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嫦在紅葉集團大門口下車,付了車費并緻謝司機師傅,目送出租車離開,但因為她沒有進出的門卡隻好在這裡等待。
她沒去看後面高聳入雲的商業大廈,而是走向了門旁的桂花樹,這個季節正是桂花開滿枝頭的時候,濃香撲鼻,配上今日的秋高氣爽,天藍雲淡,讓她心悅之極。
鳳清池來接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金桂下立着一個容顔絕色,笑靥恬淡的女子,眼神溫柔的仿佛能把人化成水,可惜那女子看的卻是不遠處正蹲在迷疊花叢裡打盹的胖橘貓。
小時候聽外公說女子溫柔似水他不懂是什麼意思,後來長大了發現遇見的女人就沒有溫柔似水的,也有溫柔的,但她們都沒到溫柔似水的程度,而今天他終于知道外公沒騙他,真的有女子是溫柔似水的。
她像一股清泉流淌進他的心田,滋潤了他冷漠精密的心髒,讓他仿佛整個人都重組了一遍,身上有了柔情的味道。
“那是我們公司的團寵,又乖又饞,很受女同事的喜愛,你想逗逗它嗎?”
月雲嫦搖頭,回身對鳳清池微微一笑,“多謝你的維護。”
鳳清池沒說話,而是把月雲嫦攬在懷裡,帶着她走進自己的商業帝國。
裡面的綠化做的更好,步道兩側栽種了朱砂桂,花色紅豔,香氣清絕,比大門外那棵銀桂更添幾分妩媚。
但不管是朱砂桂還是銀桂,迷疊蘭還是秋海棠,她都喜歡。
在乘坐董事長專用的電梯來到鳳清池的休息室大套間後,月雲嫦被抵在了牆上。
此時,兩人之間鼻息相聞,心跳同頻,喘息交纏,在目光相接時瞬間點燃暧昧之火,交頸纏吻。
月雲嫦隻覺得箍在自己腰間那條胳膊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掐斷似的,她連忙摸過去按住那隻熟練去解她腰扣的手,恢複理智,冷靜道:“我有事請你幫忙,我們坐下說。”
“急嗎?”鳳清池暗啞着嗓音問。
“急!”月雲嫦立即道。
于是鳳清池在月雲嫦頸側深吸一口氣,放開她,轉身去吧台開了一瓶紅酒,自己先喝了一大口,随後倒了一杯給月雲嫦。
月雲嫦接過也喝了一口,然後就把歐文軒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你有這方面的人脈嗎?或者我該問,我值得你信任并冒險嗎?”月雲嫦遲疑的看着鳳清池,等待他的反饋。
“如果是我的女朋友請我幫忙,那我義不容辭,你是嗎,月雲嫦?”鳳清池輕輕擡起月雲嫦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起眼眸,讓他看清她眼中的神色。
月雲嫦注視着鳳清池認真的眼,心中已然在來的路上就做好了選擇,于是妩媚一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如你所願。”
刹那,鳳清池心上如同開了花,但他克制着,隻是溫柔的擁抱了她。
月雲嫦隻覺如被一種奇怪的情緒擊中,心裡是酸酸甜甜的暖,此刻,她倒想他直接把她扔上床,她更期望她和他的關系隻是單純的欲1望。
她是經年的老妖精了,共情過那麼多癡男怨女,她如何不知道那種奇怪的情緒叫做情愫。
“當初啊,我還記得某人嫌棄我這樣的女人髒來着,就在紫氣東來瑤芝玉1洞。”月雲嫦譏道。
“我錯了,我犯了傲慢與偏見的毛病,原諒我一次好不好?”鳳清池不自在的紅了耳朵,羞慚不已,隻拿下巴輕輕磨蹭月雲嫦的發頂,撒嬌似的。
有些時候啊男人撒起嬌來很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鳳清池這樣郎豔獨絕的極品男人,老妖精也抵抗不住。
所以月雲嫦就哼了哼,算是輕輕放過了,但也從他溫柔寬厚的懷裡“逃”了出來,催促他幹正事。
鳳清池就笑道:“其實你不用求我,你的情況特殊,應該已經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了,而且你目前需要的那個人已經出現在你的直播間了。”
“那個顧念慈請來對付我的李禅真?”
“對,李禅真,他一出現我就找人查了他的底細,是道盟會長李玄清大師的高徒,現任道盟副會長一職,其實李玄清早就不管道盟的事情了,道盟真正說了算的就是李禅真,而且他還是特案零組組長。”
月雲嫦哦豁一聲,笑道:“這個零組該不會是國家專門用來處理靈異事件的部門吧。”
“你猜對了。”
“那我現在就登錄我的顫音賬号,他好像關注我了,我還記得他的賬号,我發私信給他吧。”
“不用那麼麻煩,我找到他的聯系方式了。”一邊說着話鳳清池就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李禅真的手機号,然後打開了免提。
“你好,我是李禅真,施主能打通我這個号說明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咱們開門見山,你們榮華富貴不缺,那麼剩下的所求,一是求長生,那你想想秦始皇,長生是不可能長生的,道家也沒有真仙法門;二是延壽,貧道這裡有一套吐納呼吸之法可傳授,長期堅持下去或有可能延長壽命;三是趨吉避禍,這需要損耗算命師的壽命,可面議,不保證一定接。”
月雲嫦失笑,出聲道:“你好,李禅真大師,我是月雲嫦,您這一段話是固定的嗎,真是非常沒有感情的朗誦呢。”
“月雲嫦?”本來正在畫符咒的李禅真蓦的精神抖擻起來,放下筆拿起手機擱在耳朵上就趕緊道:“自誇占蔔算命勝我良多的月雲嫦?”