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又哀嚎幾聲,手顫抖指着她們幾個,一臉痛心疾首:“我不過是想問問你們,這條石默獸舌頭賣不賣?你怎麼還削我頭發呢?你知不知道,頭發就是我的命啊,每一根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劍修沒腦子,想法簡單就算了,怎地還下手如此狠辣!”
如臨大敵的三個劍修:“……”這樣顯得我們劍修真的很呆!
“噫,這紫金獸怎麼滿頭包,難不成變異了?賣不賣?”隻見來人又望向紫金雄獸,又自顧自的嘀嘀咕咕,“拿去做切片研究,說不得能鼓搗些奇怪東西出來。”
紫金獸連連後退,藏在三個劍修身後,還努力慫着四肢,試圖縮小存在感。
“哞~”這個奇怪的修士看起來更不正常,都修行修瘋了。
雲見月幾人仍舊握着劍,沒有輕易松開,她們幾個對視一眼,暫時沒有在對方身上察覺到殺氣,但也不可輕敵。
蕭如音在開山日常去靈寶閣雲山分店逛,靈寶閣東西貴得離譜,貴也有貴的道理,大部分商品确實比散修零賣多幾分增益。
隻是,即便她不缺錢,花錢也稱得上大手大腳,但也沒有全身都穿戴着靈寶閣的東西,她眼尖,對方身上挂着的香囊,都是靈寶閣限定款。
她那時想買,卻沒有買到的,限!定!款!
蕭如音難得有幾分酸:“她身上穿的,戴的,全都是靈寶閣最新款,有錢人真讨厭!”
白清清:“……”蕭大小姐,你哪來的立場說上這句有錢人真讨厭。
雲見月打量一下對方,将劍柄朝下,實則肌肉緊繃,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在下雲見月,剛剛多有得罪,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我知道你,你是雲中劍閣掌門的徒弟,我是蘇磷。”她小心翼翼把頭發放進荷包裡。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沉重的一天,在這一天,她失去了五十根頭發。
這群劍修,簡直是道德敗壞。
蕭如音心直口快,酸氣都快溢出來了:“蘇磷?你是靈寶閣大小姐?!”
白清清回想起靈寶閣遍布四境,确實,是個非常非常非常有錢的主。
蘇磷收好荷包:“如果你說的靈寶閣,是中州那個靈寶閣的話,那我是。”
她又指指那根舌頭:“怎麼樣?賣不賣?”
“不賣!”
“賣!”
“賣!”
蕭如音對其他兩人怒目相視,怎麼回事,剛剛還一緻對外,怎麼現在個個都在拆她的台?
雲見月朝蕭如音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知道蘇大小姐出什麼價格,想必蘇大小姐也是識貨之人,更何況我們師姐妹幾人,為了這根舌頭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還險些喪于此妖獸之手。”
蘇磷點點頭:“這倒是,石墨獸在外界不見蹤迹多年,況且元嬰期的石墨獸舌頭,其中蘊含不少毒液,最起碼也能拿來做十把本命法器的鍍層,這截舌頭切口完整,還能拿來做幾根鞭子,我也不占你們便宜,二十萬上品如何?”
蕭如音獅子大開口:“不賣不賣!少于四十萬上品免談!”
蘇磷迫不及待:“好,一言為定。”
蕭如音:“……”獅子口開小了,答應得這麼爽快,虧大發了!該死的奸商!
雲見月自然知道貓膩,隻是蕭大小姐都開了口,她不會在外人面前與她起口角。
況且,石默獸舌頭本就是意外所得,意外之财,不拘多少。
雖然說是這樣說,雲見月跟白清清看着蘇磷輕輕松松拿出四十萬上品靈石,眼睛不見眨一下,則深深共情了一柱香前的蕭大小姐。
有時候真想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拼了。
雲見月這麼多年下來,積蓄當然不止區區四十萬上品,但能像蘇磷這樣,輕松到像是用四十萬上品買白菜的,還真沒有。
妖獸一身是寶,最好是及時處理,效用才能夠最大發揮。
趁蕭如音算靈石的功夫,蘇磷也不矯情,就先帶着特質手套,把石墨獸那根綠舌頭給處理了。
蕭如音算完,把四十上品分成三份,自己拿最輕的一份,剛要把其他兩份丢給雲見月與白清清。
雲見月輕巧的把蕭如音懷裡那份取過來,在她開口前放進懷裡。
蕭如音想起雲見月還坑了她一百上品,也不跟她客氣,臭着臉把最後一份給了白清清。
白清清有幾分不好意思,剛剛她出力最少,也沒有像其他兩人那樣冒着危險:“蕭師姐,我隻拿一些就可以了,剛剛我……”
蕭大小姐不耐煩:“我說讓你拿着就拿着,你師姐都得聽我的,所以你也得聽我的。”
說完還觑着雲見月,看她沒有拆台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