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信封裡那些錢和票,是你借給我的錢和這段時間花費剩下的錢票,一共是55塊8毛錢,一起還給你。
珍重,再見。”
薛勵程從來沒有想過楚蘭秋有一天會走,他以為他們行為已經很親密了,她還來給自己送飯,就是還喜歡自己,他們兩個人之間其實已經有默契了,隻剩下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他以為自己表現得已經夠明顯了。
她怎麼能說再見,他不允許,把信折好,放進衣兜,手卻緊緊攥成拳頭,暴露了這人壓抑不住的情緒。
李大頭到現在還有點懵,明明兩個人中午還在甜甜蜜蜜的吃飯、閑聊、讀書,這怎麼就要走了,這也太突然了,難道是團長惹嫂子生氣了?從後視鏡裡看向團長,團長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繃着一張臉,冷若寒霜,又覺得他似乎怒火中燒,要燒起來了,好可怕。
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火車站,兩個人就去找人,李大頭照顧着團長拄着拐,行走不便,薛勵程讓他跑起來,到别的地方去找,務必快速找到人。薛勵程拄着拐,在火車站的人群中,一一掃過,不是,不是,還不是,她在哪裡?
不一會兒,李大頭就跑過來,說沒有找到人:“團長,也許人還沒來,我們在這裡等一等。”
薛勵程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一分鐘找不到人,他一分鐘就放不下心。
而此時,楚蘭秋在哪裡呢?
她哭哭啼啼地傷春悲秋一路,一會兒想到自己悲慘的愛情,一會兒又對比保爾的愛情,慢慢悠悠的,挎着自己的小包袱,落寞的走在來火車站的路上,對,她還沒到,兩個多小時了,她還沒到。
不過,也快了,一刻鐘左右,她終于挎着自己的小包袱來到了火車站,還沒有發表自己的離别感言時,就被一個人,大力的抱到了懷裡,勒的緊緊地,劈頭蓋臉地話語就砸了下來。
“誰讓你走的?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這個女人,這怎能這樣,始亂終棄。”薛勵程在楚蘭秋出現在火車站門口的那一瞬間,就拄着拐奔了過來,緊緊抱着這個失而複得的女人,恨恨的說,氣的都想掐死她。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我始亂終棄?”楚蘭秋覺得自己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就始亂終棄了?成渣女了?
“跟我回去。”薛勵程一手拉着楚蘭秋,一手拄着拐,步子走的比楚蘭秋這個健全人都快,就這樣三個人坐到了車裡。
沉默,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楚蘭秋看向薛勵程拉着自己的手,什麼時候發展到了手拉手的地步了?
把視線移到薛勵程臉上,嗯,很黑,自己惹他生氣了?
視線又移到前排司機,李大頭身上,李大頭一點不敢回頭,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感覺到,就專心緻志的開車。
楚蘭秋現在也不好意思當着李大頭的面問什麼?有人圍觀,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