流程有沒聽懂的嗎？”
人群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徐導，有沒有表演名單，能給我看下嗎？”
淩寄耀一手搭在肖塵星肩上，一手捏眉心
徐導見是淩寄耀連忙走到他身旁将流程單遞給他
肖塵星問：“你睜得開眼嗎？”
淩寄耀眯着眼湊近那張紙
看清全部，疑惑看肖塵星和沐離
沒說什麼，看完将它遞回
他們坐回座位，淩寄耀單手撐着臉，慵懶地問他們：“你們表演《思笛琴》，沐離知道嗎？”
當時談這個的時候他在旁邊，他對于肖塵星了如指掌
沐離回答：“嗯”
“低估你們了。”
留下這句話後，淩寄耀打開手機，與别人聊天
肖塵星瞥了一眼，看他的表情，一秒猜出在與誰聊天
于是對沐離開玩笑道：
“等我回去，我也隔7小時時差和你聊天。什麼時候想我了，随時給我打電話，發消息，我24小時待命。”
沐離知道他在開玩笑，順着他的玩笑說：“好啊。晚回我，我就不理你了。”
“這樣的話，我左右眼必須24小時輪流值班。”
肖塵星一本經胡說八道，莫名的可愛
沐離笑眯眯質疑道：“你能嗎？”
“當然能了”
肖塵星立即給沐離表演個左右眼一睜一閉，來回互換
沐離對他比個大拇指
“棒”
肖塵星被誇得害羞低下頭，左右看，偏過頭笑
沐離乘勝追擊
“特别棒。如果我是女生，我肯定想要你這種男朋友，有個24小時在線的男友真是一件超棒的事，”
肖塵星嘴角再也壓不下了，咧着嘴笑
“隻要是······”
沐離意識到肖塵星要說什麼
迅速起身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
肖塵星拉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撐起自己，在他的耳邊，極小聲，一字一頓，清晰有力
“隻要是你，我都可以”
肖塵星說後，回到原位
直勾勾，溫柔地盯着沐離
沐離愣後慌亂地瞟向四周
低着頭像個鹌鹑，避開肖塵星眼神接觸，坐回自己的位置
沐離斜背着肖塵星坐，心虛躲避肖塵星的目光
肖塵星的位置在最邊邊，沐離這樣做，什麼也看不見
他迫不得已坐正身體，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肖塵星抿嘴盛着淡淡笑意，注視着沐離的一舉一動，見沐離躲他，笑笑收回目光，觀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