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主人:“你是怎麼确定他天真純良不谙世事的?”
瑤鈴女性格那麼惡劣,難撬的要死,要不是因為恰巧被刺殺這才激起了兇性,否則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這人到底對他有什麼誤解,不是還當着他的面殺過人甚至還捅了他一刀嗎,怎麼轉臉就給忘了所以說瑤鈴女天真純良不谙世事什麼的都是從哪裡得來的結論啊!
謝蟬風不滿道:“就算你不承認,壞那也肯定是你閣樓的蘇子說把人帶壞的。”
閣樓主人:“那是何正嘉!你……算了,到時我轉告他們,說你讓瑤鈴女去相親,看他會不會來見你。”
“還有。”謝蟬風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封,按着它從桌面滑至對方身前,小聲說道,“從青城葉府那邊來的,葉問渠自從被救出,便驚懼無常言辭颠倒,觀此信後更是自斷小指,十分蹊跷,我等不敢大意,這次閣樓可不要再故技重施,令我失望了。”
閣樓主人點了點頭,随即客氣道:“鄙人……”
“你若再要委金我就要委托你殺掉蘇子說了,上次就是他和葉問月讓放的人,炸壞我那麼多牆這口惡氣還掖在心裡沒處撒呢。”
閣樓主人:“……”
閣樓主人接過那封信,隻好應道:“鄙人知道了,既然葉氏沒有别的想法,閣樓自然會配合謝家捉拿瑤台。”
謝蟬風松了口氣道:“那好,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也該回去了,姐姐若到閣樓,别忘了代我轉告她一定要遠離那個姓蘇的麻煩精,然後阿姜很想念她。”
閣樓主人沉吟道:“澤風……”
謝蟬風應道:“怎麼了?”
閣樓主人斤斤計較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曾欠鄙人一個委金?”
謝蟬風警惕道:“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提起,作為閣樓主人,公私可要分清,委金可不是給你下屬行方便的理由。蘇子說絕對不可以當我姐夫,否則我殺不掉他就隻能和他拜把子,可無論哪樣都太令人難以接受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委金,說來聽聽。”
閣樓主人連忙安撫他道:“是這樣,閣樓有意利用蘇掌事的相思病大做文章,以此來引誘瑤台注意,所以瑤鈴女無法避免會與蘇掌事有所交彙,并非是讓他們怎麼樣,隻是在配合陷阱之時,還需要澤風多多包容。”
謝蟬風懷疑道:“不會包容包容着連小崽子也要一塊下出來吧?瑤台何許人也,你們用相思病釣他?你們認真的?想趁機生米煮成熟飯?我不答應!”
閣樓主人歎了口氣,有些擔憂道:“澤風不必如此擔心,實不相瞞,瑤鈴女曾在蘇掌事身上拿别人嘗試過此計,雖不知為何起效,但确實可以守株待兔。更何況……”
面對謝蟬風的質疑,閣樓主人縮在帷紗内傷心道:“如今蘇子說病入膏肓,既不用等到下崽,也不用你叫他姐夫,更不用你和他拜把子,甚至你不用動他一根手指,他也活不長了。”
“……”謝蟬風根本不信,“賣慘也不行,敢裝病的話我殺了他。”
“到時你就知道了。”閣樓主人唏噓道,“蘇子說,日益恍惚,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謝蟬風不為所動道:“他什麼時候不這樣?”
閣樓主人歎氣道:“是啊,閣樓藥人的傳言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不錯,當年為了破解迷蝶,蘇子說也曾做過兩年藥人,是閣樓第一個也是時間最長的試藥對象,重傷殘命而來,舊病累毒而去,已經把自己平生所有價值都壓上籌碼,若非有别的緣由,他又怎會舍得放掉瑤台呢。”
謝蟬風不滿道:“所以說啊,他把自己所有東西都壓上了,瑤鈴女要是跟了他豈不也會被壓上嗎?既然上次都可以讓别人配合,那這次也不一定要讓姐姐親自上啊。”
“可是。”閣樓主人輕忽道,“殺掉瑤台,這是瑤鈴女自己選擇的委金啊,用以交換的,是讓瑤娘從殘月中解脫,曾制出這種藥的人已經死于迷蝶,謝家現在,難道還有能力應付殘月的解藥嗎?”
“啊?”謝蟬風皺眉道,“這也是蘇掌事的主意嗎?讓殘月困住她,又能光彩到哪裡去?不管怎麼說,謝家制作暫緩藥還是綽綽有餘的。眼下的情況已非昔日可以比拟,雖還有隔閡,但瑤娘在爺爺眼中已形同廢人,即便不殺瑤台,我也可以給她啊,或者我直接把藥方交給她,讓她不受任何牽制,自給自足一了百了。”
閣樓主人反問道:“那瑤姜呢?不也是牽制嗎?謝家肯放人嗎?現在瑤鈴女已非域主,為何還要繼續扣留人質,殘月延緩藥每顆都藏有劇毒,以此控制數量和時間,日久年深不也是會有承受不住的時候?這麼擺出來一看,即便你情真意切,可瑤鈴女又如何肯相信謝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