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長得又可愛又醜醜的?”越铮将它拿了起來,笑着說道。
攤販聽了不由笑呵呵地說道:“公子說的是,這東西是我家姑娘做的,她眼睛看不見,便隻能做成這樣。讓公子見笑了。”
聽見攤販的話,越铮不由一愣,而後歉意地望着攤販,“我并無嘲笑之意,這玩意多少錢,我買了。”
攤販擺了擺手,“我知公子并無惡意,這小玩意也不值多錢,您看着給就行了。”
見狀,越铮丢下一錠銀兩,拿着那醜萌醜萌的玩意轉身離開了。
攤販看到稀奇古怪的玩意中間那錠銀兩,他拿起便追了上來,攔住越铮,“公子這太多了,您手中的那小物可不值這個價,您給我幾枚銅錢就行。”
“多的就當是給你女兒買衣服買吃的吧,總不能餓壞孩子吧。”越铮将他的手推了回去,笑着說道。
攤販看着這一幕,不由一愣,雖是笑着但卻帶着苦澀,“那小人就謝過公子了,公子日後若是再來小人這買東西,小人一定會給最便宜的價格。”
越铮沒有多說,隻是笑着點了點頭,随後便轉身離開了。
待越铮回到府裡後,他便看到坐在大廳裡的越夫人,步子不由一頓,神情自然地走到她的面前,“母親,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裡?父親呢?”
“你爹他啊被皇上給喊進宮裡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能回來。”
越夫人愁着一張臉,她坐在正對着大門的地方,就是為了在越将軍回來的時候,她能夠第一時間看到他。隻是她一直等着,等到了現在也沒動靜。
聞言,越铮頓時轉身準備出府,被越夫人喊住,“你這孩子,剛回來怎麼又要走?”
“我進宮看看。”
他剛走到府門口就看到越将軍從馬上一躍而下,他快步走到越将軍跟前,“父親,宮裡怎麼突然喊你進去,陛下和你說什麼了?”
越将軍看了看自己的周圍,随後開口:“外面不安全,有什麼進去再說吧。”
他歎了一口氣,先一步走了進去。
越铮心中愈發不安起來,緊跟在他的身後朝着裡屋走去。
等到他進去後,便看到坐在越夫人身邊喝着茶的越将軍,他上前了幾步,在下座的椅子上坐下,有些不安地說道:“父親,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在宮裡待了那麼久?”
聽到越铮的話,越将軍神情微怔,而後歎了口氣,“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從邊地帶回來的那封信。陛下今日喊我進宮問我你查的如何了。”
“他怎麼會把你喊進去?要喊也是喊我啊……”越铮奇怪地問道。
“宮宴不是罰了麗妃嗎?陛下傳我進宮時,麗妃她爹也在那裡,讓我勸勸你不要和麗妃計較了。說什麼她也隻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而已。”
說到這裡,越将軍端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說道:“氣得我差點和那老東西在殿上對罵起來,那老東西光會嘴裡說得好聽。”
越铮倒是沒有想到西黎帝将他喊進宮裡,除了為了那件事,居然還是為了想讓他爹勸自己放過麗妃?那日宮宴上見他罰的那麼快,還以為是真的,沒想到……
“那爹你是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罰麗妃的又不是你老爹,陛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呗,誰讓人家是他的寵妃呢。”越将軍雖然是這麼說,但眼底難免有些失望。
“對了,你最近可得小心點三皇子,你讓他的母妃丢了這麼大的臉面,他心裡指不定有多恨你呢。”越将軍提醒道。
越铮颔首,随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桓烏。”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身影便出現在了屋子裡,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響起,“主子。”
“你去查一下那麗妃族裡發生過什麼,另外查一下三皇子最近的行蹤。”
“是,主子。”随後身影再次消失在了屋子裡,仿佛好似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越铮坐在桌案前将那小玩意從懷裡摸了出來,将它擺在一眼便能看見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戚瑾的身影。
聽說她那日經過看到了死屍的樣子,回去後雖是做起了噩夢,但也很快便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