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打算用粗把人帶走的時候,背後一道極大的力氣将他給踹開了。
他被踹的站不穩,跌倒在地,而且隐隐感到這一腳應該是讓他内傷了,骨頭疼。
正當他打算發怒的時候,看見傅辭城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時,就啞火了。
傅辭城那雙陰郁的眼看向地上的李本時,如同在看一隻蝼蟻。
而僅僅是一個眼神,李本就如同被凍僵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那眼神就像是與看死人無異,還浸透着股殺氣,如果不是長期遊走在生死邊緣,根本不會有這種死神一般的眼神。李本哪裡還能有想要跟傅辭城争的勇氣,更沒有去叫嚣的實力。
徐晏沒有注意到這短暫瞬間的事情,況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态已經讓他不能在意别的事情了。
注意力全放在了維持自己不要更多的失态上,至少在外人的眼裡他仍然與之前沒太大的區别。
除了那紅雲遍布的臉頰有些異樣以外。
他是在聞見鼻尖傳來的龍涎香之後才擡頭看傅辭城,強行打起了全部的精神勉強微笑道:“原來是傅總,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在這裡又碰見了。”
傅辭城聞言面上有了淺薄的笑意,這次跟從前的笑容不一樣,沒有輕蔑或是不屑這種意味,而是含着些興味。
“你最好還是别說話。”他說完目光微微下移。
徐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應該是帶着情欲的沙啞的,通過有些模糊的視野看見了傅辭城的視野落在了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
為什麼偏偏是傅辭城?真是丢臉他媽給丢臉開門,丢臉到家了!
他一副風輕雲淡的做派,優雅地将另一條腿放了上去,雙腿交疊遮住了自己的異樣。
他不僅要努力壓制身體叫嚣的情緒,還得将心中情緒掩蓋肯定是有些費力的。但秉持着演員的自我修養,面上的微笑絲毫未變,反而更真誠了。
果真沒有說話了,隻是打了個手勢,指了指門的方向。
餐廳裡的客人還有少部分人在隐秘的打量這邊。
之前李本被踹的時候,有侍應生想上前來調節,但是被餐廳經理拉了下去,眼神示意是得罪不起的人。
傅辭城自然是不畏懼别人打量的,但不代表他喜歡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注意到徐晏那不自然繃緊的脊背後,以及額角些微的汗水,他眼眸微斂不再多看,長腿往前踏出将人打橫抱起來。
徐晏本來為了克制自己而繃緊的身體激靈了一下,他伸手去推傅辭城的前襟,盡量壓低聲音道:“放我下去!”
他不喜歡這種弱勢的感覺,也從沒有人這樣抱過他。
但本來就無力的手怎麼可能推得開傅辭城,隻能白費功夫。
他隻能虛弱的将手搭在對方有力的胸膛上,傅辭城說話的時候他還能感受到手下輕微的波動。
“你如果想頂着帳篷走我就放你下來。”
徐晏着實沒想到看起來内斂冷漠的傅辭城能說出這種粗俗的話,跟他的外表格格不入。
本來發燙的臉頰熱度又上升了幾分,他将臉朝向傅辭城的方向,躲避外界打量的目光。
出了餐廳,司機替他們打開車門,在他們上了車後才回了司機位,将車往徐晏說過的住處開。
今天開的是加長的凱迪拉克,将隔闆升起之後前後座就完美隔開了,後座的任何聲音司機都是聽不見的。
這樣的設計是方便後排交談的機密隐私不被司機聽見,但此時此刻卻對徐晏起到了便利。
徐晏神智被燒的更加不清醒,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了,并且還一直呢喃着感到很熱。
傅辭城指尖在調節溫度的按鈕上輕點了幾下,并且還往旁邊移開了些,離得徐晏更遠了些。
之前對徐晏那點點興趣在徐晏的拒絕下就已經沒了,現在能把他送回家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傅辭城目光沉靜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看似心無旁骛,隻不過在那清晰且沉重的喘息聲下,薄唇逐漸抿緊成一條線。
徐晏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并且還将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眼尾上挑的鳳眸放松地閉緊,從唇縫間溢出一聲喟歎,“好舒服,涼快……”
他說完還貼着傅辭城的掌心蹭了蹭,動作間盡是親昵依戀,就像……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