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人都挺高興,隻有祝錢氏和祝紅梅不高興,不過祝大福是個有主意的,祝錢氏并不敢明着違背祝大福,事情就這麼定了。
飯後夜色就陰了下來,無星無月,是要下雨的前兆。
姚宴燒水在廚房裡洗了個澡就回了屋。
春風乍起,還帶着冷冽的氣息,噼裡啪啦一陣雨就下大了。
“好冷啊。”姚宴圍着被子坐在炕上一邊擦着頭發打了個噴嚏。
“嗷嗚~”躺在姚宴屁股後頭的團姐兒搖着撥浪鼓,小腿翹着噌姚宴的背。
“嗷嗚~”姚宴笑嘻嘻的逗弄,“叫娘,娘,來,跟娘學說話,娘~”
“嗚?”團姐兒轉動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啃着撥浪鼓看姚宴。
姚宴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寶貝,娘娘愛死你了。”
祝君行聽見微微揚唇,放下書本,起身把窗戶關緊,轉身出去了。
片刻後,洗了腳回來,上炕就逗團姐兒玩。
姚宴騰出手來擦頭發,坐在油燈旁邊烤,腦子裡卻在想一件事情。
姓景的和祝君行頭頂的桃花枝就是尋常的桃花枝,而司徒彥的卻很不同尋常,今天在雅間裡坐着的時候她特别看過,司徒彥頭頂也是桃花枝的形态,卻是透明水晶的材質,水晶裡裹着一根黑線。
管家03你出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司徒彥頭頂的桃花枝是透明水晶的?
【這需要宿主去發現】
什麼意思?不僅僅有水晶的,還會有翡翠的、玉石的不成?
【迷之微笑】
笑,笑笑笑,你就知道給我發這個表情,遲早我把你揪出來暴揍一頓。
【水晶易碎】
嗯?
【迷之微笑】
姚宴咬牙切齒,壞東西,話說一半會遭天譴的。
【呵呵】
姚宴氣笑了,好好好你是系統你牛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祝君行頭枕着一隻手在枕頭上也在想事情,想司徒彥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憑你這窮酸秀才,留得住她嗎?”
往複循環擾亂思緒。
他能确定自己的心,遵從恩師的囑托,一輩子護她,可她若是不願,打定主意想離開他,他又該怎麼履行諾言?
難道還真能打斷她的腿禁锢在自己身邊不成?
這兩天她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想到留不住她時竟漸生酸痛。
她不肯與他相好,便足以說明她依舊想離開的決心。
可她那樣的身份,離開他去投奔司徒彥也好,文翰禮也好,都是高門深宅,到将來受辱還是好的,他隻怕以她的形貌終會悄無聲息的“病死”在後宅。
恩師将掌珠托付給他,就是希望他以妻待她,護她平安此生,難道終究要事與願違嗎?
他心生不甘。
祝君行看向燈下烤發的姚宴,朦胧光影裡她香臉豔腮,一雙美眸,眼尾上翹起一個妩媚風流的弧度,點漆眸珠轉動間,鈎心攝魄。
刹那,他喉結滾動,目色灼熱,一把握住姚宴的手。
姚宴撩眼瞥他,“放開,發情就給我忍着,姑奶奶不伺……”
“啊——”
身子陡然被壓在身下,嘴巴被捂住,姚宴瞪大眼眸,眸噴怒火。
“你,甯做富人妾也不願跟着我嗎?嗯?”
窗外雷聲滾滾,雨打桃花。
祝君行眼底漆黑一片,隐忍癡狂。
那手,解腰帶,扯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