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生:“您認真的嗎?”
在這宅中還好自主安排,瑤鈴女本不太想去連館的地盤受人左右,但……
瑤鈴女猶豫了一會兒,打開請柬看了一眼,随即笑道:“無妨,既然是禮尚往來,倒也沒什麼好回避的,我會準時到的。”
張文生松了口氣,應道:“太太不用擔心煩悶,在場的女眷也有不少的。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位貴賓——他想見見你。”
瑤鈴女開開心心,無所謂道:“行啊,你們安排就好了,既然是去别人家做客,我更沒什麼可要求的,不過——”随即又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我能不能帶人去啊?”
張文生訝異道:“你帶誰?”
瑤鈴女想了想,又煩惱道:“也不能說帶人……說帶飯?”
張文生:“太太是不是想說陵壯士。”
“對對對。”瑤鈴女看了一眼在張文生身後,默然扒在門口露出的那半張白面具,頗為無奈道,“就是他,道夷知我。”
“無妨。”張文生對此倒是不以為意,隻是應道,“太太怎麼高興怎麼來,既然專門問起,不過再多加一副碗筷的事情罷了。”
待張文生離去,練完刀便躲躲藏藏的蘇彥忻便跳在瑤鈴女面前,攤着請柬有些不太高興道:“貴賓,什麼貴賓那麼煩人,為什麼非要見你,還有完沒完了。”
瑤鈴女卻很愉悅道:“收拾收拾,去吃席。”
蘇彥忻:“你怎麼那麼有胃口!”
瑤鈴女:“八仙樓哎!這裡口味最好價錢最貴的酒樓,好幾天都沒有吃了,改善改善生活嘛,怎麼能有人拒絕得了這個!”
蘇彥忻:“……”
蘇彥忻有些不甘心道:“最近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瑤鈴女想了想,其形容詞略有些貧瘠和客氣地回應道:“沒有,挺好的。”
蘇彥忻:“那你怎麼天天想着八仙樓,這麼喜歡吃,廚子要是給你下藥那可怎麼辦。”
瑤鈴女:“……”
瑤鈴女:“?”
蘇彥忻看着他滿面的疑惑和不解,不禁長舒一口氣,随後有些委屈地柔聲應道:“也罷,倒也不是所有廚子都害人的。”
瑤鈴女正收斂着臉上的疑惑神情,蘇彥忻又支棱起來緊跟了一句:“真讓人不放心,那要是請你吃飯的人給你下藥該怎麼辦!”
瑤鈴女:“對面是連館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那你還答應!”
“想吃口葷的!”
“啊——”
蘇彥忻怔了一下,當即臉紅道:“是我大意了,上次你說天太熱,頓頓吃肉也太膩,想換點清淡的,而且,而且你一出門就沒有了影子,總不在這裡……”
瑤鈴女:“所以就連着幾天頓頓都是涼拌蘿蔔青菜了是吧!”
蘇彥忻:“哪有!一天能見你一面就夠常見的了,你要是别天天在外面晃怎麼可能回來隻吃一頓,更何況也不止有蘿蔔青菜!”
“真的嗎?我不信。”
何正嘉起床後正一邊百無聊賴地打着呵欠,一邊和茯姬并排走着搭話。
何正嘉抱怨完昨晚的拖延工作,緊接着又唉聲歎氣道:“太難了,專挑那要緊處說什麼那就懷疑什麼,果然,我和藥玉閣樓就是八字不合。”
茯姬:“也不盡然,真不合的話你就不該活着站在這裡。”
“……”何正嘉,“姐姐!說話不要太吓人了!我不禁吓的!”
茯姬平靜道:“我又沒有吓你,真是大驚小怪。”
何正嘉瞠目結舌地看着她,連身前瑤鈴女一邊捂着耳朵拔腿狂奔,一邊大聲喊着:“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都顧不得關注了。
茯姬冷眼看着跟在瑤鈴女身後提着刀三步兩喘,還硬是往前追的閣樓主人,仍舊對何正嘉說道:“藥玉閣樓曾與我潭歌主人互通有無,根本看不出哪裡不好來,但自蘇掌事一死,前事與其相關事宜皆是作廢,真是……猝不及防。”
何正嘉應道:“嗨,管他這些做什麼。”
茯姬有些難過道:“你不會懂的,這是我能為仙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我回去後,不知道他們還肯不肯讓我繼續待在她身邊。”
何正嘉:“别的事先不去理,自立門戶,難道不好嗎?”
茯姬歎了口氣,好似有些不舍,沒再接話。
閣樓主人:“你,你别跑,那麼快!”
瑤鈴女:“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茯姬忍不住向何正嘉問道:“太吵了,他們來回都跑了多少圈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閣樓主人提着刀這是要殺她嗎?”
何正嘉有些疲憊地吐槽道:“甭理,你看我都習慣了,他們吵架歸吵架,卻都聽不進人說話的。”
茯姬:“刀啊!提着刀啊!”
何正嘉抱怨道:“我當然看見了!可這根本沒有一點丁用啊!又不是隻勸過他們一兩回!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不還是這麼着!不過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