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帶人襲擊了邊境警務站,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他在公然挑釁華國警方!”王局憤慨地說道:“必須立即組織警方力量,趁King還在華國邊境活動,對其進行抓捕!!星河,你倒是表個态,好不容易歸隊了,也給新同志們做個榜樣。”
沈故坐在會議室的角落,穿着一身黑色便衣,與滿屋衣着統一的警官顯得格格不入。
“他為什麼襲擊邊境警務站?”沈故忽然開口問道。
王局一愣。
還是情報科的同事站出來解圍,回答道:“好像是一名警務站的實習警員和King的一名手下有感情糾葛。準确地說,也不算襲擊警務站,King趁那名實習警員下班期間,把人約出來打了一頓,還拉到一處墓地強迫那名實習警員跪了一天。那名實習警員不服氣,所以誇大事實上報,現在已經根據規定處分了他。”
沈故皺眉,“墓地?誰的墓?”
王局一拍桌子,“不管誰的墓,King公然襲擊華國警員,太過嚣張狂妄!根據最新消息,King打算在邊境召開一場多國毒枭會議。M國、A國等多國已經相繼向我國警方發出請求,想聯合起來在邊境對King進行圍捕……”
砰的一聲,一名警員捧着一台筆記本電腦跌跌撞撞地闖入會議室,打斷了王局的講話。
“不好了王局!您快看看暗網上,King發布了宣戰視頻。”
王局一懵,“宣戰視頻?什麼宣戰視頻?”
那名警員一臉複雜與震驚道:“King瘋了!他公開向華國警方、M國警方以及A國警方宣戰!!”
暗網首頁,一則視頻被置頂,各個國家的人在下面用各國語言留言,差不多想表達的意思都是——
King瘋了!是誰惹怒了這隻魔鬼?!!
置頂的視頻被點開,一個穿着白色襯衫、滿身血污的青年出現在屏幕裡,他垂着頭,冷白的燈光當頭而下,照在青年烏黑的短發上,額角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還在溢血……
“大家好。”
青年開口說話的同時,緩慢地擡起頭,露出一雙像是被命運與死亡冰封住的墨瞳,他不像一個叱咤風雲、令全球警方都頭疼不已的毒枭,反而像一個在荒漠中行走多年已經窮途末路的将死之人。
他有着瑰麗驚豔的五官,足以令人驚歎的容貌,可在這一刻沒有人會調侃他的相貌,或者質疑他年輕的外表,見過他的人和沒見過他的人都無比肯定屏幕裡這個人是King。
因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青年他身上散發着和兩生花一樣絢麗糜爛的氣息,芬芳誘人又無比可悲。
唯一一點違和就是,青年的眉眼有一絲溫柔,不似兩生花那般妖娆豔麗,帶着愚弄世人的高傲。
“我是King,或者有人叫我餘溫,再或者也有人習慣稱呼我為灰禁區出來的髒狗,都無所謂。”
“我想說的是,我,餘溫,正式向華國警方、M國警方和A國警方宣戰,不死不休!既然你們都想殺我,那就來吧。尤其是顧警官,既然想殺我,就公明正大地來……”
“我就在這兒,等你來殺我。”
視頻很短,戛然而止。
沈故搶過電腦,死死地盯着屏幕裡的餘溫,連呼吸都一度忘記,他聲音沙啞地問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闖入會議室的警員解釋道:“就在昨天晚上,邊境線上M國警方和A國警方共同組織了一次對King的圍剿。”
王局頓時急了,“那關咱們的同志什麼事情?為什麼要對華國警方宣戰?”
警員:“因為昨晚我們一名退役警員趁着亂戰對King放冷槍,射殺了King身邊一名重要部下。”
沈故猛地抓住警員的手,逼問道:“是誰?!”
警員吓了一跳,結巴道:“就就……就是您的愛人,言辰。您放心,他沒事,射殺毒枭麾下的一把手,這可是大功,等他回來……”
沈故面目猙獰地吼道:“我問你死的是誰?!!”
“啊???”
警員一臉懵逼,“好像叫……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