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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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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忻不肯撒手,瑤鈴女也不肯近身,二人僵持之間,蘇彥忻又輕聲說道:“五方域主被内堂政敵施以二桃殺三士之計,用以分解葉氏基本,引得各方人心離散,初心迷茫,雖尚有章約,仍不得安甯。方叔子的義子篡奪權勢之時,正值潭歌躲避雪球案之時,也正值胡不歸一家命喪鐵騎之時,歸位之後,潭歌内衆館主氣息奄奄,西關也如願被其收入囊中。”

瑤鈴女聞言一愣,蘇彥忻見此又把他拉近了一些,低聲說道:“謝家,以門徒為名義加重徭役,先是欲吞玲珑谷,後明知雪球案滅門,為防瑤台,仍招收了滿門用以抵禦暗殺。”

“玲珑谷瑤娘繼位,為抵擋各方侵襲設下機關大陣,同時迷蝶現身,以殘月為名義,不顧及青紅皂白是非恩怨,大殺四方。”

“淩波府欲求迷蝶助力,曾加重域内賦稅花費重金尋迹,享樂揮霍之餘又搜羅域内美人若幹,獻去堂内,用以讨好昏君,打通關系蒙蔽葉氏及諸人耳目,對他們許諾的王侯之位勢在必得。”

蘇彥忻抵着瑤鈴女的額頭,疲憊又難過道: “葉氏本是無依無靠内堂棄子,費盡心思才活下來,得勢後又逢域主被挑撥悖逆,往日經營差點被毀于一旦,元氣大傷,便以瑤台為引,随雪球滾落壓滅十二館氣焰,滾得各方人馬心中惶惶。各方域主,嗣後單薄,皆因固守轄域抵禦外辱所緻,本心無旁骛,在外一往無前,戰無不勝,卻不料因内部挑撥争鬥而逐漸崩潰,野心勃勃,陽奉陰違,難以調遣,甚至以良人為幌子向上獻去衆兇徒用以幫前朝反制葉氏,為自己争取延續亂世氣運的時機,逐漸悖離初心囿于心牢,以緻與葉氏的信任關系完全斷裂,随着時日漸久胡兵漸褪域主更任換代,有的人混賬起來和那個小昏君一樣無賴。葉氏見此,便轉移重心和方式,在内藏珠玑,在外改扶起勢力微末名不見經傳的藥玉閣樓,效迷蝶之法滅掉淩波府滿門,又以藥玉閣樓為紐,敲散各域主的所剩不多的聯接,以打消各方域主的野心,後又想故技重施,為回養守勢置身事外,本欲以瑤台為引,再度借縱容雪球案除掉不聽号令自主專權的域主,幸而得見吳館不堪忍受,引人起義,才及時收場,避免雪球案再次發生。”

“藥玉閣樓雖被葉氏提拔而起,卻空有域主名号,實無域主之權,本意是葉氏為了防止自己再多一個對手,可也因此,閣樓無法與葉氏抗衡。所以雖受人忌憚,說它是僞江湖組織,其實對于葉氏來說,它隻是一個讓人放心驅使的新的合作對象,在各方面上對他來說都沒有威脅,梓郡也并非是藥玉閣樓的轄域,僅此而已。上一個閣樓主人,不是因為憊懶才不去解救桐将軍,而是,桐将軍忠心耿耿,即便被外放驅趕,也誓死不事二主,涉及内堂黨争,閣樓受到壓制,也沒有實權阻攔,梓郡才遇此禍端,他死後,我便從休養别院出來,接任閣樓主人。”

說完,蘇彥忻又輕聲說道:“我本就不喜歡這些,因為放任雪球案一事甚至對葉氏也頗有微詞,但又隻有葉氏能夠托付,甚至于我也以為,你和那些人也差不太多,即便是我,為求局面安定平息戰況也曾做過協助葉氏引君入甕的計謀來,但到了後面才發現,我好像,誤會你了。”

瑤鈴女愣了好一會兒,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也不太好評價,便隻是皺眉問道:“啊?我對你使美人計的時候,你心裡也都是這麼苦大仇深的嗎?後面又是什麼時候?你殺心這麼重的嗎?”

蘇彥忻頓了好一會兒,才勢在必得地輕聲應道:“是,如果你不做,為防被他方域主館主和瑤台招攬而去,閣樓會直接設計殺掉你,如果你協助吳莊明将奪權進行到底,便将會,徹底戰死在甕裡,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說着,他又笑道,“珠兒是桐将軍的女兒,她對閣樓的委托是,希望多年的分裂和動亂能夠停止,蘇掌事便因此出現,四處奔波,往來牽線,現在委托已成,二掌事就再沒有必要出現了。若中途來人攪渾水,閣樓必要讓他非死即殘,即便他身有撞斷不周山之力,即便我再不忍心舍棄,也要使他再無用武之地。你們是這樣,瑤台是這樣,吳莊明是這樣,連雲徐千機之輩同樣如此,現在局勢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倘若誰再想要把亂世延長下去,隻有死路一條!現今局勢便是如此,我知道你喜歡吳館,可他實在,實在太弱了,即使吳莊明成功,僅有赤子之心卻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具體策略和勢力,手下勢力紛雜各有心思,匆匆而就,也會被各方虎狼人馬分裂、拿捏、架空、侵蝕、頂替,葉氏規模已成,再打下去好似又要重頭開始,更是漫漫無期,好似永遠永遠望不到盡頭!好多人好多人,早已經撐不住了,瑤鈴女,現在雖然免不了循環,但暫停也算是停,你不要怪我了,也不要讨厭我,好嗎?”

瑤鈴女歎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機緣有限,于我個人而言,不想怪你,說到底迷蝶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還沒有什麼定論,你全家因此喪命,我還怕你怪我呢。”

蘇彥忻應道:“瑤台說,迷蝶現身本是瑤娘之所為,是為報殘月之仇恨,後而被他得去,因玲珑谷關閉受限,無法繼續自由施為,便為妹做主,推下雪球,成全他一心為妹的關愛憐惜之情。可是,如果依他所言的話,瑤謝結好順其自然便能聯結玲珑谷和青城,内外互援守望相助,避免了同室操戈的血腥吞伐,無論是對你對我,還是對玲珑谷來說,豈不都是當時更好的選擇?可是他還是使出手段硬生生打破了局面,刺激得各方本為一體的域主互相搏命,紛紛背棄,往火苗上強澆了一桶油,更為甚者,将此稱之為,愛護,并以此得到不明真相人的贊頌,以掩飾花團錦簇之下無法得見天日的險惡意圖。”

瑤鈴女:“……”

瑤鈴女:“他還挺不要臉。”

蘇彥忻緊緊地抱着他,應和得點了點頭。

瑤鈴女又想到别的,按着他肩膀的手轉而去捧他的臉頰,思忖道:“現在局勢已定,瑤台身份已明,總比前時亂麻境況要好上許多。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不可掉以輕心,好不容易清靜一些,到時瑤台再說這亂七八糟的話,直接把他打跑,實在信不得那些歪理。”

轉而又問道:“他嘴裡的話,真假如何呢?”

蘇彥忻見他态度有變,用臉頰輕輕蹭着他的手傷心應道:“總體來說,兩三分真,七八分假,對他而言,能夠見縫插針,趁虛而入,攪亂棋局,便于行惡除異,遮掩自身意圖,脫責移目,轉嫁借口,行事也已足夠方便了。在此前混亂之時,他如遊魚得水,而現在的平穩情形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隻怕還會刻意攪亂局勢,以效前朝末尾混亂之局,或許不隻是他,好多人都想再回到那個時間點,這世上,白覆英之流千千萬萬,逆行倒施之徒也猶如過江之卿,僅我一身細弱骨節蒲柳之姿,能撐幾時呢,無論怎麼擋,也擋不住的。我已經付出了身上能支付的所有代價,可這雪球仍舊隻能被卡住一時,或遠或近,随時都能被崩斷的樣子。他的臉和那些卷宗你既然已經看過,他那不肯透露的意圖到底都是些什麼,大概你也已經明白多半了,瑤鈴女,你不願意留在葉氏那裡,就留在我這邊幫幫我,幫幫我吧,我和葉氏的委托,已經結束了。”

瑤鈴女歎了口氣。

蘇彥忻安慰道:“隻不過,你出谷後,一切事情都立在迷蝶是瑤娘所為、瑤台用其推動雪球案的基礎之上,這麼多年無人辯解,無法查探,早已深入人心。你剛出來,就已經是壞結果了,之後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說着,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瑤鈴女,苦中作樂地笑道:“你一出谷,就是被避之不及的壞人呢,閣樓雖然也做下過手腳,可底子就在那裡,且真相透露還會引來雪球殺機,沒人會也沒人敢去為你辯駁的。而今聽你這麼說,又有除去瑤台的決心在,我怎麼會怪你殺你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瑤鈴女:“……”

那之前呢,殺心一直都在呢是吧。

不過這倒是大實話,說的人直紮心。

蘇彥忻見他又恍惚起來,趁機貼過去親親。

随後臉又皺起來,抱怨道:“好苦,你嘴上那是什麼。”

瑤鈴女得逞道:“傷藥,就是為了防你。”

蘇彥忻聞言,把咬傷的食指湊過去蹭了蹭,蹭得瑤鈴女的嘴唇又是一片紅潤潤的,忍不住又貼了過去。

瑤鈴女:“……”

有心栽花花不開,心累,無心插柳柳成蔭,晚了。

還真是一大片沼澤地啊,藥玉閣樓。

這都什麼馬後炮啊!

蘇彥忻見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沒有回應的樣子,便又問道:“你很讨厭瑤鈴女這個名字嗎,還是為了擺脫我才這麼說的?”

瑤鈴女含糊道:“都有吧。”

蘇彥忻道:“那我們不叫這個,你喜歡什麼就叫什麼,師父。”

瑤鈴女下意識就想到自己師父那張嚴厲的臉龐來,随即驚吓推卻道:“不不,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就算你巧言令色,我也遭不住這個。”

蘇彥忻道:“那你總該有個表字吧,我雖然有,但除了你從沒有人會這麼叫我。”

瑤鈴女為難道:“也沒有。”

蘇彥忻羞澀道:“那日在車上,你提起鏡花水月之辭,想必先前你看我時,是空中樓閣水中之月,而我看你時,亦是夢幻泡影鏡中之花,我後來的表字是悅,你要叫瑤華嗎?”

瑤鈴女沉吟道:“這名字……有點聽餓了。”

蘇彥忻連忙又道:“那我們不叫瑤華了,叫瑤鏡吧?”

瑤鈴女眉頭一皺,警覺地反問道:“你是不是又看我不對付,趁機夾帶私貨了?出門在外,哪有人妖精妖精的到處喊?再引來一幫和尚,還不如瑤鈴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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