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才想不了這麼多,現在她看陶思的眼神都變了。她不能想象,被大小老闆同時追求,會是什麼感受。
沈嬌甚至開始替陶思設想,如果換作她,兩個男人她會選擇哪個。眼前浮現許宴和唐正的樣貌,沈嬌立刻有了決斷:還用猶豫?肯定是許宴啊!那樣一張臉,光是看着就讓人心跳加速。
陶思卻沒有沈嬌那麼興奮。
沈嬌捂不住這麼大的八卦,她立刻就跟其他人分享了中午的所見所聞。
于是,在這個午後,工作室裡就流傳起了風言風語。
不多不少剛好三個版本。
狐狸精陶思,同時勾引兩個男人。
大魔王許宴,結束齋戒,為愛宣戰。
可憐見兒的唐正,被兄弟截胡。
陶思感受着周遭傳來的目光,她終于領悟,這世上最不該靠近的,就是這樣長得好看、還長期禁|欲的男人。
有什麼理由放個鴿子呢?
掐指一算,離下一個生理期還早,要是現在裝肚子疼,過幾天真疼了怎麼辦。
就在陶思頭疼的時候,老天爺幫了她一大把。
下午四點的時候,烏雲積聚,沒過多久,就降下大雨。
幹燥的秋天原本不多雨,但既然下了,還如此會挑時機,陶思暗暗欣喜,連上天都在幫自己。
辦公室裡響起了一片哀怨之聲,很多人都沒有帶傘。
陶思立刻給許宴發了一條短信,試探着問:下大雨了,要不今天的晚飯就算了?
“好。”
許宴的回複格外迅速簡單。陶思握着手機,長長舒了一口氣。
到了下班時候,雨勢還是絲毫未減。時而轟隆的雷聲,讓陰暗的雨天顯得更加沉悶。
陶思也沒有帶雨傘,她看着外面的架勢,已經做好了繼續留守工作室的心理準備。
這時候,嚴巧書提着名牌包,敲了敲門,“陶思,跟我一起走吧。”
陶思方才看過天氣預報,這場大雨可能要下到前半夜。
“你方便嗎?”陶思确實很想回家,在美妙的沒有加班的周五夜晚,總不能就這樣困在這裡。
嚴巧書頓了一下,半秒後才笑應:“當然。”
陶思一時并未察覺嚴巧書的不自然,或者說居心。
直到她收拾好東西,跟着嚴巧書走出辦公樓後,她才發現自己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看清等在辦公樓外、防雨檐下的男性背影屬于陳之宣時,陶思意識到是自己太作了。
好端端地跟着許宴去吃個晚飯,哪怕是鴻門宴又怎樣?
再差也好過現在這個圈套。
陳之宣聽見高跟鞋聲,回過頭看,卻意外看見了嚴巧書旁的陶思。
他也是一樣驚異,因為他還不知道陶思在冬宴工作。
三個人裡,唯有嚴巧書笑意依舊,燦爛無比,她向陳之宣打了招呼。
料到陶思和陳之宣會是兩副尴尬臉,嚴巧書說起了早已備好的台詞:“嗨,看我都忘了跟你說了,這周開始陶思也在這兒工作了。”
舊愛,總歸有個愛字,就是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存在。
“嗨。”
陶思故作自然地也對陳之宣打了招呼,即便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不自然。
“陶思沒帶傘,我就想着把她捎上,先送她回家。”嚴巧書向陳之宣解釋着自己的用心良苦。
陳之宣望着陶思。
可能沒人看得出,他漆黑的眼底深處是化不開的濃情。
片刻後,陳之宣終于開口,“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吃晚飯吧。”
陶思沒想到陳之宣會邀請自己加入他們兩個。
她不用看嚴巧書都知道,此刻嚴巧書的目光一定如千萬片飛刀,朝她臉上掃射了過來。
丢什麼都不能丢了性命。陶思立刻擡起護盾,堅定回絕道:“還是不了。”
“你要是沒什麼安排,就一起吧。”嚴巧書見陶思鐵了心拒絕,幹脆在陳之宣面前扮起了大方的女人。
陶思隻能繼續編謊,聲音虛得很:“其實我晚上也有約。”
嚴巧書似想起什麼一般,忽然眼前一亮,她意味深長地笑了。這笑容,證明她又重回主動。
“是和許宴吧?我聽說許宴約你了。原來是真的。”嚴巧書有意在陳之宣面前強調這個“約”字。
橫豎扯謊了,不怕更大,隻要能立刻打發走這兩隻就行了。陶思如此想着,點了點頭:
“嗯。”
結果,話音剛落。
好死不死的,就在這時候,許宴也推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