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塊回到住處。
宋忱溪四處打量,說道:“屋子裡重新修了一道?”
都讓火給燒沒了,能不重修嗎。
阮明羽沒跟他說實話,道:“年歲久遠,自然要修過。”
屋裡還是隻有一張床,如今他二人身量較幾十年前高了不少,再睡一張床估計很擠了。就瞟了宋忱溪兩眼,心想今晚他說不定真的要去睡房梁,畢竟宋忱溪剛回來,不可能讓他去。
宋忱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道:“你放心,我今晚不跟你睡,我有師門,回去睡。”
那合着之前那麼久都跟他擠一塊兒,純粹是因為跟他擠着舒服嗎?
阮明羽道:“那你的東西?”
宋忱溪:“你要瞧的上都送你了,不喜歡的就都扔了。”
一點都不用扔,大多數都化成了灰......
宋忱溪還記得之前阮明羽跟他說過的話:“你什麼時候下山去,不是要買靈田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那隻是阮明羽為了拉開他和沈延遠随口說的話,沒想到他會當真,不過阮明羽還真打算買,就道:“明日?”
宋忱溪點頭:“行,明日我來叫你。”
臨走之前,宋忱溪還說了一些阮明羽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他道:“我師尊現在還不在宗門裡面,等他回來之後,我就帶着你去找他,讓他給我們主持。我的心很小,你要是選定了我,就不要再對其他人有想法。”
他笑的有些陰恻恻,和阮明羽夢裡一樣:“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阮明羽小臉皺成一團,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為什麼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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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忱溪早早就來喊他。
阮明羽還像以前一樣,怎麼都睡不醒。
宋忱溪掀開他的被子,将他拉出來。
“小麻雀,起床了。”
阮明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聞到了一股檀香味,沈延遠最喜歡在房間裡面熏這個東西。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沈延遠,你在我的床上做什麼?”
“沈延遠?”阮明羽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阮明羽頓時清醒過來,見到是宋忱溪,心中咯噔一聲,完蛋了!
宋忱溪臉色臭的吓人:“為什麼會把我當成他?他對你做了什麼?”
阮明羽忙道:“不不不,我聞到一股檀香味,所以才認錯了。”
宋忱溪特意給阮明羽帶了一個香包過來,現在卻不想給他了。
他涼薄譏笑,手指婆娑着阮明羽的臉頰,将臉湊過去,幾乎與他臉貼着臉:“明羽好好看着我,千萬别認錯了人。”
阮明羽被他猝不及防地靠近弄得心髒快了兩拍,一種莫名的情愫湧上來,他連忙晃了晃頭保持清醒,眼巴巴地望着他:“師兄,我睡懵了,别怪我認錯人。”
宋忱溪冷漠地将他從床上拖起來:“穿好衣服下山。”
下山的路上,阮明羽主動和宋忱溪搭話,宋忱溪卻一副心情不太美妙的樣子。
阮明羽說;“師兄,别生氣了,待會兒想吃什麼我請你。”
宋忱溪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生氣。”
阮明羽:“那為什麼不理我?”
宋忱溪:“沒有不理你。”
阮明羽:“那你說話正常一點。”
宋忱溪其實心中氣消了不少,唇角微彎:“沒有不正常。”
阮明羽:“......”
神經病!
阮明羽不太想理他了,他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沒有脾氣,氣沖沖地走在前面。
宋忱溪還是用當初哄阮明羽的辦法,路過餐館,問阮明羽:“鹵豬蹄吃不吃?”
“不吃。”
“闆栗鴨吃不吃?”
不吃。
“西湖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