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不需要計較,但名聲必須要計較,否則我們豈不是給别人做嫁衣!】
袁滿無語。
不過他算了算,如果蒼梧是開槍發射,也就不用非要跟人群擠,倒也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内。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這一去,他是沒事,但蒼梧就不好說危險不危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他的第二技能保護一下比較好。
“你願意刻上我的印記嗎?”
印記……
蒼梧虔誠地底下頭,嗚咽一聲。
他願意,太願意了。
與此同時,季春秋已經找到了蒼梧留下的尾巴。
曜日協會的人可真是大膽,竟然敢攜帶寶石人偷偷進入後土堡壘。到時候寶石人或許不會有事,他們這些雜兵,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
不過也是,看那位大人的舉動,就知道他是個膽大妄為之人。
季春秋關閉光屏,乘坐飛行器前往溪山市。
陸錫安有了沈确,感覺一切都美好了起來。不論自己做什麼、發多大的脾氣、提多麼無禮的要求,他都會無條件地包容他的一切。
即使他以前風評不好,可在他眼裡卻是相當好。比起蒼梧那個死人臉、硬骨頭,更是好到極緻。
這一下,也終于讓他找回了當寶石人的愉悅。
後土堡壘的風景跟曜日協會完全不同,溪山市更是出了名的風景秀美。
溪山市坐落在一處天然的盆地之中,四周被連綿起伏的青山溫柔環抱。
薄霧如輕紗般籠罩着整座城市,遠處的山峰若隐若現,宛如水墨畫中的淡遠意境。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層巒疊嶂之上,青翠的山林被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山間的雲霧也随之流動,仿佛整座城市正從夢中蘇醒。
陸錫安站在平台上,眺望遠處的風景,不停地記錄下美好的照片。等回到學院,這就是他炫耀的憑證。
沈确在身後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滿滿都是寵溺。
寶石人就是不一樣,不論是什麼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
突然,他神色一動,戒備地轉過身。
季春秋的目光掠過他,更多地停留在陸錫安的身上。
很俊美的一位寶石人,眉目裡透出與生俱來的傲慢,衣着華貴,倒是十分符合寶石人的形象。
可他的内心卻有些失望。
寶石人他見過不少,比陸錫安更加吸引人的不在少數。
這麼看來,網上那些動作,也不過就是噱頭罷了。
不過,交好一位有實力的寶石人,對他來說不算壞事。所以,他還是面帶微笑地走過去,将自己的危險降到最低。
“很高興見到您,我是季春秋。如果方便的話,能坐下來談談嗎?”
陸錫安不感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接近自己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種搭讪方式太過時了點。
沈确卻是渾身緊繃起來。
陸錫安沒聽說過季春秋的名字,他卻聽過。這位來自後土堡壘的商人,掌控着許多家礦石開采公司。但這隻是明面上的财富,他還擁有不少黑市的渠道,遊走于各個組織之間。
很多稀有的貨,在别人那裡找不到,卻能在他這裡進行拍賣。不過介于後土堡壘的寶石人禁令,他一般不會在這裡開展寶石生意。
這一次專門前來,恐怕來者不善。
沈确緊盯着他:“恐怕我們不太方便。”
季春秋笑了笑,對沈确的天真感到無奈:“我想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力。”
沈确後退兩步,擋在陸錫安面前:“你想幹什麼?如果讓将軍知道你進行寶石人的交易,以後你恐怕再難在後土堡壘立腳。”
季春秋卻是步步緊逼,直到兩人都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才淡淡地說:“我一千個借口可以解釋,可你們,非法帶寶石人進入後土堡壘的領域,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罪名。你們很勇敢,但勇敢的代價恐怕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見兩人不說話,他笑着說:“怎麼?要跟我賭嗎?”
陸錫安可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作為寶石人,他從來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這個什麼季春秋,又想當他的追随者,又如此高姿态,真是可笑!
“賭什麼賭?就算是我們真的被發現了,後土堡壘的人也不敢對我做什麼。到時候我反咬一口你是我的追随者,你說,他們會如何處置你呢?!”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季春秋眼中的失望之色愈發濃郁。
這樣的話從寶石人口中說出并不讓人意外,畢竟寶石人向來都不顧别人的死活,反正他們不論去哪都有充足的豁免權。
隻是……
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