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趕緊跑到隔壁房間給廖星河禀報,“家主,小公子醒了,正在發脾氣。”
廖星河早就聽到了主卧室的聲響,在手頭的文件上簽了字,淡然擡頭道:“是嗎?多送些擺件過去,讓他砸個痛快。”
他向來知道自家這位小公子要強,驕傲得不可一世,讓他雌伏在他人身下,委實不容易,這也是讓他最頭疼的事情。
尚鐘正狗腿子道:“我那裡還有幾件不錯的擺件,回頭都送過來給小公子砸着玩。”
廖星河揉了揉眉心,“嗯。”
又有人急忙進來禀報道:“不好了,小公子起身時從床上摔下來了!”
廖星河這下不淡定了,匆匆往外走,一進主卧室就見少年狼狽地坐在地上,那人身上隻穿了一件到腿根的白襯衫,白皙的雙腿上滿是昨夜激烈的痕迹,讓人瞧了臉紅心跳。
言辰不許下人碰他,怒道:“都給我滾開!”
偏偏一張口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廖星河聽了想起昨晚的滋味,頓時一股燥熱湧遍全身。他揮退衆人,親自上前想抱起少年,卻在彎腰靠近的瞬間,一片鋒利的陶瓷碎片抵在脖間。
少年眼裡滿是戒備,像隻受傷的小獸,明明遍體鱗傷偏又倔強得不行。
男人瞧了又心疼又覺得好笑,寵溺道:“阿辰,你可真是鬧騰,不會以為這麼個小東西就能傷了我吧?”
少年威脅道:“你敢再碰我一下試試?”
論身手廖星河能碾壓一百個言辰,一手以虎豹的速度奪下他手中的碎片,一手順着衣擺的下方摸了進去,暧昧笑道:“好啊,既然阿辰邀請我,那我便試試!”
言辰渾身一顫,偏偏被男人孔武有力的身軀壓制得動彈不得。不管是昨晚還是現在,言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壓迫感,那種無能無力、任人宰割的可怕感覺。
廖星河太強大了,同樣身為男人,他無助地意識到自己和這個人相差太遠了。
少年惱羞成怒道:“混蛋,放手!啊……”
因為過于激烈的掙紮,他牽動了身後某處不可言喻的傷。
廖星河動作一頓,擔憂地将少年抱起放到柔軟的大床,輕柔着他酸軟的腰,“阿辰,别亂動,要是讓我發現你還這麼精力充沛,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少年身體一僵,半絲不敢再動。
廖星河瞪了眼一旁的私人醫生,“還愣着幹嘛?過來給小公子看傷!”
少年将自己蒙在被子裡,驚慌道:“滾,别碰我,我不要!”
小公子臉皮薄,要面子,死活不肯讓醫生看傷。
醫生無法,隻得留下一管藥膏,暧昧又讨好地看向廖星河,“家主,不如您親自來吧!那個啥,我就先撤了!”
說完,跟火燒屁股一樣往外跑。
廖星河拿着那管藥膏,看了看縮在被窩裡吓傻的少年,低低地笑了一聲,愉快道:“阿辰……”
“我不要,你别碰我……”
“乖,聽話!”
“你幹什麼?松開,啊……疼……”
尚鐘正在大廳裡都能聽見二樓殺豬般的叫聲,心道:以小公子那甯折不彎的倔脾氣,估計家主有的受了。
言辰趴在床上,将頭埋進枕頭裡,疼得眼眶裡的淚珠直打轉,咬牙忍住身後怪異的感覺。
【言辰:替我給海因裡希發封郵件!】
【系統:啊???】
【言辰:就說我不計較昨晚他下藥的事情,計劃依舊,他要是敢犯慫,我就把他幹的那些事都捅給廖星河!】
【系統:啊,宿主你這是要幹嘛?】
就沖廖星河昨晚和今早對他幹的混賬事,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家夥。
【言辰咬牙道:當然是要不惜一切弄死廖星河!告訴海因裡希,計劃提前,我要一個月内見到廖星河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