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哲的眼瞳刹那間精光四射，繼續道：“——避險。”

“避什麼險？我們可以确定，絕對和明德堂有直接關系。而笑紅塵本身是明德堂那邊的‘大人物’，鏡紅塵那老狐狸不管再怎麼打算也算不到自己孫子頭上去。所以他手上可能有一些資料，讓他知道将來在明德堂絕對占不到任何好處，因此才會選擇出逃。

“怎麼逃？理所應當，要逃到一個實力能夠和明德堂相媲美、甚至能敵過明德堂的地方。并且，要讓明德堂那群老狐狸想不到，拖延時間——史萊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天資絕佳，進入史萊克必定不是問題。但能想到這計劃的人，絕對不可能沒想過被我們識破了該怎麼辦。”言少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他選擇了冒險。”

玄老贊同地微微點頭，道：“有勇有謀。”

言少哲推理完，有些難耐地道：“那，玄老，這樣的人才選擇投靠我們，我們究竟該——”

究竟該幫他掩護，從此和明德堂撕破臉皮；還是不惹是生非，和明德堂至少保持面上的“良好關系”？

玄老沙着嗓子，道：“三個月了，明德堂那邊就算再意料不到也該查出蛛絲馬迹了。既然已經暴露，那我們何必再做無用功……”

言少哲聽到許可，眼中的興奮早已掩蓋不住，道：“是！玄老，我這就去準備。”說着，一閃身就不見了。

玄老朝他笑了笑，許久未動的手摩挲着衣料。

經過歲月的沖刷與磨練，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的血熱起來，眼睛亮起來。

可今天，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