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好色的任建挨了一巴掌,秦莉莉也被打蒙了,在兩人之間挑撥離間的貝盼盼,躲在其他人身後,不敢吱聲。
莫玲嗤笑一句“孬種”,将自己今天的物資份額拿回屋裡,眼不見心不煩。
任建被人當衆奚落,面子上挂不住,難得呵斥了秦莉莉,讓她不要跟着自己,獨自一人跑去甲闆上吹海風,說是要冷靜一下。
秦莉莉坐在沙發上,捂着臉直哭。
貝盼盼摟住她柔聲安慰。
吳倩歎息一聲,矛盾不斷激化,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天,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思慮再三,她還是走向莫玲的房間——安撫住這位噴火龍,紛争能少一半。
遊漠看不下去這群人吵吵嚷嚷的模樣,去船艙四處轉悠,找找有沒有能夠用得上的東西,用來做第二代淡水系統。
一時間,所有人分散開來,平靜地度過了一個下午。
可是等到晚上,衆人聚在大廳準備吃飯時,秦莉莉卻滿臉焦急地出現:“你們有人看見任哥了嗎?”
“任哥沒有回房嗎?”貝盼盼問她。
秦莉莉搖了搖頭:“他一下午都沒回來,我以為他還在生氣,就沒有放在心上。剛剛我出去找他來一起吃飯,但是到處都沒有看見他。”
“放心啦,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莫玲雙手放在後腦勺上,悠悠哉哉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吳倩趕在秦莉莉發作前,拉住她的手:“那我們就分頭去找吧,我和莫玲去房間找。”
秦莉莉冷着臉:“那盼盼和黎導遊跟我去船艙外找吧。”
“我去底倉看看。”
遊漠正在搗鼓一個凹型鐵闆,這是他從底倉報廢的一個機器上拆下來的,他打算改裝一下用來盛海水,聽到他們所說,就主動攬下這個活,他對底倉還算熟悉。
遊漠輕車熟路來到底倉,一邊叫任建的名字,一邊仔細搜尋。
沒一會兒,他來到了當日艙底破損的部位,就順便檢查了一下上次修補的情況。
嗯?
底倉光線昏暗,遊漠借着手電的微弱亮光,靠近細細端詳。
“這是……”
正當他想進一步查看時,從頂上傳來的尖叫聲讓他打消了念頭。
遊漠收回視線,往聲源處趕去。
“發生什麼事了?”
遊漠在船尾處遇見了秦莉莉和貝盼盼,剛剛發出慘叫的人正是她們兩人。
兩個女生相擁在一起,指着地闆:“遊漠,你快來看看,那是不是血迹?”
隻見地上有一塊土豆大小,已經幹涸的血迹。
其他人也聞訊趕來。
遊漠往前走了兩步,半跪下來,用手電照明:“你們看,這裡有一道滑痕,距離血迹大概一人高的距離。”
他又走到滑痕的盡頭,欄杆的一側也沾上了血痕。
遊漠站直身子,歎了口氣:“任建可能掉下海了。”
“什麼?任哥怎麼會……是誰害死他的?!”秦莉莉不敢相信這個結論,聲嘶力竭道。
遊漠搖了搖頭:“還不能妄下定論。”
他撿起地上的一粒珍珠耳環:“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嗎?”
秦莉莉淚眼朦胧,接過愣了一下,哽咽道:“這是我的……昨天就找不到了,怎麼會掉在這裡?”
遊漠猜測:“你們仔細看,滑痕裡有一處特别尖利的痕迹,和這個珍珠的大小吻合。可能是耳環掉在這裡,他不小心踩到,所以滑倒摔到後腦勺,失去意識,船側有一定坡度,他就順着溜下去了。”
“欄杆這邊也有撞痕,應該是掉下去的時候撞到的。”
秦莉莉撲到欄杆上往下望去,黑夜中,海面風平浪靜,什麼也看不見。
吳倩拼命拉着秦莉莉往回走:“危險啊,這血迹都幹了,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了!”
貝盼盼逐漸退到衆人身後,低垂着頭,看不清她的神色。
耳畔,有人輕聲道:“你的姘頭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傷心呢?”
貝盼盼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盯着眼前微微撇頭,眼神戲谑的莫玲。
她壓低聲音:“你不要亂說。”
莫玲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看來吳倩這幾次的疏導還是起效了。
秦莉莉哭成淚人,連晚飯都沒吃就躲回房間。
無緣無故有一個人死了,大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吃完飯就各自回房了。
……
這一段,徐子琦的哭戲NG了十幾次,被越導罵了個狗血淋頭。林曉夢在一旁看着,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