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月望着蕭如音狼狽的背影,知道她一時半會也沒啥危險,她嘿嘿一笑。
“小師妹,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蕭大小姐有危險,我們快去救她!”
白清清:“... ...”師姐,你是想說冤大頭自己送上門來了,省得你找了。
我懂,我都懂得,我是一個成熟的小師妹了。
要知道維護師姐的面子。
蕭如音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說實在的,她覺得這個雄獸有點小氣了,至于麼,也不怪她呀,被雌獸甩了,怎麼還對着她窮追不舍。
害,遇事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
能被幾句話就說散的愛情,說明什麼?
說明就是你這個雄獸不行呀。
可憐了她,她快不行了,想歇會。
“唉,怎麼還趁人之危,怪不得妖獸老姐不要你,哎哎哎,你看看,你看看,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得。”
雄獸喘着粗氣,想拱飛蕭如音的心,愈發急迫。
都是這個讨厭的修士,它好不容易求來的雌獸不要它了。
又一次拱空,雄獸無能狂怒起來。
啊啊啊啊,該死的修士,跟池邊泥一樣,滑溜溜,說話不中聽,逃跑倒是快。
就在蕭如音再一次惹怒妖獸而不自覺,疲于奔命之際,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個讨厭的聲音。
“害,蕭大小姐,需要幫忙嘛?一次隻要一百上品,童叟無欺哦。”
“雲見月,又是你,一百上品,你怎麼不去搶?”蕭大小姐氣喘噓噓,擠出一點吵架的力氣。
“嗨呀嗨呀,同門相幫,怎麼說地這般難聽。”雲見月好言好語勸導。
“不給不給,就不給,我蕭如音,今天就是累死在這,把靈石都扔水裡,也不會給你一個子兒!”蕭大小姐腰杆子硬起來了,氣也不喘了。
*
“唉~”
蕭如音躺在簡陋闆車上,微微活動着有些僵硬的手腳,悼念着裝進雲見月口袋的一百上品靈石。
回想起一刻鐘之前,她終究是做了這個違背祖宗的決定,終歸是花錢解決了這件事情。
隻見雲見月輕松幾下就把那頭雄獸打了個四腳朝天,蕭如音剛要跳腳。
就這?!就這?!這可不值當她花上一百上品靈石,當場就要讓這個奸商還錢。
就見雲見月又不知道從芥子戒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了幾塊木闆,幾下敲敲打打,組成了蕭如音現在躺着的簡陋闆車。
蕭如音回味剛剛,雲見月一副“狗腿子”模樣,恭恭敬敬将自己扶上闆車。
唔,這一百上品靈石,還是花得挺值得的。
蕭大小姐快樂了,雲見月坑到錢也快樂了,有人,不是,有獸就傷心了。
“哞~”
紫金雄獸後悔了,後悔不聽紫金雌獸的話,追修士不成,反被另外一個修士連揍兩頓,現在角上兩邊都很痛,還得給兩個修士拉車。
獸生無望了,它小心避開傳來同類氣味的方向。
“哞~”
先不說雲見月根本不知道這紫金雄獸不聰明的腦袋瓜想啥,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會為自己辯駁。
這真不能怪雲見月,她隻是輕輕的将它掀翻了,但這獸不識好歹,還想着跑,她急着把闆車做好,擔心被她留下的師妹,難免下手重一點。
現在看着紫金雄獸跑偏,她用靈氣輕輕敲在對方頭上:“唉,老哥你怎麼還是個路癡,這邊這邊。”
“哞~”
紫金雄獸隻感覺自己頭上又即将冒出一個包,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得轉換了方向,希望不要遇到太多同類,太丢臉了。
“哞~”
雲見月指揮着紫金雄獸,跑了沒多久,就看見白清清安靜待在她給畫的圈裡,見她過來了,隻喊她一聲“小師姐”,很聽話沒有獨自跑出圈。
雲見月停好車,解開白清清身上的護身陣法,将收回的法寶重新遞給她,才開口解釋:“回來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時間,小師妹快上來。”
白清清收好法寶,乖乖點頭:“不礙事,也不過比師姐與我約定好的時間多出一柱香,我等得的。”
先不說她身上還有塗山徵給的護身法寶,雲見月也是安排好她,才追蕭如音而去。
白清清在闆車上做好,蕭如音想到她當時對雲見月說的那些話,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躲着白清清冷哼一聲。
白清清并不在意,蕭大小姐的心思都擺在臉上,她自然能看出來,隻笑笑。
雲見月背對着她倆趕車,聽見後面傳來聲音:“蕭大小姐,又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