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你等等,筐子還在雅間裡呢。拿上,我得狠宰這酒樓的掌櫃一把。這酒樓是他家開的吧,哼。”
祝君行握了一下拳頭又松開,“随你。”
說完背着裝虎皮的竹筐就大步往外走。
姚宴背着裝葛仙米的竹筐看着祝君行走出酒樓,心裡冷笑。
找上雲翔酒樓的掌櫃姚宴一霎又咧開了笑臉,“你們東家走了?”
掌櫃胖乎乎的,四十來歲,他親眼看到司徒彥和姚宴一塊進了雅間,搞不清姚宴和司徒彥的關系于是就把态度放的很低,“回這位小娘子,我們三公子剛走。”
“你們家三公子也真是的,才剛我們談的好好的,說走就走,讓我問你拿一百兩銀子。掌櫃的,你驗驗貨吧,這是你們家三公子買的食材,是托了我相公翻山越嶺采摘的山珍。”
掌櫃的也知道司徒彥的脾性,聽姚宴這樣說一點都沒有懷疑,甚至還拱手告罪道:“我們三公子就是這個脾氣,還望小娘子見諒。”
姚宴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笑道:“雖說你家公子的态度不尊重人,可他大方啊,當然,為了采摘這十斤山珍我相公也受了傷,差點就把腿摔斷了,這一百兩銀子裡還包括我相公看傷的錢呢。”
掌櫃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拉開布袋子抓了一把就細細的看,姚宴見掌櫃的眼中有疑惑就道:“要我說,你們有錢人就是會吃,管這叫珍珠菜,我以前聽都沒聽過,不過拿水泡發了,一個個水靈靈的還真像珍珠。我自家拿這珍珠菜炖了雞湯,你還别說味道鮮美異常,我相公連吃了三碗飯都還沒吃夠,晚上溫書都精神百倍。剛剛在雅間聽你們三公子說,拿這個炖海參更鮮。”
掌櫃的一聽再不遲疑,這事聽起來就像是他們這位三公子幹的。
打從年前這位三公子從應天府城來了關月鎮就沒少鬧幺蛾子,不是在街上敞着胸膛亂走,就是乘車去下面山村遊山玩水,要麼就是把自己關在宅子裡半月不出門,吃一百兩銀子十斤的山珍算什麼,聽說為了得到羽化登仙的感覺五食散都吃。
反正上面大公子已經給了他指示,酒樓賺的銀子就是供三公子揮霍的,主家都不心疼,他就更不心疼了。
更何況,司徒家也吃得起,一百兩十斤的山珍算什麼,一千兩的人參府上老太太都配了丸藥當糖豆吃。
姚宴把銀票揣上,心裡的郁氣頓時就散了。想到那張虎皮,心念一轉,姚宴一拍自己的腦門就道:“呦呦呦,差點就忘了,你們三公子還花一百五十兩銀子要了一張虎皮。掌櫃你等等,我給你拿去。”
姚宴知道祝君行肯定不會丢下她就走,所以她毫不意外在外面就找到了祝君行,兩人相對無言,姚宴撇嘴,從他手裡奪了竹筐就再次進了酒樓。
“掌櫃的你看,這就是害的我相公差點摔斷腿的罪魁禍首。”
姚宴拉出虎皮給掌櫃的驗看,“你瞧瞧這皮毛,是不是又順滑又光亮,你們三公子一眼就看中了,說要放在水榭裡當地毯踩着。我就說,這也太糟踐東西了。這麼好的皮毛做件皮裘穿在身上多威風啊,您說是不是?”
掌櫃的搖搖頭,笑道:“拿獸皮做地毯又算得了什麼,我們三公子還曾拿上好的雲錦繪畫呢。”
“哎呀,雲錦啊,我都沒見過。”姚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道。
掌櫃的接過賬房拿來的一百五十兩銀票交給姚宴,“小娘子您拿好。”
“行。掌櫃的,我估摸着你們三公子想一出是一處,說不定又不想吃這珍珠菜了,你可以讓大廚拿海參炖了給客人嘗嘗,味道那個鮮美啊,不說了,我家裡還留了三斤,回家就再炖上一鍋。”
說完姚宴就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