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風坐着電梯下樓,一路上想着,他算是看錯陳窈了,她完全就是個冷血動物!
江夜在德國待了五天,這次問題有點棘手,他幾乎沒怎麼休息,不知道是憑借什麼信念感,他時間壓縮到極緻,五天就完成了。
解決完後他沒在德國停留,通知助手定了最近一航班的機票回來。
下飛機後江夜直奔家裡,坐在回家的車上,他才有些恍惚:自己在着急什麼?
他揉揉額頭,帶出一身疲态。
隻是在等電梯的時候,他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林維風。
他準備上電梯的時候對方也正好在另一部電梯走出來,江夜對他還蠻有印象的,婚宴上這位陳窈的前男友盯了陳窈很久。
他來做什麼?江夜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到達自己的樓層,江夜看到陳窈正在門口。
“你回來了?”
陳窈剛和保安溝通完,讓他把林維風拉入黑名單,擡頭就看到了江夜。
“我正準備去倒垃圾呢。”陳窈拎了拎手上的垃圾。
“嗯,有人來嗎?怎麼在門口站着。”江夜走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
陳窈想也沒想。“沒有啊,我剛剛在回消息。”
她覺得沒必要和江夜解釋她和林維風之間的狗血事,他們之間就是同居室友關系,解釋起來麻煩且沒意義。
“嗯。”江夜拿出鑰匙開門,然後走了進去,關門
動作一氣呵成,期間完全沒有看過陳窈一眼。
陳窈在原地看着被關上的門,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江夜回來之後變得更加生人勿近了?
不過陳窈也沒多想,他們這樣互相尊重,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态很好。
陳窈倒垃圾回來後沒見到江夜的身影,估計是出差太累了,直接去休息了。
陳窈也沒打擾,隻給自己做了午飯。
到了晚上,陳窈依舊買聽到江夜的動靜,她猶豫着要不要叫江夜吃飯,走到了門口準備敲門,但又怕對方還是在睡覺。
于是改敲門的動作為偷聽。
陳窈可能忘了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有多麼強悍,自己在重新裝門的時候也選擇了超隔音門,所以她把耳朵貼在門上的時候怎麼也聽不到裡面的一絲動靜。
然後——門打開了。
陳窈維持着猥瑣動作偷聽的時候——門打開了!
看着江夜迷惑的眼神,陳窈真想挖個地洞趕緊鑽進去,她受不了這個星球的生活了。
“幹什麼?”江夜表現得淡定許多。
“我就是來問問你還吃不吃飯的。”大哥,你别誤會,我真不是猥瑣偷聽的人!
“哦,吃。”江夜其實早就醒了,之所以這麼晚才出來,就是因為他一直在房間裡思考要不要吃飯的問題。
“哦,好,你想吃什麼?”陳窈問。
“都可以。”
“哦,好。”陳窈抓緊麻溜地下了樓,那裡她一刻也不想待。
陳窈下樓後江夜也慢悠悠下了樓,陳窈在廚房裡煮拉面的時候能看到江夜已經坐到了餐廳裡,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做好了。”陳窈透過玻璃向外面的江夜叫了一聲。
江夜起身,進來端飯。
陳窈總覺得今天江夜好像怪怪的,一大原因是江夜好像變得更不愛說話了,之前陳窈好歹還能多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兩句,緩解一下氣氛。
但今天,陳窈說了幾句話,江夜不是“嗯”就是“哦”,看起來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
索性陳窈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麼在沉默中吃完一頓飯。
吃完飯江夜還是主動把碗筷端去洗,陳窈看着他略顯生疏但自強的背影,覺得江夜此刻又平添了幾分自閉。
難道是德國的天氣把孩子整自閉了嗎?還是工作太難搞了?
不過陳窈也沒問,基本的分寸感她還是有的。
隻是在心裡想了想,然後陳窈便上樓了——樓上有兩個書房,兩人各一個,她今晚還得繼續準備一下工作。
江夜憑借上次看說明書的記憶操作着洗碗機,他用餘光看到陳窈站起來往這邊看了看,然後走了。
其實不走還能幹什麼呢,陳窈也沒理由再進來。
但江夜就是有些别扭,不是從今天看到林維風開始,是從陳窈跟他說沒人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