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東:不對,等等,我為什麼也要叫他姐夫?
話說,他們是同村的啊!平時,同村的不都是叫兄弟之類的。
清萱和秦曉雲熟悉起來,親切地叫秦曉雲“雲姐”,至于雲姐的丈夫,當然是要叫姐夫了。
這大概是,婦唱夫随。
“晚晚,你剛才說幫她把脈?”陸維東覺得自己記憶沒出錯的話,能把脈判斷出月餘胎象的,這是屬于中醫,而且屬于技術很不錯的。
有些醫術不精的大夫,月份太淺都看不出來。至于村裡的那些赤腳大夫,都不是埋汰人,頭疼感冒還能有用,其他就不行了。
“晚晚,還學過醫不成?”陸維東其實是有一點懷疑的,以李家的條件,願意送女兒讀到小學就是極限了,又哪裡有條件讓女兒學醫呢?
他的妻子,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一個簡單的農家女,她聰明漂亮,不卑不亢,溫和大方,書畫雙絕。
家裡牆上的裝飾,是清萱揮毫而就,畫在紙上,再貼在牆上。至于字迹,一手字端麗灑脫,比許多大學生都要好上許多。
雖然目前的大學生都是工農兵大學生,而且陸維東是見過清萱練字的,他隻覺得她不管學什麼都很快。
這樣的一個姑娘,她會的實在是太多,更像是在良好的教育下熏陶出來的。
可是,哪有人天生什麼都會呢?還不都是一點一點的學的。
在陸維東沒看到的時候,清萱也為鋼筆而苦惱不已,她用慣了毛筆,拿起鋼筆寫字總是不順手,力度不對,寫出來的字迹也是十分别扭。可她要強,絕對不允許自己寫出一筆親爹都不認識的字,那就隻能練。
陸維東緊緊地抱着清萱,兩條手臂像是鋼鐵澆築一樣,牢牢地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他的妻子,似真似幻,這般完美的女子,像是在夢中才能出現的的。
“沒有啊。在裝修飯店的時候,和雲姐一起去回收站淘了一點材料,意外之喜,還找到了一些書。裡面還有一本醫書呢,我可是看了好久呢!”清萱十分淡定地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回收站是真的,但是書不是從這兒來的。古董珠寶,孤本字畫被毀得面目全非,能在回收站被撿漏的,實在不多。
但是,這地方卻是可以讓清萱自己的東西在日後時局恢複的時候,可以正常出現的一個理由。
書籍孤本,清萱自己的收藏就很多,後來又從她那個文采斐然的三伯那裡坑過來不少。
“晚晚真聰明!”陸維東捏了捏小姑娘的挺翹的鼻尖,低頭,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幾乎是鼻尖貼鼻尖,呼吸交織在一起。
兩個人在一起,大概就是聊一起雜七雜八,就算聊不到正題,也不會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