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入車裡，淩子衿這才再開口：“去天府美食。”

王叔說了句好。

慕蘇語這時候也拉開了後座的門，坐入，與之前的親密無間都不相同，這次兩人緊緊靠着自己旁邊的車窗，一路無言。

直到抵達到了天府美食，兩人下車，這次依舊是淩子衿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兩人進入包間，服務員馬上上菜，慕蘇語也被凝重的氣氛弄得不知道說什麼話。

“您們慢慢用餐，有需要可以按鈴。”服務員禮貌說完後就離去了。

關上門，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動作。

“慕蘇語。”最後還是淩子衿先跨出了第一步，開口叫道。

“嗯，怎麼了？”慕蘇語看過來，開口。

“對不起。”淩子衿再一次道了歉。

雖然慕蘇語知道她是因為什麼道歉，但是隻覺得很别扭，包養，不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嗎？

慕蘇語心底想着，偷感十足的半擡頭，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淩子衿的面容，想看她是什麼表情。

但是意外的，她面容誠懇，絲毫不是随口一說。

“雖然當初合同沒有詳細說明這種情況，但是考慮到這種行為可能已經幹擾到你正常的感受，為此，我以後可以避免這種行為的發生，”

淩子衿說着，面容變得正色起來，而且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好像在思索如何說得更為全面。

“方便問一下，您是對我所有親近的行為都感覺到反感，還是隻有親吻？”

說到這裡，淩子衿話語帶着一絲試探的詢問。

“額，我，”慕蘇語盯着淩子衿炯炯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反而她還在百忙中走神想起，之前自己在廁所裡聽見有關淩子衿的那些胡言亂語，她這樣子也不像她們口中那樣的人。

就單單一個合包養合約裡正常的親吻，她都考慮到自己的感受，一點也不像一個金主。

想到這，慕蘇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底頓時松了一口氣，如被春風沐浴了一般，光芒照耀入心，暖流了心，頓時心花乍放。

而一旁的淩子衿也察覺到她的走神，不由鄭重其事的開口：“慕小姐，我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啟齒了。

但是為了我們雙方協議期間的完美體驗，我覺得我們還是就這個事情說清楚，倘若您真的覺得到了冒犯，我可以……”

這次難為不等淩子衿說完，慕蘇語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打斷她的話語開口：“淩小姐。”

除卻第一次兩人初見，慕蘇語之後再也沒有如此稱呼過淩子衿了，淩子衿閉上了嘴，緊抿了抿嘴唇，沒有開口了，靜等她的審判。

但是桌子之下，淩子衿手指不受控制的緊緊抓住桌布，但是雙眼依舊倔強的看着慕蘇語。

慕蘇語難得停頓了一下，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随後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從那裡評判了我不喜歡你的接觸，但是今天在這，我本人鄭重其事的告訴你。

我并不反感同性之間的親密行為，隻是在你之前，很少有人接觸過我，所以我行為上可能反應過激。

倘若這種過激的行為叫你産生了誤判，我抱歉，就目前而言，除卻你幾次莫名其妙的強吻，确實叫我有點别扭，其它的事情，其實算是合同裡正常的要求。”

慕蘇語話語落下後，淩子衿明顯呆滞了一下。

那時候慕蘇語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時候她就可以借助淩子衿的愧疚結束這段莫名其妙的低下戀情，不對，連戀愛都算不上的莫名其妙的一段關系。

但是事到臨頭，她卻難為的出現了不舍的感覺，不舍那樣疲憊無依靠的淩子衿叫其她人看見，雖然她不知道淩子衿口裡喜歡的女孩是誰。

但是那一刻的慕蘇語真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偷，偷走了一片星空中唯一的月亮……

“好，慕小姐的感受我懂了，我以後會遵循你的意見再親吻你，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先吃飯吧。”

淩子衿還是那個淩子衿，不消片刻就隐藏起所有的情緒，跟以往一樣開口。

“好。”慕蘇語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氣。

兩人吃完後，慕蘇語看了看行程安排，就晚上有一個小酒會，下午全然都是空缺。

擡頭，兩人目光不期而遇，慕蘇語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隻要一擡頭，眼神就會不受控制的看向淩子衿。

以前還不會，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慕蘇語眼睛會不受控制的下移，看向她的嘴唇，而就是這麼一看，就見她嘴唇明顯與以前的區别。

要是明眼人看見，可能會引起懷疑，想到這裡，慕蘇語覺得自己還是提醒一下淩子衿。

倒是不等她開口，“笃笃！”門突然被敲響。

慕蘇語詫異的望向門口，倒是淩子衿好像并不意外，而且冷言開口：“進！”

随後就是推車過來，服務員開口：“小姐，這是你們點的冰棍，給你們放在這裡了。”

“好。”淩子衿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