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前的穆岘臣可是從未關心過他拍戲的事情,為此臨琅丞其實一直心裡有想法,但是因為不敢說,于是一直悶在心裡,現在好不容易穆岘臣失憶了,還變得那麼好說話,那麼好調戲,他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好機會。
他期期艾艾地擡起頭,“你都沒有送過我。”
穆岘臣聽出了些許什麼。“我以前沒有送過你?為什麼?”
臨琅丞連連點頭,然後歎息着解釋。“因為你真的很忙。”
說完,他又緊張地看向了穆岘臣。
穆岘臣正沉思着,臨琅丞以為穆岘臣終于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正要高興,可穆岘臣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的期待破滅了。
“那你為什麼認為現在我有空送你去?我現在也很忙不是嗎?”穆岘臣嘴角帶笑,似乎是覺得臨琅丞這副模樣很是好笑。
“……”臨琅丞抿了抿唇,一時竟然被穆岘臣這句話給堵死了。
然後他又找理由。“以前是因為你在公司忙,現在你不是在家裡忙嘛。”他說着,還委屈地望向了穆岘臣,期待可以獲得穆岘臣的恻隐之心。
穆岘臣沒有動,臨琅丞也沒有動。
兩人坐在原地極限拉扯,最終還是臨琅丞先服了軟,趴在了桌子上,手指不住地點着桌子的邊緣,失落地道:“知道了,我自己去。”
說完,他又在桌邊趴了一會,這才打算站起身來。
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在他對面的穆岘臣也站了起來,在臨琅丞驚訝的目光中,穆岘臣沉聲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這句,他與臨琅丞并肩而行。
臨琅丞的眼睛都亮了許多,差點忍不住内心地喜悅跳到穆岘臣的背上,可是冷靜下來,他又有點不敢了。
這是他偷來的幸福。
雖然是偷來的,但真的好幸福啊。
不過幸福也就在來到車邊的時候戛然而止。
當臨琅丞看見副駕駛座坐着的司機,那點小小的心思瞬間就被打破了。
他倏地看向了身邊與他并肩站立的穆岘臣,用眼神困惑地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穆岘臣反而對此感到困惑,不過因為現在有外人,他便壓低嗓音湊在臨琅丞的身邊。“你别忘了,我現在剛滿十八歲,雖然可以開車,但我這個時候還沒有拿到駕駛證。”
臨琅丞:……
竟然忘了這茬,是他想少了。
一時之間,臨琅丞竟是覺得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夢幻,他沉默地側過頭,也跟着穆岘臣咬耳朵。“可是你的身體是二十八歲的身體,按照身體本能來說,你應該掌握了駕駛的技術,就像你應該掌握充足的床上技巧一樣。”
這句話,令穆岘臣微感錯愕,他拼命地眨了兩下眼睛,确定這句話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好像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家夥說出來的。
但最終,穆岘臣也隻是輕微地咳嗽了一聲,并不理會臨琅丞此時的瘋言瘋語,率先拉開車門,在司機先生複雜的視線中坐在了後座位上,然後他雙腿規規矩矩地交疊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上來,送你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