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馬陸那個混蛋背叛了她,連那件事都可以利用。秘密被外人知道的恐懼,讓韓在熙不得不狠下心腸。
“好啊,那就看看我們彼此,都能做到什麼地步吧,姜馬陸。”韓在熙下定決心。
她自己聯系了打手,去教訓何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不隻那丫頭,連姜馬陸,她都不願放過…… 可派去的人被揍得如同幾塊破布一樣給送了回來。
為首的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與韓在熙講——“老闆說現代社會希望大家都能文明一點,别搞暴力那一套。不然容易反噬自身,泰山的小夫人。”……
她之前錯怪了姜馬陸,得知他無事讓韓在熙有些慶幸。随之而來的,是她恍然意識到,那女孩的背景絕不簡單!這群打手,不是她從張秘書那邊要來的,韓在熙不敢讓徐會長知曉她做了什麼……
半晌之後她無暇再顧及那些。安律師突然告訴她,會長知道了…… 徐會長有定期查看宅院周圍安裝的監控錄像的習慣,從第一任妻子還在時就如此。會長不相信女人,無論是他的原配,還是韓在熙這個繼室。
安律師還說,徐會長将他這個親信排除在外,昨天晚上秘密的與樸律師和闵先生見面,修改了遺書。會長要将名下所有财産、公司股份及其它一切,都留給徐恩琪小姐。
“那我呢?不行,不可以,那我的恩碩呢?他也是會長的孩子啊!那他呢?”韓在熙被徐會長已經得知她與安律師私下有染的消息吓得魂飛魄散,加之她知道了會長沒有打算把遺産留給她和兒子,更是慌得手足無措。
安律師一言不發。
她害怕極了徐會長的手段,連連問着自己與兒子會如何…… 後來甚至提議:“我們一起到會長面前求饒吧!跪在他面前,求他放過!”……
……
瘋玩了個通宵的徐恩琪,在自己房間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家裡隻有徐會長和家政阿姨。
她來到書房,想旁敲側擊讓父親多注意韓在熙那個女人,卻被他一句“以後不要再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給堵了回去。
被惹怒的徐恩琪回到房間,終于想起拿出了她塞進包裡的——樸律師給的文件。她在那些關于姜馬陸的資料裡,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臉——何年。那天晚上在大門前,他們都看到了!看見了韓在熙和安律師…… 他們兩個人都!卻保持默契,不曾告訴過她分毫。
他怎麼能?她又怎麼能!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找來了樸浚河,得知姜馬陸六年前殺了人。雖然被判過失緻死,但因為殺人是事實,坐了五年的牢。也是因為這件事,他被醫學院退學。
他曾和韓在熙交往多年…… 樸律師認為,姜馬陸之所以接近她,隻是為了要報複韓在熙。
她讓問着“是否需要采取法律行動”的樸律師先離開,獨自在房間裡思考…… 而下樓的樸浚河,被徐會長留下。
徐恩琪想了很多,關于何年總是若有似無的勸誡,關于姜馬陸在他們去往注文津時,于車内的坦白——
姜馬陸問過,如果他另有所圖怎麼辦?如果他想要的不是那隻作為感謝救命之恩而送出的名貴手表,是對于買一百隻那樣的表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她,要怎麼辦?
他曾告訴過徐恩琪,說他現在有一座非常想要登上去的山峰,可他非常需要一個天梯。如果是徐恩琪的話,足夠成為他的「天梯」。
姜馬陸問她:“如果我下定決心,追求你,勾引你,你要怎麼辦?”……
他曾極其坦白過自己的目的,可惜徐恩琪那時并沒有信以為真。她認為,那個男人在說胡話。或許是摔下山的時候,撞壞了腦子,需要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後來,他們隻是各自笑笑,誰都沒再把這話當真。所以說隻是她沒有把那話當真嗎?姜馬陸真的有這樣想過,隻是最後…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不願那樣做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想不通氣不過的徐恩琪,連夜開車跑來這個女人家裡,質問她。
她大半夜跑來,是為了斥責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她!
何年看着怒火高漲的徐恩琪,強硬地拉着她進入書房…… “曾經你是接近真相的,那一次,那一天晚上,如果你進去了酒吧……”關緊門後,她說道。
“機緣巧合之下,我是想過要讓你知道真相的。”何年姗姗來遲的解釋。
這樣的說辭完全安撫不了徐恩琪,“機緣巧合?隻是因為巧合,碰巧遇上了,所以你想告訴我了?”
“我一直在将你遠離姜馬陸,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何年的話讓她愈加惱火,“所以你不告訴我真相,卻隻是阻攔我?”徐恩琪高聲質問。
“你真傲慢,何年!”滿臉怒氣的徐恩琪,這時收斂起了情緒,嘲諷地說,“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最開始你就知道。第一次在青森見到的時候,你幫我也是蓄意的嗎?”
“不是的……”
她打斷了這人,“比起他,我更相信的其實是你。如果說姜馬陸在勾引我的話,那他的手段也太敷衍不走心了。”說到這裡,女孩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