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抱着毛茸茸的腦袋,交換了一個雨夜悶熱的吻。聞玄禮的雙手被桎梏,溫熱的胸膛被微涼的手指點點畫畫。随着他的動作,情難自抑。上面的人俯下身來,貼着他的耳際,開口。
“聽見了嗎?”
【聞玄禮,你喜歡我嗎】
狩獵人與獵物都在此刻睜開了雙眼。
大雨傾盆而下,瘋狂打在玻璃窗上,留下清脆的聲響,遮住一室的糜豔風光。
熱氣撲騰,言旭笑着用指腹擦點嘴角的紅,緊接着塗在聞玄禮的臉上,他欣賞着自己的作品。
"我給你的項圈......啊......怎麼不戴?"
聞玄禮轉過頭,從床頭抽屜中取出。
項圈靜靜躺在他的掌心内,漸漸的他的手心發燙。
言旭俯下身,用嘴咬住項圈,接着送到他的嘴邊。
“叼着。”
他順從照做,上頭的金屬名牌帶來涼意,滑到他的唇齒之間。
“聽話。”
項圈重新被戴上他的脖頸,言旭調整好角度讓他成為聞玄禮身上最後一道枷鎖。
【乖狗狗】
*
天蒙蒙亮的時候,伴随着切糕老頭的吆喝聲,兩個人都醒了。言旭沒有離開,完事之後聞玄禮換了新的床品,純棉的。
言旭轉過身,裝睡。
“我去買早飯,你想吃什麼?”
沒人回應。
他在被窩中聽着聞玄禮下床,換衣服,開門關門,言旭緩緩睜開眼睛。
昨晚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都沒有好好留意,屋内異常的整潔幹淨,昨天随便丢在一旁的衣物此時此刻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椅子上。他隻能從書架上的一些大學教輔用書判斷這裡是聞玄禮的住處,而不是哪個廢棄空屋。
此時,手機響了,是言霜。
“喂,媽,怎麼了一大早?”
那頭傳來幾聲werwerwer,是言土豆抗議着面前這個女人一大早就給它吃西蘭花。
“您上我家去了啊。”
那頭的言霜沒什麼特别的反應:“我來取個公司文件,不好意思沒提前跟你說,不過,你又沒出差晚上睡哪兒去了?”
還裝的雲淡風輕,連自己的行程都問清楚了,言旭在心裡吐槽。言霜了解他,除非出差,他從不在外留宿,也不留人。
言旭穿好衣服朝外面看看,說:“睡小朋友那兒了,放心吧,沒丢。”
“那就好,改天帶人回來給你外婆看看。”
“您什麼時候把大權放給我了,我考慮考慮。”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
“那還是在外頭養着吧,不過.....”言霜少有的遲疑,言旭知道她想說什麼,是自己這副特殊的身體。
“我會注意的,媽媽。”許久不喊這個稱呼,必要之時小言總信手拈來,到底是自己親媽,想一想都是心頭暖暖的。
聞玄禮帶了很多早餐回來,有湯面,小籠包,豆漿包子油條種種。
他大包小包地拎回來時,看到言旭還是一愣。
“我以為你會走。”
言旭挑了幾樣自己想吃的,将白糖倒進豆漿中攪合,吸了一口。
“那不是人幹的事兒。”
兩個人在矮小的桌子上吃早飯,言旭胃口很好,什麼都吃,什麼都想來一口。言霜曾經說他就算丢亞馬遜河森林都能養活。
他開玩笑地說:“吃這麼多,一早上光暈碳了。”
相比之下,聞玄禮吃的三個包子都有些少了。
吃飽喝足之後,言旭聞玄禮準備離開。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小陳來接他去公司,聞玄禮的踩着自行車,二人即将擦肩而過之時,言旭降下車窗叫住了他。
他轉頭對着駕駛位說:“小陳,你也去吃個早飯。”
“啊,好的言總。”
清晨的巷子人還沒有開始多起來,幾家鳥籠卻開始叽叽喳喳,鳥雀叫喚着主人趕緊起床添吃食。
巷口的老酵包子鋪的白煙升的老高,叫人還在睡夢中都能聞到蒸的是鮮甜的肉包還是鹹香的菜包。
吹着的小風都叫人充滿希望。
聞玄禮的脖子上還帶着昨晚的印記,言旭也是一樣。
“聞玄禮,你一個月多少錢?”
自行車的車頭歪了一下,騎在上面的人一個愣怔差點沒從車座子上移位。
“什麼......?你,什麼意思......?”
“不是問你一個月生活費多少錢,我是問你......”言旭的手從車窗裡伸出,大拇指的指腹摩擦過他的唇,“......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開個價吧,聞玄禮。現在的社會,在這個遍地都是金子的城市沒有老闆會給一個新人成長的時間和資源,但是,我可以。”
聞玄禮的臉僵一瞬,沒有動作,沒有出乎言旭的意料。他抽回手,轉身拿過一張名片,伴随着雨後天晴的陽光,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言旭,創美中國首席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