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唐栗你這裡的驚訝有點不太夠。”
“遊漠不是簡單的驚訝,而是帶着一點懷疑和戒備,因為現在出了命案,又爆出兩個陌生人背地裡有聯系,再加上身處絕境,這種戒備隻會更強烈。”
唐栗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閉了閉眼,再重新醞釀情緒。
林曉夢在一旁看見唐栗輕松出戲、入戲,欽佩不已,這就是收放自如的演技嗎?她現在完全做不到這點,最近感覺日常脾氣都變得火爆多了。
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以免影響一會的演戲效果,在心裡瘋狂回憶讀心時,聽見别人罵自己的感受,積存怒意。
……
聽見遊漠的質問,貝盼盼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欲蓋彌彰般搖頭:“我和她不熟,就沒有提。”
相較于她,莫玲就坦率多了,她大方承認:“沒錯,我們是一個學校的,那又如何?畢業就沒聯系了,所以現在跟陌生人也沒區别。”
遊漠聞言看向她,做出防衛姿勢:“是麼,那麻煩你解釋一下,她說的‘害死人’,是什麼情況?”
“她非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不過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兇手吧,我充其量是被她利用的傀儡,不是嗎?”莫玲扯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一步一步接近貝盼盼。
貝盼盼跌坐在地,手腳并用往後挪,看起來十分畏懼她。
“我們都是陽順四中的……”
莫玲剛說到學校名,吳倩忽然臉色大變,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拉住她的胳膊問她:“你說什麼?你是哪個學校的?”
“陽順四中啊,陽光的陽,順利的順。”
吳倩失魂落魄地放開她的手,自言自語:“陽順……怎麼會這麼巧?陽順……”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也在這個學校上過學?”遊漠拉住吳倩,她差點撞到一旁的牆壁。
吳倩擡起頭,毫無血色的臉像是駭到極點:“我大學畢業曾在陽順當過一段時間生活老師,兼職心理輔導。”
而這時,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導遊黎北也聲音哆嗦着說道:“我也曾經在陽順上過班,我那個時候在那當門衛保安。”
“什麼?!”莫玲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貝盼盼緩過神來,站起來走到黎北面前,仔細端詳,然後恍然大悟:“真的欸,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
黎北苦笑:“哪個學生會記得一個小小的門衛呢?”
莫玲則是皺眉苦思:“生活老師……我好像有點印象,那個時候我還曾經去心理健康室看過。”
吳倩點了點頭:“原本我沒有認出你們,長大了變化太大了,不過你們說是陽順的,我就想起來了,當時我還開解過你……難怪我總覺得你很面熟,一直想幫你舒緩情緒。”
“那個時候我建議找你父母帶你去看專業的心理咨詢師,你沒有去嗎?”
莫玲冷淡搖頭:“他們鬧離婚了,沒工夫管我,我就沒有去上大學,去學打拳了,正好可以發洩一下情緒。”
貝盼盼聲音驚恐:“喂喂喂,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任建也是陽順的,莉莉倒不是,但是這也太巧了吧——”
“怎麼會我們七個人,有五個都和陽順有關?!”
“要說莉莉是因為任建來,她才非要來的,那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隻有你和陽順沒有關系?”
貝盼盼越想越害怕,甚至往莫玲身旁躲,都不敢靠近遊漠——至少莫玲她知根知底,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在他們之間,可以說得上是一個異類!
遊漠感到好笑:“我怎麼知道,我根本沒聽過這個學校!我隻是中獎了才上這破遊艇,難道我會自尋死路?”
“誰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貝盼盼不敢拉莫玲,隻好拽住吳倩尋求認同感。
吳倩拍了拍她的手,勸道:“你先别急,這件事還沒明朗,事發時,要不是遊漠站出來穩定軍心,我們還不一定能撐到現在,他怎麼會是壞人呢?”
黎北也來幫腔:“對啊,當時修船多虧遊漠幫忙,不然我一個人未必搞得定,可能我們早就淹死了。”
“……這樣更奇怪了啊,哪有這麼巧,就他會求生技能,會弄淡水,又身手好,簡直就像為這場災難量身定制的‘英雄’一樣,這是在拍戲嗎?他是男主角?”貝盼盼越想越慌。
“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他隻是不想給我們痛快的死,而是想折磨我們,一個一個來,把我們都殺了……”貝盼盼神經質地用手掐着衣角,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遊漠莫名其妙被潑了一身髒水,心裡也很不爽,但理智告訴他,這件事确實蹊跷。
大家都是中獎才會上船的,怎麼會恰好集結了一群認識的人,還都和同一個學校有關?
難道這個學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件事又導緻有人策劃了這一場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