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終會醒的。
“骸大人!”
一群人哭喪着臉圍在自己的身邊,讓六道骸有種命不久矣的錯覺感。
“我沒事。”
城島犬一把鼻涕一把淚就要撲過來,六道骸毫不客氣地将他推遠了。
六道骸挑了一個靠譜的問話:“阿柿,我睡了多久?”
“54天。”柿本千種補充道,“我們沒告訴弗蘭。”
六道骸問:“這期間你們一直在醫院嗎?”
“凪說你要醒了,我們就都過來了。”
六道骸溫柔笑道:“辛苦了,凪。”
庫洛姆搖頭:“骸大人能回來就好了。”
“看來你睡一覺想開了啊,終于不擺着你那個鳏夫相了。”M·M道,“說一下你接下來的目标吧,我們可不想來到這裡就隻是看着你又哭又笑,還要對付那些黑手黨。”
六道骸的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眼神陰冷得如毒蛇一般:“kufufu,那就殺了那個所謂的彭格列十代候選人吧。”
“你們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參與,畢竟,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仇。”
能記這麼久,看來是深仇大恨了。
除了風太和蘭奇亞選擇了拒絕,其他的倒是都答應了。
從複仇者監獄逃出來的亡命之徒,給的資源也這麼豐富,早就不在意這麼多了,不過那三個人沒有選擇的權利。
——
“你為什麼在這裡哭?”
“我好笨,老是給他們添麻煩,哥哥,你能教我嗎?”
雲雀恭彌看不清對方的臉,應該是很可憐的模樣,是隻小動物。他看見了男孩身邊被拼得亂七八糟的手工擺在身邊,夢中的他難得不抗拒别人的靠近,耐心教那個小男孩。
“如果有什麼不知道,可以來找我,一直都有效。”
雲雀恭彌再次從夢中驚醒,他已經被這個男孩困擾了一個多月了。
看着辦公桌前讓我心浮氣躁的文件,雲雀恭彌有點頭疼,二年(A)班的那兩個家夥倒是老實了,可是又蹦出了一隻雜食動物到處破壞,簡直有辱風紀。
“ciaos,雲雀,你看起來很苦惱。”
“小嬰兒,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幾個家夥你不作處理?”Reborn指着桌上的幾份檔案。
沒有誰會比這幾個家夥更加頭疼,尤其是那個鳳梨發型的陰陽眼,另外兩個還上課,這家夥直接曠課半年。
雲雀恭彌的思緒停頓,筆尖停在直面上,留下一點墨迹。
“算了。”
Reborn倒是沒有想到雲雀恭彌會做這個選擇:“沒想到你竟會寬宏大量放過他們。”
雲雀恭彌淡淡道:“隻是答應了某個人而已。”
又是某個人啊。Reborn點頭,是誰将那個人抹去了呢?
獄寺隼人也是,山本武也是,藍波就不用說了。
回想那幾天的情況,Reborn蹙眉。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又住在同一間病房,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知為什麼争吵,結果導緻洗胃本就虛弱的獄寺隼人又暈了,山本武的傷口又裂開了。
沢田美子走過來問他們願不願意加入彭格列,Reborn就隻是站在旁邊沉默地觀看。
“嘛嘛,我不想玩什麼黑手黨遊戲喔,同學抱歉了。”山本武一本正經道,目光凄凄,“我現在已經被神抛棄了,已經不想再接納任何人了。”
獄寺隼人愁雲慘淡:“抱歉,我的能力還不足以輔佐彭格列的十代首領候選人,請您另找其他人吧。”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Reborn不知道這個想法從何而來,他們的模樣都有一個共性,就像是被人抛棄了喪家之犬。
沒過幾天,Reborn就看見了暈死的六道骸被送進醫院了。
這世界真小,Reborn不由得想感歎一句。
不知道該說自己徒弟膽大還是目中無人,Reborn也助她一臂之力,沢田美子再次不怕死地去邀請對方成為自己的守護者,結局就是被一位紅發女生扔了出來。
“沒看見這裡有病人嘛,你就來挖牆腳。”紅發女子毫不客氣道,“真是不害臊。”
——
“ciaos,庫洛姆。”
“嗯。”庫洛姆看着他。
“骸怎麼樣了?是眼睛又失控了嗎?”
庫洛姆搖頭。
“就這麼突然暈了。”
“不是。”庫洛姆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你們是有什麼計劃嗎?你和那個我們不能說出口的人。”Reborn一針見血道。
“不是那個人。”庫洛姆頓了頓,“你們會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一點,如果你想要那個答案,隻能自己想起來。”
看來是真的有人把那個說不出口的人從他們記憶中抹去了。
庫洛姆是知情者,但是她不能說,應該還會有人知道。
Reborn聯系到了迪諾。
“你還記得白蘭·傑索嗎?”
“那個小家族的人?怎麼了,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