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

秦鶴川也不意外，他低眉看着她，心底卻在想着這段時間的那則傳言。每每聽到，都像是在他的心上鑽出個血窟窿。

很疼…比之前被秦嶽逼着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都要疼。

但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更不能在她準備招婿時，在那些男人邊上表現出來。

“和夏茹蓓的表哥是怎麼回事？”

他再次開口問了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謝杳終于沒忍住皺了皺眉：“秦鶴川。”

她其實已經不想回答，恰好此時不遠處的夏茹蓓忽然招了招手，示意季青到了。

謝杳擡腳正準備過去，秦鶴川卻忽然邁出來一步，将她自然垂落的手牽住，手上用的力讓她無法輕易掙脫開。

謝杳輕皺起眉，擡眸望了過來，眼底是一覽無餘的冷漠和不贊成。

秦鶴川身影僵了下。

過去幾秒後，他眼底将起的嫉妒和瘋狂情緒被狠狠壓下，聲音是連同着一起抑下的低啞：“不許去。”

傅司錦是合作，但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表哥秦鶴川卻不敢賭。

因為這次是不同的，謝杳經常和他見面，已經有小半個月了。

安靜的數秒裡，謝杳的神色并未有變化，但她眼底的冷讓秦鶴川心底那隐隐約約起來的情緒重新墜落。

不知道是不是他力道松了些的緣故，謝杳這次掙脫的很輕易。

她朝着夏家兄妹倆的車走去，再未回頭。

目睹着她上了車，秦鶴川當即就要開車跟上，宋漪的聲音卻忽然響起：“三哥，你這是要去哪？”

“媽不是說了，要你送我們回去嗎？”

秦鶴川充耳不聞，直接上了車，油門一踩，跟上前面離開的謝杳，将宋家母女倆丢在原地。

*

季青是打算先送謝杳回謝家老宅的，中途還需要上一段高速。

剛上高速，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車後還在跟着的黑色魅影，挑了挑眉。

季青很早就注意到了，這輛車已經跟着有一段時間了。

很顯然，不可能是來找他和夏茹蓓的。他輕咳了聲，對後排的謝杳道：“後面的那輛車…跟了有一段時間了。”

謝杳怔了下，微側回頭，就看見熟悉的車身在季青的車後跟着。她輕抿着唇，唇瓣因為這個動作豔了幾分。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倒沒什麼麻不麻煩的，隻不過，這畢竟是高速，這樣可是很危險的。”

說到這個話題，季青神色嚴肅了些。

謝杳自然也是清楚的，但以她和秦鶴川如今的關系，早就不想再有旁的牽扯了。

“我去！怎麼突然又來了輛跑車！”夏茹蓓的聲音忽然在耳旁響起，引得謝杳心一緊。

但她面上的神色依舊沉靜，像是毫不為所動。

而此時的後車車廂内，看着謝杳上了這輛跟她傳出绯聞的男人的車時，秦鶴川心底是煩躁的，盡管面對她的時候極力壓住心底的戾意。

開車跟着，完全出自内心的本能。

隻是，他從未想過，連這都會出現一個不懂事的要阻止他。

紫色的瑪莎拉蒂原本隻是和他并駕行駛，但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忽然興奮起來，按下車窗就朝着秦鶴川說話，然後忽然開始加速準備插進兩輛車的中間。

秦鶴川自然不願意，更何況前面那輛車坐的有謝杳，若是這人害的她出了事……

想到這，他眸底隐隐閃過陰暗。

“喂！要不要來比一下？”

“聽不到嗎？車窗車窗！”

“不敢比？我看你開這輛車也沒什麼用哦！”

模糊的聲音自然是無法穿透高速上的車窗到秦鶴川耳邊，但他也猜出了對方的目的。

他眸子裡冷得一點情緒都沒有，透着陰沉的寒意看了眼那邊還在挑釁的瑪莎拉蒂車主。再回眸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笑了下，眼神陰沉得駭人。

下一秒。

在瑪莎拉蒂車主準備超車插進兩輛車的中間時，原本以為秦鶴川會減速讓行的他卻忽然發現，這輛魅影根本沒有減速的征兆，他這時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打燈，慌忙補上卻已經晚了。

由于速度太快，兩輛車重重拼在了一起，而主駕駛座上的秦鶴川迅速調轉方向盤。

最後，兩輛車一齊撞上了高速路上的石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