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應禾趕到俱樂部時,排練室裡已經響起樂器聲。路宴斯擡眼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卻沒出聲。排練時,應禾狀态不算最佳,高音部分有個小失誤,她懊惱地低頭。江崇剛想打趣“主唱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被路宴斯一個眼刀瞪了回去,後者溫和開口:“先休息十分鐘,調整下狀态。”
應禾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雨幕發呆。路宴斯默默泡了杯熱茶,放到她手邊:“要是累了,今天排到這也成,你論文……”“不行!”應禾猛地回神,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平衡好,不能拖大家後腿。”路宴斯看着她倔強的模樣,嘴角揚起無奈又縱容的笑,“行,那我們慢慢來,不着急。”
接下來的排練,應禾像上緊了發條的鐘,每一個音符、每一次換氣都反複摳。趙茵茵看她這樣,趁着休息把她拉到一邊:“小禾,你别把自己逼太緊啦,路哥要是知道你為了排練熬夜改論文,得心疼死。”應禾不好意思地笑:“我就是想兩邊都做好嘛,不想讓大家失望,也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好不容易結束排練,已經是深夜。應禾拖着步子往家走,路過便利店,進去買了杯咖啡提神,準備回家繼續和論文戰鬥。剛出便利店,就看見路宴斯的車停在不遠處,他倚着車門,手裡夾着根沒點的煙。“上車,我送你。”路宴斯開口,聲音裡帶着疲憊後的沙啞。應禾沒拒絕,坐進副駕駛。車内很安靜,隻有車載電台裡輕柔的音樂流淌。
到了應禾家别墅外,應禾剛要下車,路宴斯突然說:“其實你不用這麼拼,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很棒了。還有,不管是演出還是論文,我都在。”應禾轉頭看他,路燈的光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暈開柔和的輪廓,她眼睛一熱,小聲說:“謝謝……還有,你也别總慣着我,該說我的時候就得說。”路宴斯笑了,“好,那主唱大人,下次再狀态不好,我可得嚴厲批評了。”應禾笑着揮手,下車往家走,腳步卻比之前輕快許多。
日子在忙碌與溫暖中繼續。公益演出的反饋很好,俱樂部收到很多山區孩子寄來的畫,畫裡有他們唱歌的模樣,還有歪歪扭扭的“謝謝”。應禾把這些畫貼在排練室牆上,每次看到,心裡都暖暖的。
這天,應振國突然打電話讓應禾回家吃飯,說有重要的事。應禾到了家,發現飯桌上擺着她愛吃的菜,可父親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嚴肅。“小禾,路氏集團最近和我們公司有個合作項目,涉及到……”應振國剛開口,應禾就緊張起來,以為是要讓她和路宴斯保持距離。“但我想告訴你,不管工作上怎樣,你追求音樂的事,爸爸支持。隻是……”應振國頓了頓,“别讓自己太累,要是路宴斯那小子敢讓你受委屈,你告訴爸爸。”應禾眼睛瞬間濕潤,撲到父親懷裡:“爸,你真好……我以為你要反對我和路宴斯一起搞演出呢。”應振國笑着拍她背:“傻丫頭,爸爸隻是擔心你兼顧不過來,你的熱愛,爸爸一直記得。”
從家回到俱樂部,應禾心情格外好,把父親的話分享給大家。江崇怪叫着:“應叔這是把咱主唱的後盾又加固啦,路哥,你可得更努力表現喲!”路宴斯笑着看應禾,眼神裡滿是溫柔:“放心,我肯定牢牢接住她的熱愛。”
沒過幾天,俱樂部接到一場校園巡演邀請,要去幾所大學演出。應禾興奮得不行,和大家一起設計校園主題的演出環節,江崇提議搞些互動遊戲,讓學生們也能參與進來;趙茵茵準備了青春風的造型;餘佑野和溫郁調試适合校園氛圍的音效。
巡演第一站,到了應禾曾經的高中。站在熟悉的校園舞台上,應禾望着台下穿着校服的學生,仿佛看到當年的自己。她唱着《逐光》,歌聲裡帶着對青春、對熱愛的奔赴。演出後,有學妹怯生生地來找她簽名,說自己也喜歡唱歌,可總怕被嘲笑。應禾抱着學妹,認真說:“隻要你熱愛,就大膽去追,别管别人怎麼說,因為熱愛本身,就閃閃發光呀。”
路宴斯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嘴角揚起笑。巡演間隙,兩人漫步在校園的老梧桐樹下,應禾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也能以主唱的身份回到這裡。”路宴斯接住她的話:“以後還會以更厲害的身份,去更多地方。”應禾轉頭看他,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兩人身上,她知道,這份并肩的溫暖,會一直陪着她,在逐光而歌的路上,慢慢走,深深愛……
之後的巡演,每到一站,應禾都能收獲不同的感動。有樂隊的老粉絲帶着新同學來支持,有學生分享自己因為這場演出,重新拾起放下的樂器。應禾愈發覺得,自己在俱樂部當主唱的選擇,不僅僅是追逐個人熱愛,更像是在傳遞一種力量——關于堅持、關于熱愛可抵歲月漫長。
回到本地後,俱樂部準備舉辦一場“熱愛接力”主題演出,邀請之前公益演出接觸到的孩子、校園巡演裡受到鼓舞的學生一起登台。應禾和路宴斯忙着協調場地、安排排練,江崇和趙茵茵負責對接參與者,餘佑野和溫郁調試專業又适合新手的設備。
籌備期間,應禾有次在排練室教孩子們唱歌,路宴斯在一旁彈吉他伴奏。一個小男孩突然問:“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在一起呀,就像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應禾臉一下子紅了,剛要解釋,路宴斯卻笑着說:“是呀,我們要一起守護大家的熱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