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紅塵猝不及防被他扼住脖頸,還特麼的帶附加灼燒,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要死了”,而是想罵人。
可見他上學時期語文閱讀理解總拿零分是有原因的。
敢情這抓重點的能力是和神州七号一起去太空自由翺翔了。
不過幸好他這會兒被掐住了咽喉,出不了聲,否則他可不敢保證中二少年邪魂師不會直接殺了他。
他在心底歎了聲,想我堂堂一個穿越者,馬甲居然掉得這麼快,唉,真是丢穿越家族的臉啊!
他掙紮着從衣服中摸出一塊金屬牌,銀色的牌身即使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下也熠熠生輝,幾乎一下就晃了邪魂師的眼。
這麼一疏忽,笑紅塵就趁機運用魂力,打開對方的手逃了出來。揉着自己受難的脖頸,他在心底暗暗道,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管不管用,畢竟原著中雖然寫到鏡紅塵跟邪魂師他們糾纏不清,但卻沒有指明具體的時間。不過這塊令牌一出,吓唬吓唬人總是可以的,畢竟是明德堂,聖靈教在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情況下也是招惹不起的。
不過在他思考的時間裡,邪魂師早已打量完了那塊令牌。
邪魂師眼底光芒飄忽不定,看着笑紅塵猶疑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笑紅塵根本就懶得給他眼神,低下頭整理着被掙紮弄亂的衣物,随口道:“還能是什麼人,你想的那種人呗。”
他手上的這塊令牌,是明德堂上下權限最高的令牌。除了鏡紅塵,就隻有極個别的“特例”才有。而眼前的笑紅塵明顯隻是個孩子,能擁有這塊令牌,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你是……鏡紅塵的嫡孫,笑紅塵?”
笑紅塵理完了衣物,最後撥弄了一下衣袖,擡眸笑道:“不錯嘛,還不算太傻。”
說來也巧,笑紅塵為了和明德堂徹底撇清關系,本來是不打算帶這塊令牌的。可誰知道他的貼身仆人不知從哪翻來了這塊玩意兒,硬是要他帶着。沒辦法,看着他長大的,長輩總是容易多想。他原本想着什麼時候想個法子把令牌銷毀掉,最好是不留痕迹的那種,但沒辦法,這塊令牌的材料十分特殊,不論是用火燒、用石頭砸,笑紅塵幾乎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一遍,通通不管用。結果塞翁失馬,今天就給用上了。
邪魂師目光閃躲。
在他看來,鏡紅塵那老頭願意讓自己疼愛萬分的孫子獨自出來闖蕩,必定在笑紅塵身上安了各種防護魂導器,若是現在動了殺念,自己指不定要怎麼死,更何況他還盼望着在教中提升地位呢,鏡紅塵的扶持必不可少……
心念電轉之下,他扯起了一起笑容,僵硬地向笑紅塵躬了躬身,幾乎是谄媚地道:“之前……是小的、小的唐突了,還請少爺不要怪罪……”
笑紅塵擺了擺手,嫌棄地道:“去去去,誰是你少爺。記住,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聲張,特别是鏡……我爺爺,知道了嗎?”
邪魂師連連稱是,末了小心翼翼地道:“那您……在堂主面前……”
笑紅塵似乎愉悅地勾了勾嘴角,道:“放心。”
那邪魂師仿佛得到了性命的保障般,急忙退出了柴房。
瞧了瞧門外,公爵夫人和那群仆人早已不見,笑紅塵眯了眯那雙漂亮的眼睛。
從邪魂師的态度中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公爵夫人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用再周旋。現在剩下的……
就是該如何向身後已經吓得有點呆滞的母子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